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狂妃难驯
2518500000049

第49章 等你长大再说爱我2

第49章 等你长大再说爱我2

是的,在古代,在辽国,少数民族都是这样,他们父王的妃子都可以在他们父王死后娶进家门,十多岁与二三十岁的结合都是在情理之中的,这是风气,是传统,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更何况我只是他王嫂。

“不是,孛只吉,你知道的,我是耶律珣的女人,哪怕我被贬为下堂妃也还是他的妃子,他不可能容忍我跟了别人的。”我只好搬出耶律珣,望孛只吉能忌惮耶律珣而打消这个念头。

谁知孛只吉忽然笑了笑,眼里尽是得意。

“本王不怕。前些日子母后已经找本王说过,让本王来当皇帝,等本王当了皇帝,本王就可以堂堂正正将你从耶律珣手中带走了,不再忌惮耶律珣了。你再等本王几日,事成之后本王就带你进宫,给你无上荣宠。”

我心惊,法天太后要让孛只吉来当皇上?那么耶律宗真呢?耶律珣呢?难道太后早就想行动了?

“怎么可能,你皇兄还好好在位,你怎么会当得了皇上?快将话收回去,幸好只有我听到,不然让你皇兄听到你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就惨了。”我说。

“这话我当然只说给你听,好让你安心等本王几日。皇兄与母后不合,母后早有废了他的心了,这几日就会有所行动,母后说要让本王来当辽国皇帝,因为本王才讨她欢心。”

“这几日就有行动?”我惊讶,难道不止是耶律珣他们有打算,太后也要行动了?不知道耶律珣和耶律宗真知不知道这事。到底会是谁能先发制人?

“嗯,本王今日的话你千万不要张扬出去。本王信你才对你透露的,因为日后你必定是本王的人。”孛只吉点头,见我愿意听他说话,也就松了紧拽着我的手。

我心情沉重,原来辽国已经波涛暗涌,太后与耶律宗真两派已经到最后见真章的时候了,看来皇上公子还是迟了一步,我情报迟迟送不到,也就耽误了皇上公子的好时机。小如会不会受我牵累?我不敢想下去。

“孛只吉。”我沉声喊到。

“嗯?”孛只吉应了我一声。

“你真的想当这个皇帝吗?不顾与你皇兄的情谊,你有没有想过你皇兄的感受?”

法天太后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对亲人从未有多少真情,耶律宗真是她的亲儿子,她竟然要废掉大儿子,要扶持小儿子坐上皇位。就是因为耶律宗真总不受她控制而已,那么孛只吉会不会也是下一个傀儡呢?

孛只吉泛蓝光的眸子忽然暗了暗,他说:“母后说过不伤皇兄性命,只是让他退位休息而已。”

“孛只吉你听我一劝。你们一家人谁当这个皇帝又何区别?你当了皇帝能多了什么,不当皇上又能多得到什么?又何必去伤了你们的兄弟感情?你母后有没有替你们想过?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母后因为你皇兄想自己掌握实权不受她摆布而废了你皇兄,若日后你长大成人,若你想自己作主你母后却又处处限制你,你只要有半点忤逆,她定然也会像废掉你皇兄一样废掉你。你当这个皇帝或许还不如当你的秦国王来得自在。”

我这么说,不光是为耶律珣,也是为孛只吉好。转来转去,得益的会是法天太后而已,孛只吉还小,我不希望他步皇上公子的后尘。犹记得皇上公子在皇宫初见我时与我说的话,被刘太后掣肘了这么多年,他积了不少的怨,过得一点也不开心。

“本王没有看错你,你果然非一般女子。不错,母后确实是想换个傀儡皇帝而已,本王当时只想着当了皇帝就能得到你,便也没拒绝她。你看得比本王长远,更何况,皇兄对本王不错,本王于心不忍。”

孛只吉看着我半响,忽然笑了,笑得不似他平日那样天真无邪,而是世事洞穿。我心中骇然,他小小年纪竟然会有如此神情,当初是不是被他爱胡闹的假象给蒙蔽了?看来不止是我,大家都被他所蒙蔽。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顺了你母后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对抗耶律珣?”其实我是想知道耶律珣会不会有危险。

孛只吉看我一眼,忽然吐了吐舌头一副调皮的样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本想多问些什么,却不敢乱说话,孛只吉城府比我想象中的深,怕被他看出我的心是向着耶律珣的。

“木暖之,本王只想知道,若他日本王要娶你,你愿不愿跟本王走?”孛只吉问,因身高与我差不多,与我平视,我却不敢对上他的眸。

“等你长大了再说爱我吧。”我说,也许等他长大了,他就觉得如今的行为又多离谱,我只当他年少无知,当他是个可爱的小弟弟而已。

“本王知道你觉得本王还小,没有实力,没有资格,不过日后你就会明白本王对你的真心了。”孛只吉低叹一声,又带着哭腔。

“送我回去吧,今日耶律珣过生,府里上下忙成一锅粥,一会儿耽搁了干活我就得受罚了。”

我不想再多说,自顾爬上马背。我现在只想赶回王府,法天太后有所行动,我得提醒耶律珣小心谨慎,今日过后他便要回狩巡行宫了。不知道太后在那边有什么阴谋等着他,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害?

