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高速公路,林枫将车速很快回到了一百六十公里,并长期保持着这个速度,这样至少不会超速,如果任意开的话,估计一路上被罚的款也要好几千。林枫学过星际格斗术和精神力之后,眼力惊人,这种速度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于是一边谈笑,一边开车,两人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十个小时之后,两人已经接近了羊城,林枫一路上开车八九个小时,精神依然很好。突然,赵初寒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之后,赵初寒顿时惊喜地叫了一声:“爸!你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要去参加全国乒乓球锦标赛了!嘻嘻,爸,为我骄傲吧!”
赵初寒叽哩呱啦说了一阵,想不到老爸居然沉默了起来,赵初寒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立刻停止了她的瞎白话,小心地问道:“爸……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赵初寒瞥了一眼即将落山的红彤彤的夕阳,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沉闷,心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另一手拉住了林枫的胳膊,对着手机催促道:“爸,你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手机里,赵明城的声音低沉,情绪显然很低落:“小寒,你……我本来不愿意打扰你的学习的,可是你外婆她……这几天已经连续昏迷了几次了,我担心她撑不到你暑假回家啊,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希望你在她大限之前,能够见她最后一面。”
赵初寒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焦急地询问道:“什么?我外婆她……病危?怎么可能呢?她的身体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病危了?爸,你说清楚点,到底是什么病啊?快去医院啊。”
赵明城叹息一声:“唉……我们当然在医院,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各种检查都做过了,可是,根本没能查出是什么病!偶尔会昏倒,昏倒之后就全身僵硬,浑身没有了气息,身体冰冷,呼吸也没有了……开始犯病的时候,一个小时左右,又忽然活了过来,唉……到后来,要间隔两个小时,才有可能醒过来。”
赵初寒瞪大了泪眼:“什么?这……这是什么怪病啊?这可怎么办啊……呜……”赵初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哭了起来,外婆就妈妈一个女儿,赵初寒又是在外婆的照看下长大的,跟外婆的关系非常亲。
林枫一边分心开车,一边轻轻捉住她的左臂,电话里的声音虽小,可他的听力变、态啊,听了个明明白白,于是向赵初寒说道:“初寒,你冷静点,你外婆这病,我也许能治,你别急,要不我们去看看。”
赵初寒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断然对赵明城说道:“爸!你别着急,我现在正在羊城呢,到咱们家乡也挺近了,我现在就开始往家里赶,还会请去一个高明的医生!你可要照顾好外婆,让她等着我啊。”
赵明城似乎觉得很是意外:“高明的医生?好吧,小寒,你尽量快地往家里赶,也许能见你外婆最后一面,路上小心些,千万要注意安全哪。”
赵初寒颤抖着声音答应道:“好的,爸,我知道了,你别着急,外婆的病一定会好的!相信你的小寒吧,外婆肯定会没事的!”
赵明城也被赵初寒说得声音有些哽咽:“嗯……嗯嗯!我知道!你路上小心哪,我挂电话了,你外婆她又醒了。”啪,不容赵初寒再说话,赵明城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显然刚才他也是在非常绝望之下,才给赵初寒打的电话。
赵初寒泪如雨下:“林枫,你说我该怎么办?赛前要集训,外婆又患病,这……这可怎么办啊。”
林枫连忙道:“手套箱里有纸巾……这个么,我觉得吧,这个比赛以后还会有机会参加的,对吧?如果你外婆万一治不好……那可就永远地失去了她!孰轻孰重,聪明如你,难道还会想不明白?”
赵初寒抹了抹眼泪,重重地点头:“嗯,我明白了!还是外婆的病要紧!林枫,咱不管比赛的事了,你直接开车去我外婆的家乡吧,我外婆家在云南的西双版纳地区。”
林枫点点头:“你放心吧,不要着急,以我的本事,肯定能治好外婆的,别担心。”林枫轻轻拍拍她的柔肩,心疼地安慰着。然后迅速将车停在高速公路的路边,下了车取过后备箱里的背包,从里面翻找出两条内、裤。
赵初寒惊讶道:“你……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这个时候还要换衣服?”
