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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曾经几世终轮回(2)

蝶舞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感受到一阵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不由得坐直了身体,警戒的望着四周。

“呵呵,还是那么怕我么?”

阵阵轻笑像山间流出的汩汩清泉,沉静、空灵却带着几丝魅惑。

抬眼看着远处越走越近的身影,惊艳,愣住。

那是怎样仙一般的人物,绸缎般的长发随风清扬,如雪的肌肤衬着淡淡朱唇,眼中温柔似水,嘴角含笑,白袍锦衣,玉带扣在腰间显出他姣好的身材,看似邪美又不失男子的硬朗,脚踏一双月白皮靴,皎月当空为他镀上一层银衣,在这如梦似幻的夜晚他带着妖异的美踏雪而来。

蝶舞看着这名陌生而又衣着怪异的男子,心中复杂难言,熟悉且又陌生的感觉相互排挤充斥大脑,然而,当那人靠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闻到危险的气息,她直直的盯住他,那人却不以为意,风清云淡的走道她身边,蹲下身,直视她的双眼,轻把她换入怀,一系列动作自然而又熟悉,仿佛早已习惯。

“我的蝶舞,随我回去吧。”他说,声音充满磁性而又异常妖异。

随我回去吧……

蝶舞愣愣的僵在那人怀里,随着他越来越低的声音慢慢合上双眸,沉沉入睡。

梦中,蝶舞似乎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那声音忧伤的让人联想到这个人背后有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无端的,蝶舞感觉自己的心痛起来,悲伤得情愫溢满了胸膛,一滴泪落下,蝶舞感觉那人的唇贴近自己的皮肤轻轻舔拭,朦朦胧胧中听清了那人的喃喃自语:“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汉白玉石,琉璃庭,杏花林,一个白衣女子静卧花荫,手执一晶莹碧翠的笛管,翡翠的色泽映着女子羊脂般的肌肤,越发显得滑柔细腻。清风扬起如墨的发丝,女子抬起头,一鸿之瞥,惊为天人。

远远的一个白衣男子含笑走来,眼波如水,嘴角轻扬,身姿挺拔,玉树临风,他专注的望着女子,仿佛害怕女子突然离开。

那女子见他走来,慵懒的坐起身,微微笑道:“你来晚了。”声如天籁,音如仙乐。

男子不说话,坐到女子身旁笑道:“给你弹一曲作为补偿如何?”说完放好琴径自弹了起来,仙乐响起,女子撑起下巴静静得听着,一脸的满足幸福。

远处,琴声飞绕,落英缤纷,幸福依依。

睡梦中有些冷,翻了个身,微微躬了躬身子,双手环住肩却在指尖触感的不适中醒来,自己房间的羽绒棉被怎会这般粗糙,莫非是母亲大人新发明的起床办法不成?嘴角一扬缓缓睁开眼睛,浓烈的阳光刺入眼睛稍有不适,习惯性的抬手遮了遮,却在看到胳膊上的粗布衣时怔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抬眸看了看四周,原来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怪不得寒意侵入骨髓不似通常的冷。蝶舞看了看身边大堆的柴草,这才依稀判断自己睡在柴房里。抬手拉起身上不再是牛仔裤的粗布裙摆,心里一阵迷茫,记起昨天的种种经历,又是差异万分,那人是一身古人打扮,自己这样一身难道竟是入乡随俗?起身,漫步走到唯一的入口处,那门上的窗纸早已经不住风吹雨打慢慢腐烂,只剩下门的残骸立在眼前,也立在了心里。拉了拉,竟是纹丝不动,原来是被锁在了这里,只是那人为什么要上锁自己呢?

透过窗子,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喊了几声仍是廖无人迹,不由的泄了气,赌气的坐在门边发呆。

过了许久才听的脚步声,蝶舞欣喜地站起身来,门打开,却是一个古装打扮面目狰狞的汉子,有些心惊,脸上却不敢露声色,朝那汉子感激的一笑,迎来的却是诧异的一憋,心中有些忐忑,又不敢贸然询问,只得巴巴的等那汉子开口。谁知汉子扭头就走,蝶舞有些急了,急忙抓住他的衣袖:“请问大哥这是去哪?”

白皙的纤指隐在汉子粗糙的衣服里越发白嫩,汉子一阵失神,注意到蝶舞殷切的目光,叹了口气:“相爷在等着呐,好好地向表小姐认个错就没事了。”说完有怜悯的看了蝶舞一眼,却让蝶舞听得越发糊涂。想问昨晚那人在哪,隐隐觉得有点蹊跷,只好沉默得跟着汉子,一路上翠烟朦胧,景景交错,通幽曲径,景色宜人,倒也舒畅之极,想到不知要面对什么人,心里又一阵郁闷。

前面的汉子突然停下脚步,把思绪飞扬的蝶舞撞个满怀,朝他歉意地笑了笑,却见那汉子脸上变得暗红,风清云淡得看了看四周,只见面前的建筑物琉璃瓦百壁,红柱,隐隐和故宫的风格有些相似,抬头只见一匾,上书《味书斋》,突然想起鲁迅先生的《三味书屋》,不仅莞尔一笑,注意到两旁的侍卫含目瞪她,急忙轻提裙摆迈入书屋。

汉子恭恭敬敬的参拜:“相爷,丑奴带来了。”

“退下吧。”

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蝶舞寻声看去,却见堂上之人射来威慑的目光,挺直身子瞪着他,却见颜如玉,发如墨,双眸凌厉如电却笑如春风,一身蓝色纱衣照在白袍的外面分外的儒雅清秀,蓝衣似水,玉冠如月。同样绝世的容颜,却不是那人,叹了口气心里些许失望。

“好大胆的奴才,见了相爷还不下跪!”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蝶舞并没有注意相爷旁边的女子,正好奇哪来的泼妇,却见旁边的汉子一个劲得像她使眼色,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打量起那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