回到安逸王府已经夜幕降临,来府的宾客大部分已经散去,我暗自苦恼,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不知道等待我的处罚会是什么。孛只吉在送我回来后没有再提之前骑马出去所说的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到前院饮宴去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若有所思。

孛只吉到底有什么打算?他和太后到底有什么预谋?可是不管他是什么打算,总之对耶律珣绝对无利,我得赶快去提醒耶律珣,不然明日他走了就来不及了。

想到白日为耶律珣做的蛋糕,我来到厨房,炉火已经熄了一半了,晚宴已经吃罢,现在最忙的应该就是酒库那边。主厨坐在灶火边打着盹儿,圆胖的身子缩成一团,伴随着不大的呼噜声。他当头的本可以让手下人来厨房里当值,自己回去休息的,可是看来他今日定是忙坏了,累得直接就坐在这里睡起觉来,我不忍吵醒他,轻手轻脚走到白日我做蛋糕那里,揭开早已冷却当放置蛋糕的器皿的蒸笼,却赫然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不对啊,我走的时候蛋糕还放在这里面,当时主厨还答应我帮我保管的。我又忙将周边可以存放食物的地方翻了一遍,却发现这蛋糕不翼而飞。

“主厨!你醒醒。”我忙去摇醒睡得正熟的主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唔……嗯……你回来了?”主厨睡眼惺忪。

“我做的那个糕点呢?”我问。

那主厨像是有些难为,吞吞吐吐的告诉我:“你走后其其格夫人又折了回来,看到你那蛋糕,说她很喜欢,跟我要了去,我又不敢违逆她。所以在这里等你回来告诉你。”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其其格留了个心眼,如果她只是看到蛋糕胚子也许就真的认为是主厨新研制的糕点,可是看到蛋糕上面用糖浆写的“生日快乐”就一定能猜到是我所做。可是她拿走我的蛋糕要做什么?

“没办法啊,其其格夫人是主子,你只是个弃妃,我必须得听主子的话。毕竟收了你的东西,我好歹也要等在这里给你个消息,你要是还想做一个,这炉灶就给你用,我得走了,今日忙得我困死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你好自为之吧。”

主厨说完,打着呵欠离开厨房。我微笑送他离开,心中却五味参杂。再做一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也来不及了。耶律珣的生日,我只是想送给他一点温暖,表达一下我的祝愿,可是总有人横插进来打乱一切我预想的美好。

离开厨房,我大步朝其其格住的红鸾苑走去。

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幽光,红鸾苑灯火不甚明亮,安静异常,却有几名丫鬟守在外面,隐约还有几名小厮站在那里与丫鬟们低声说笑着。

“通报你家夫人,木暖之来找。”我走过去打断他们的谈笑。

“我家夫人没空见你这个被贬的弃妃。”

丫鬟听是我,轻蔑一笑,语气甚酸,其余几人也跟着低笑出声。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忍。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对碧玉耳坠,不动声色的握住那个说话难听的丫鬟的手,将那耳坠抠进她手里。

“那么请问一下今日夫人是不是从厨房拿了份主厨新研制的糕点?主厨着我来问一声口感如何。”我说。

看来皇上公子给我的嫁妆能帮到我很多,知道有用处,我多带了些在身上。那丫鬟捏了捏手里的东西,目露喜色,对我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夫人今日确实拿了份糕点,夫人将这糕点送给了王爷,听说王爷见了那份糕点神色都变了变呢,我估计啊,主厨新研制的这糕点很合王爷胃口。”那丫鬟说。

一旁一个小厮听了这丫鬟的话忍不住插嘴:“原来是主厨做的啊?当时我还听你家夫人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呢。”

“欸,木暖之啊,主厨做的那糕点是有什么特别的?能让王爷有如此反应,其其格夫人因此又得宠了呢……现在……喂,你去哪?”

再也听不下他们的话,我忍不住跨进红鸾苑,打算找其其格算帐。这是我的心血,是我给耶律珣的礼物,凭什么让她拿走?而且,她还拿到了耶律珣面前说是她自己做的。我没有争宠之心,却容不得她这样做!

“木暖之,你回来,你去哪……不能进去啊……”后面尾随着几名丫鬟,她们压低声音着急的喊着,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拿去!不准跟过来。”我从怀里又掏出一把首饰塞到她们怀中。

丫鬟面面相视内心在挣扎着。

“我保证出了事不会连累你们的,我一个人扛!”我又补上一句,回身大步朝里屋走了去。

今日不泄我心头之火我定会寝食难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与她本已经没有什么瓜葛,是她自己来招惹我的。一想到她是太后安插的人,我更是对她咬牙切齿,莉莉的死,察富的死,都是太后这些爪牙帮她干的,这些人,统统都不可饶恕。

其其格的卧室门紧闭,里面灯火如豆大,很昏暗,从里面传出几声不清楚的声音。在睡觉是吗?我推开门,迎面的是一道用针线绣上大朵牡丹的屏风,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声音稍微清楚了些,是其其格的几声若有似无的呻吟。

讲梦话是吧?我走近,却止不由住了脚步,大气都不敢出。

我呼吸一窒愣住,本想找其其格算帐的怒火瞬间被惊讶与那种莫名的酸楚所代替。

我转身想逃,耶律珣却在此时憋了过来,一道冷冷的目光射到我的身上,我僵住身子站在原地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日只是想找其其格,并不想招惹耶律珣。

只见恍惚中,耶律珣勾了勾嘴角,脸上是一抹凄凉的笑意,那双魅人的桃花眼里的情愫是我无法读懂的。我只知道曾几何时,他目光如水,桃花眼里的柔情差点将我迷失。

紧咬下唇,我不容自己有过多的表情。

“王爷,她就是被贬到柴房的汉人王妃吗?”其其格顺着耶律珣的目光看到屏风侧的我,语气尖酸,眼里尽是不屑。

明知故问,想戳我的痛处?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我的心早就已经麻木,我不允许它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在大宋皇宫,我已然将它掏空。哪怕手心已经被我的指甲抠得火辣,哪怕下唇已经被我咬破,我宁愿让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让耶律珣看出我的感情,我已经爱不起,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