林枫诡秘地眨眨眼睛,将两条内、裤放在手边,发动汽车:“我们到前面的服务区加满油,然后飞速赶往云南!这东西有用哪。”瞟了一眼放在手边的内、裤。
赵初寒性格再怎么坚强,可她有了林枫,就不自觉地将林枫当作了她的依靠,女人天生的依赖性,使她觉得林枫肯定能帮她解决问题,心头稍微放松了些,却仍然对林枫刚才取出这两件衣服的事情存着一丝疑惑。
加满了油,林枫将两条内、裤拿过来,往车前的牌照上一挂,赵初寒顿时明白了林枫的意思,果然,林枫又把车后的牌照也用内、裤给遮住了,这样的牌照,如果被交警的监控拍下来的话,应该也会很性、感吧?
赵初寒好笑地看了看那牌照,连忙跳上汽车:“林枫,你……你简直太坏了!”赵初寒觉得自己憋不住要笑了,憋得脸色通红。
林枫耸耸肩膀:“谁让交警老是不让超速呢?咱这两条内、裤,可以挡下数千远的罚款哪!哈哈……走喽。”奥迪一阵怪叫,风一般飙了出去,片刻后,速度表就达到了一百,然后就是一百二,一百六,一百八,二百!
赵初寒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喂!前面有车,好几辆哪,小心!”她的话刚说完,林枫的车就已经从几辆车的夹缝中窜了过去,就如同对方的车停在那里似的,奥迪就一飘而过。
一辆蓝色朗逸上的司机,疑惑地咒骂一声:“草!太疯狂了!哥的车已经开到了一百四了,再不敢往上开了,这家伙竟然飙这么快!不怕超速罚款哪。”嘴里这样说着,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又踩起了油门,好象要追上林枫的奥迪似的。
从车群里扭着弧线形的秧歌,钻了出来,林枫的奥迪瞬间就消失在身后司机的视野之中,还不忘安慰赵初寒道:“初寒宝贝儿,你放心吧,我开车有绝对的把握!”
以二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确实够爽。林枫就将速度定在了二百上,扭开音响,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初寒,你休息一会儿吧,至少还要六七个小时才能到达云南。”
赵初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六七个小时?呃……好吧,我闭一会儿眼睛。”赵初寒根本睡不着觉,只能强制自己闭上眼睛,算是闭目养神。
渐渐地,夜色笼罩了大地,高速公路上的汽车,都已经亮起了车灯,林枫自然也开起了大灯,以他敏锐的观察力和精确的操控,把奥迪开到二百,又是单行道,他确实有着绝对的把握能保证安全,只是长时间保持精力集中,是一件难办的事,幸好林枫的精神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才能坚持下去。
轻柔的音乐,单调而轻微的颠簸,赵初寒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神经,就慢慢松弛了下来,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林枫并没有放慢车速,因为他不知道赵初寒的外婆的病情,究竟严重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他需要赶时间,尽快地赶到云南。
林枫当然并不认识路,可是奥迪车上有导航,设置好了目的地为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之后,林枫就遵循着民航上的提示,驶上了广昆高速公路,不久又上了鸡石高速、通建高速,七个多小时之后,终于上了昆磨高速公路,此时赵初寒适时地醒了过来,倒也不需要她来指挥道路的行驶,望向车外也只是黑沉沉的夜色。
赵初寒越发觉得林枫的重要性,如果没有林枫,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赶到云南的,这一路上开车的劳累,简直足以打垮一般的两个司机了!可林枫的双目仍然亮亮的,好象一架不知道疲倦的机器似的。
赵初寒柔声问道:“林枫,你累了吧?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千万要注意安全哪。”
林枫摇摇头:“初寒,你放心吧,我连续五天五夜处于紧张地工作中,也没有问题的,我的身体可是好着哪,呵呵。”
为了不让林枫疲劳开车,赵初寒说:“林枫,既然你不困,那你就给我讲讲红河谷的故事吧。”
林枫说:“说起红河谷,想起一首歌:野牛群离草原无踪无影,它知道有人类要来临;大地等人们来将它开垦,用双手带给它新生命。草原上将盖满金色麦穗,大城市不多久就建起;欢迎你各民族姐妹兄弟,来到这最美丽的新天地。美丽的红河……”
