楚玺镜私心的想着。
说什么复兴神族,重回神渊大陆。
其实在他心里,最关心的,只有墨水心一个人。
只要她活得精彩,活得开心,让他如何,都是无所谓的。
“好了,都别说了,朕意已决,此事就交予二皇子处置,无需再议!”
龙椅上楚墨阳神态威仪,声如洪钟。
那些原本站在大皇子队列的百官,见皇上话里似有怒气。
也都纷纷噤声,不敢再多言语。
伴君如伴虎,大皇子虽然继位的希望最大。
但毕竟还不是皇上,此刻若是惹恼了楚墨阳,搞不好立刻就能让他们脑袋搬家!
楚墨阳冷冷的扫视一眼众大臣,严峻的脸上,不见一丝倦容。
许是镜儿回来的缘故,他觉得自己今日颇有精神。
不在似之前那般,迷迷荡荡,神思混乱。
事实上,此事也确与楚玺镜有关。
昨夜楚墨阳入睡之后,楚玺镜瞒过寝宫内侍奉的众人。
悄悄将他的日常服用的药物都掉了包。
是以他今早所服用的,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补药罢了。
少了那些个加重他病情的虎狼之药,他的精神自然能够好转。
“父皇,儿臣有异议!”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再无变数的时候。
一道反对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一身黑袍的大皇子楚景彻,由殿外疾步而来。
此人虽也算英武非凡,可偏偏生着一双阴鸷狠辣的鹰目。
这双骇人的眼睛,生生将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折上几分。
在他身后,身后则跟着神态怪异的护宫道人——陌挲。
是他!
藏身于房梁之上的墨水心,再看到楚景彻身后的陌挲后。
眸光不由得一暗。
原来这家伙是大皇子的亲信,怪不得自己看他那么不顺眼呢。
陌挲得意的眼神,略过楚玺镜。
可恨的二皇子,居然重敢伤自己。
这回看大皇子怎么收拾他!
“彻儿,你有何异议?”
楚墨阳的眼神透出一丝不耐。
虽然同样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这彻儿却与镜儿以及渊儿的性情大为不同。
不仅凶残暴烈,而且嗜杀成性。
是以,他虽为大皇子又是正宫所诞,楚墨阳却迟迟不肯将他册封为皇太子。
“父皇,这京城的治安,一向是由儿臣负责,此次御史大夫被人当街斩杀,乃是在儿臣所辖范围,此事,自然要交由儿臣来查办,二皇弟刚刚回宫,想必此刻定是疲累不堪,依本殿下看,还是好好待在明隆殿好生将养吧。”
“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说话,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楚景彻态度倨傲,说话间从头至尾都不曾正眼看过龙椅之上的楚墨阳。
这令楚墨阳震怒不已,险些拍案而起。
这个逆子,是越发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父皇息怒……”
楚景彻慌忙下跪,匍匐在地恳请楚墨阳息怒。
原本,他就是仗着楚墨阳神智昏聩,故而才敢在朝堂上如此放浪形骸。
没想到今日的楚墨阳却丝毫没有精神不济的迹象!
莫非,是楚玺镜这个出身下贱的庶子搞的鬼?
楚景彻本就阴鸷狠辣的双眼,此刻更是闪过一抹阴狠。
楚玺镜,果然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胁!
父皇果然还是属意二哥的。
站在楚玺镜身侧的楚景渊,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只要这天下是二哥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朕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退朝!”
楚墨阳起身,将宽大的龙袍一甩,意欲离朝。
“父皇,你如此处事,实在不公,儿臣不服!”
楚景彻饱含怨恨之意的话语,却偏偏在此时响起。
隐匿于房梁之上的墨水心,对楚景彻此举嗤之以鼻。
就这沉不住气的模样,还想跟楚玺镜斗,真是不自量力。
“楚景彻,你别忘了,朕——才是这墨国的皇帝!”
楚墨阳脚步未停,却丢下了这句话,警告之意十足。
文武百官见皇帝都走了,亦纷纷离去。
偌大的宫殿内,顷刻间便只剩下了三位皇子和陌挲,以及躲在房梁之上偷听的墨水心。
“楚玺镜,你这是一回来就跟本皇子作对啊?”
楚景彻一掌拍开陌挲伸过来,准备搀扶自己的手。
自己从地上一跃而起,皮笑肉不笑盯着楚玺镜。
一双惹人厌的鹰目,犹如淬过毒的利剑一般,泛着蓝光。
“大皇子说笑了,我只是忧心父皇的身体,所以回宫探望他老人家罢了,你我都是为人子的,大皇子应该很能体会我这番心意才对。”
一身白色华服的楚玺镜,眸光冷漠,神情淡然。
话里行间,丝毫不见对楚镜彻的感情。
两人虽为兄弟,但这么多年来,楚玺镜却从未称呼过他一声大哥。
“二皇弟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话里有话啊,你这是在暗指,是本皇子动了什么手脚,才让父皇染病的么?”
楚景彻,真是空有着傲人的出身和背景。
却无半点智慧和实力。
此等人,怎配与楚玺镜为敌。
墨水心纤指间,已握有一枚银针。
只不过碍于现下自己身处皇宫,而楚玺镜又是墨国二皇子的身份。
而迟迟没有下手。
若换做平日,这枚淬了雷属性的银针。
此刻必定已然插进楚景彻的脖子。
令他浑身爆裂而死。
“哎呀,大哥真是个实在人,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你自己倒把自己做过的坏事全都给说出来了,我说父皇这病怎么一直不见好呢,感情是大哥你给下的药啊。”
一身紫袍的楚景渊拍拍脑袋,从楚玺镜的身后踱步而出。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三皇子你休要胡说,大皇子何曾说过他给皇上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