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的美意为兄心领了。”雪清寒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他看了蝶舞一眼,又道:“为兄府内并不缺姬妾。”
“哦,是么?”雪流春突然恍然大悟的笑道:“小弟倒忘了大哥手下大多经营的是青楼舞坊,姬妾自然是不缺的。”
“啪。”雪清寒突然大掌一拍猛然站起身来,冷声道:“三弟,你这是干什么,为兄还未去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
“大哥喜怒。”雪流春也不在意,笑着站起身来说道:“小弟这不是给大哥赔礼了么,手下办事不力,小弟这就回去整顿。”
蝶舞在一旁静静听着,觉得自己不应该听到这些,想转身离开,却被雪清寒发现了,他一口叫住她:“去哪?”
诧异的回头,对上他怒气冲冲的双目,扫了一眼他脚下撒掉的茶水,微微笑道:“奴婢再给殿下沏一杯茶过来。”
“无妨,你给我好好在那呆着。”雪清寒满清火气无处发泄只觉看到蝶舞才安心些。
蝶舞闻言只能乖乖的立在一旁,雪流春这才意识到蝶舞对雪清寒来说是特别的,别有深意的看了蝶舞一眼。
两人谈了几句话,蝶舞边听了个大概,但凡作皇子的,手中都有些产业,而雪清寒手下经营的便是青楼舞坊,而雪流春一个手下在青楼惹了事,一怒之下不知在那收集了一些证据,送了上去,但凡是青楼都一定有不光彩背后,皇帝看后震怒,命雪流春将那青楼关了,那青楼是他在济州内最大的产业,关了它相当于少了收入,雪清寒当然气恼不已。
而今天雪流春明着是来陪罪,实则是来炫耀罢了。
没一会,雪流春就告辞离开,经过蝶舞身旁时对她微微一笑,蝶舞微愣,却也回报以微笑,雪流春深深的看他一眼便走了出去。
回头就看到雪清寒铁青的脸,他拳头紧握,愤怒的盯着雪流春离开的方向,那神情仿佛要把他的背穿几个洞,哪是一个哥哥看弟弟应有的表情!
蝶舞看了也不由嘘唏,皇权之中,兄弟之情淡如水。
“你过来……”雪清寒看了仍然站在门口的蝶舞冷冷吩咐。
“殿下还有吩咐么?”蝶舞不明所以得看向他,满眼的疑问。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雪清寒猛地在桌上拎起一个花瓶,震怒的超蝶舞扔去,幸亏蝶舞闪得快,不然哪地上的碎片就不是花瓶而是她的血了。
“你发什么疯?”蝶舞不耐烦的看向站在上首的雪清寒,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我发疯?”雪清寒看着她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丫环哪有和皇子说话的资格。”
这是什么和什么,蝶舞也来了气,反驳道:“奴婢愚钝,听不懂殿下的话。”
“听不懂?”雪清寒几乎是冲到蝶舞身旁的,他愤怒的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好那本王告诉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本王的面与别人调情,小小的奴婢也想攀上枝头当凤凰么?”
“殿下,请你自重。”蝶舞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攀不攀那是我的事,轮不到电子阿插手吧。”
“怎么轮不到我插手。”雪清寒猛地将她按在墙上,愤怒得道:“贱人,怪不得风气休了你。”
“哼,”蝶舞冷横,直直看向那双愤怒得双眸冷笑道:“这似乎也是白点下所赐吧。”
“你……”雪清寒愤怒得抡起拳头朝他脸上打过去,却在触及肌肤的那刻猛然停住,眼前蝶舞清澈的双眸冷冷的看着他,那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疏离。
不知不觉却将拳头放下了,他松开她,看了她一眼,冷冷得道:“我生平最恨背叛我的人,凡是这样的人没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说完看都未看她一眼就出去了。
外面夜色更浓,蝶舞对雪清寒的无名火依然感觉莫名其妙,脑中却清晰的意识到,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红夹小袄,长裙拽地,身姿摇曳,女子半遮容颜,随手轻抬,欲抱琵琶半遮面,惹得过路小厮纷纷注目,几个相熟的过来打招呼:“青姐姐这时去哪?”
女子微抬美目,柔声答应:“去帮正妃娘娘采些好胭脂。”说完对他一笑,惹得那小厮脸红心跳。
走至府中大门,长裙微提小巧的莲足刚刚迈出一只就被拦着,抬头是一个粗眉大眼的侍卫。
“青姐姐今个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没叫红儿跟着?”
女子微嗔的蹬了他一眼,取笑道:“就知道你家红儿,她在里院呢,难道还跑了不成?”
那侍卫脸微微一红,女子轻笑着离开,却又被拦住了。
女子脸色微变,抬眼看他:“你这是干什么?”
“青姐姐。”那侍卫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讨好的笑道:“殿下有令,府中下人不能独自出门。”
修眉一扬,女子微诧道:“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防那个念寒姑娘,那姑娘似乎会些什么易容术,说来那姑娘也是奇怪,闲着没事喜欢自己胡逛,惹得我们这般跟着的弟兄可吃了苦头。”另一边站着的侍卫听他们说得热闹禁不住插嘴道。
女子微微一笑,又将头转向刚才那个侍卫,柔声道:“我以为是为了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正妃娘娘,不过误了娘娘用,你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