林枫说:“小寒,十八世纪的时候,英军带着洋枪大炮入侵西藏,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我们的藏族同胞没有退缩,同穷凶极恶的侵略者进行了一场英勇顽强的殊死抗争。在英军猛烈的炮火下,成千上万的藏族同胞英勇倒下,整个山谷尸骨遍地,血流成河……虽然英军的侵略遭到了西藏人民的誓死抵抗,但由于当时清朝政府的软弱无能,致使西藏人民的第一次抗英战争以失败告终。
十九世纪初,英军派荣赫鹏率领一支万人大军,由麦克唐纳指挥,开始了对西藏的第二次大规模武装侵略。英军和我国西藏人民组成的藏军再次相遇,为了减少行军途中的阻力,英军提出谈判要求。1月15日,藏军拉丁色、郎色林代本等15人与英军谈判。英军荣赫鹏卑鄙地欺骗我方,“要谈判,双方必须停火,应该解除戒备”,我方遵守约定,下令停火。但是英军却暗中包围了我方阵地。一名英军军官拔出手枪向拉丁色和郎色林代本开枪,这一情形被拉丁色的警卫发现,他一声怒吼:“我们的人被杀了!”一边拔出腰刀与随从的藏军一道砍死了十几个英军,英军随军记者埃德蒙·坎德勒也被砍了一刀。拉丁色拔出左轮手枪朝天放了一枪,藏军却无法打响火绳枪。因为火绳枪要先装一颗子弹,再点燃火绳,才能引发火绳枪,熟练的战士也得几分钟才能引发。在敌人机枪、来复枪和大炮的密集扫射轰击下,帝国主义向藏族军民进行残酷的大屠杀。藏军伤亡700余人,谈判代表拉丁色等随员也惨遭不幸。
不守信用的屠杀激起了西藏人民的无比愤怒,点燃了藏族军民反侵略的怒火。英军在向江孜侵略途中,沿途群众自发组织起来破坏敌人的军火粮食,封锁消息,阻断交通。他们用长刀、梭镖、棍棒等协同藏军阻击敌人。
藏军在江孜败给了英军。在打退敌人疯狂的进攻之后,江孜军民群情激奋,凡冒烟的民户都出了人,全民出动和藏军一起,夜以继日地修筑工事,从白居寺可直通宗山和强扎洞;从街巷的屋舍到宗的南头都连接起来,白居寺的制高点上设有炮台一座,台枪一杆,并建立了值班哨制度,寺内喇嘛全体列队待战。由于江孜有了较周密的战斗部署,故陷英军于被动局面达两个月之久。
麦克唐纳和荣赫鹏将他们密集亚东的全部力量倾巢调出,直逼江孜。英军行至离江孜不远的乃宁寺时,遭到了驻寺守军的坚决抵抗。沉着应战的藏族军民,待敌人用炮轰塌寺院围墙时,一位伙夫手持一把大刀在前,大家尾随而出,迎战敌人。这位伙夫首先砍死一个骑马的英国军官,又杀死几个敌人后壮烈牺牲。这时民兵和敌人扭在一起,展开了赤臂肉搏,其中尤以工布地区民兵的刀锋利,有位壮士一刀就把敌人连枪和子弹带劈为两段,吓得敌人胆破心裂。这次战斗,英军死伤200余人。
为了扫清江孜外围的据点,英军向江孜附近的紫金寺进攻,守寺藏军800余人,激战几日转移。英军即以紫金寺、帕拉村和江洛林卡三处为基地,包围了江孜宗政府及江孜街巷的藏军。宗政府位于江孜城中央一个突出的小山上,碉堡式的建筑非常坚固,是江孜平原的制高点。宗山决战就在这里打响。英军分三路进攻,一路进攻江孜镇,一名英军大尉被击毙,激战至晚7时,江孜城沦陷。另两路英军在大炮排掩护下,猛攻宗山,藏军五千人坚守堡垒,用土枪和“鄂多”抛石打退敌人。
经过三天的鏖战,藏军一路从北面冲下山,而西南悬崖上一部分来不及突围的战士,就和敌人徒手搏斗,最后全部跳崖殉国。英勇的西藏爱国军民,在江孜抗击英国入侵军达三个月之久,为保卫祖国神圣领土,作出了巨大贡献。江孜军民在反抗外辱中新表现的英雄气慨和热爱乡土、保卫祖国领土完整而视死如归的精神,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倍受人民的颂扬,为中华民族的反帝斗争增添了光辉篇章。”
一边讲故事,一边开车,果然轻松了许多,一路下来,车子快到目的地了。赵初寒感激地捉住他的胳膊:“林枫,太谢谢你了,我知道这一路上,连续开十七八个小时的车,肯定很累,可是我也只能说一声谢谢了,我替我的外婆谢谢你。”
林枫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居然还有时间腾出右手来,摇了摇手,认真地说道:“初寒,你记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永远不需要对你所爱的人说抱歉,对了,你给家里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他们究竟在哪里,然后我们就开车过去,已经是夜里零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