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蝶舞有些恼。
“不觉羞。”踏雪无痕换了个姿势将她揽进怀中,刮着她小巧的鼻头,戏谑声声。
从被子中溜出,让滑腻肌肤紧紧贴上男子,成功听到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可恶……”踏雪无痕哑着嗓子一把将她抱住,一同钻入被子,暖意扑来,已是裸呈相对。
忘情亲吻她滑腻的肌肤,却在片刻恢复清明:“我总要把你明媒正娶才可这般……”
一提到明媒正娶,蝶舞才记起那雪无痕已封了自己妃子,委屈感再度袭来,将脸贴在他精壮的胸膛,默默不语。
身上早已渗出汗来,踏雪无痕将她抱住躺下,觉察她的异样,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
蝶舞嗔他一眼,佯怒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和北国皇帝的妃子偷情么?”
踏雪无痕微微一滞,一手环住她,戏谑笑道:“如此说来,无痕深感荣幸。”
“你不会就是雪无痕吧。”心里陡然生出这个念头来,抚住他胸前的手带着微微战栗,声音也冷了许多。
踏雪无痕觉察到蝶舞的失态,叹了口气,攥住她微颤的手:“我是谁果真这么重要么?”
“我不知道。”猛地紧紧抱住他,仿佛他随时都要离开。
踏雪无痕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抚到脸颊面具上:“你若想看,便看吧。”
“不,我……不要看了……”蝶舞触了电般的将手拿开,喃喃道:“无痕可以是任何人,却不可以是雪无痕。”
“为什么?”他无声挑眉。
“你可记得那首《乌夜啼》?”
踏雪无痕不明所以得点了点头。
“就算帝王用情再深,他也不是一个好丈夫,我不想要这样的丈夫,我只想要一个能真正属于我的人。”抬起头紧张地问他:“你是不是?”
“不是雪无痕便不是吧。”踏雪无痕一手揽了她,低啄红唇轻声笑道:“踏雪无痕自然是属于莫蝶舞的。”
蝶舞瞪了他一眼,忆起封妃的事顿时没了好心情,闷闷道:“我该怎么办?”
“努力保全自己,他若对你不敬,拿刀刺他就是。”踏雪无痕懒懒的开口。
“那岂不是弑君么?”蝶舞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瞪了他一眼:“要杀头的。”
“那有何难,我救你出来便是。”踏雪无痕自信满满的一笑,这时夜色更浓,两人已有困意。拍了拍她的背,叹了口气:“睡吧。”
一夜如梦,梦醒,身边已空,那人的手仿佛还抚在自己的腰间,温热的,安全的,久久散不去。
穿了衣服走下床,外面天刚亮,远处的楼阁亭台应着房檐上的琉璃瓦发出清淡的光晕,院内碧叶浓浓,不知那人离去时可否带去几丝陈露?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小菊不知何时走过来,看到已在门前发呆的蝶舞不由吃惊问出声。
“没什么,睡不着。”蝶舞淡淡的回过头,瞧见她手上端的锦缎皱了皱眉,朝她摆了摆手:“拿下去吧,我不穿那个。”
“可是……”小菊欲言又止的看相她,由于着如何开口。
“有事?”回过头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吧。”
小菊怯怯的看她一眼,才迟疑道:“今天是皇上选秀的日子,皇上下了旨要娘娘随驾。”
蝶舞一愣,止住回屋的身形,皱眉道:“下旨?我怎么不知道。”
“方才安公公来过了,皇上说不要吵醒娘娘,要奴婢转达就好。”
“知道了。”蝶舞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懒懒的应了声,转身进了屋内。
头上梳了繁重的发式,戴上名贵珠钗,身上是复杂而华贵的宫装,一身白衣被这雍容华贵的衣饰取代,蝶舞站在诺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人明媚模样不由有些迷茫。
“奴婢敢肯定,娘娘若这样过去,一定能比那些秀女比下去。”一旁的小菊出声赞叹。
脸上的胎记已被遮了去,镜中的人仿佛变了一个人,明媚的,妖娆的不像自己……
“很美……”
雪无痕不知何时进来,蝶舞在镜中看到身后的他,一身黑衣,上面金龙飞腾,给他倾城的容颜增加了摄人的威严。他亦看着镜中的她,目光温柔。
“民女拜见皇上。”转身低首,头上搭下来的穗珠微微抖动,照亮了明艳的脸。
雪无痕皱了皱眉,将心中不悦压下,走过去扶起她随笑道:“爱妃今日很美。”他嘴角微扬,美目中眼波流转,尽是柔情,绕是蝶舞也微微呆住,待她反应过来,已被他攥住纤手走了一段路。
蝶舞脑中突然出现“色诱”这两个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有时候,男人竟也可以用相貌迷惑女人的。
随她来到金碧辉煌的大殿,雪无痕一手将她拉到宽大的龙椅上,引得一旁宫女太监暗暗抽气。
如此于理不合……
蝶舞几欲挣扎,却被他大手禁锢动弹不得。
“爱妃这么急着离开朕,可伤了朕的心呐。”雪无痕似乎心情极好,见蝶舞挣扎,做出一副黯然伤神模样,美目幽怨看她,看得蝶舞几乎忍不住随他坐在这里。理智到底还是有的,蝶舞冷着脸睨眼看他:“皇上想让蝶舞成为众的之矢么?”
雪无痕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笑道:“这有何不可。”嘴上这样说着,手上缺松开了,蝶舞急忙送他怀中跳出来,企图离他远远的,却被早在一旁的太监挡住去路。那太监朝蝶舞一拱手,眼睛瞟向雪无痕旁边的椅子尖着嗓子低声道:“贵妃娘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