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闻言对她淡淡一笑。
柳青瑶瞬间觉得有些晕,既不容易保持住高贵形象,将她让到了坐上。
雅嫔自然看不过,冷冷笑道:“姐姐未免太霸道了些,连我们姐妹的礼都免了?”眼色一施,身后的妃子们均露出不悦神色。
见她长得这样美,自残形愧的同时,内心的嫉妒也慢慢的滋生出来,缓缓地,蔓延到心房,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装扮也比不上眼前这人,自己做不到,便想把这美的给毁了。
柳青瑶不要庇护的太过明显,只好抿着唇担忧的看了蝶舞一眼。
身后的暗香脸上浮上怒色,狠狠瞪了雅嫔一眼,雅嫔被她收拾得情景历历在目,脸上不由动容,急忙敛了敛神色冷冷的看向蝶舞。
蝶舞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果真对雅嫔她们一幅,不卑不亢,面容沉静,偏偏又让人挑不得错处。
雅嫔身后的有几个也是常在答应,见她施礼急忙站起身来回礼,被雅嫔一瞪,又坐了回去。
“妹妹生得这般美,不知可有什么驻颜的法子没有,想我们姐妹透漏一些,我们也沾沾妹妹的光。”雅嫔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蝶舞却在几步之遥站住了。
她穿着繁琐的宫装,头上珠光宝气,与未施粉黛的蝶舞相比,再多的装饰也觉累赘,越发显得自己臃肿不堪,若是与她站在一块,岂不是成了她的陪衬?狠狠的咬住唇,只恨的牙根都痒痒,心里涌上恶毒的念头,冷冷笑起来。
你生得越美,我就越想将你毁掉……
皇宫得医官里,每位妃子用的药,何时用的都有详细记录,偏偏雅嫔派去的人询问蝶舞每天在用什么药却查不出来,雅嫔斜躺在榻上听着站在地上的宫女徐徐道来,不由一阵厌烦,摆了摆手,手中的帕子已被捏得满是褶皱。
她不信……
薄薄的丝绢“嘶”得一声化为两半,雅嫔将那帕子放在手中紧紧揉捏着,咬了咬牙,转头对候在一旁的宫女说道:“去,宣王太医来,就说本宫身子不舒服。”
那宫女微微颔首躬身下去了。
不一会一个发须灰白的御医步履蹒跚的提着药箱岁那宫女走进来。
“娘娘万福。”
雅嫔朝那宫女摆了摆手,屋内宫女应声而退,只剩雅嫔和王太医两人。
王太医看这架势决不像看病那么简单,呆了呆,没有吱声。
“王大人在医官已经十五年了吧。”雅嫔看了他一眼,懒懒开口。
王太医瞬间感觉寒意从地上侵蚀而来,颤声道:“请娘娘明示。”
“你还在和本宫装糊涂。”雅嫔冷冷的看向他,瞬间又笑起来,把玩着手上精致的护指,笑道:“你受父亲的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若不是他将你提拔上来,你现在还是医官里那个无名小卒,况且,你年纪大了,也该回家养老了。”
王太医老脸上渗出涔涔汗来,俯身扑倒在地上,面容朝地,让人看不清表情。
雅嫔冷笑着看他,也不理睬,自顾自说道:“你和陈太医熟念,应该知道蝶常在在用什么药吧。”
王太医闻言,哆哆嗦嗦的回道:“回娘娘,陈御医对此事极是神秘,并不曾提。”
雅嫔也不急,又道:“大人家中还有个孙子吧,听说刚刚满月,很是可爱。”
“娘娘,微臣家中之人和此事无半点关联,请娘娘放过微臣家人……”王太医一听猛然抬起头,眼角处,竟流下两行清泪。
“王大人,这可是本宫吩咐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若乖乖做了,必然让你回家乡天伦之乐。”
王太医一怔,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蝶常在所用的药物一直由陈太医一人负责,他对同仁们不肯透漏半分,但也不是不可窥探。”顿了顿才倒:“陈太医每次用药,微臣都会去查药量,虽然并不容易看出,不过微臣猜测,蝶常在用的是……安胎的补药。”说完半晌却未听到回应,不由抬头看向雅嫔。
只见雅嫔脸色苍白,极力维持端庄,良久才带着颤音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王太医没有说话,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一定给本宫把那孩子给做了!”雅嫔咬牙切齿的说着,表情骤变,竟有些狰狞。
王太医见怪不怪,弓着身子下去了,后宫中的女子听到别的妃子有了身孕哪个不是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出了院子。
“砰”的一声,雅嫔手边的精美茶具轰然倒地,发出清脆响声,那里面的茶洒出来,湿了一地。
雅嫔心中怒意难消,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狠狠地将那朱红小桌也掀下了榻去,砰然落地,屋内狼藉一片。
清风徐来,吹过雅嫔散落的发髻,将她脸上狰狞面目看的清晰。
他不曾碰她一分一毫,却让那狐媚子破了身,甚至怀了龙种,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污辱和讽刺……
留影轩里凉风习习,暗香很无奈的将窗子关了,看了一眼斜卧在炕上的蝶舞。
蝶舞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说。
“谷主……”盈袖端了一碗要进来,犹豫比觉得看着蝶舞。
蝶舞淡淡往她手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他们没说什么药就送来了?”
盈袖点了点头。
“倒了吧。”蝶舞头都未抬一下。
“可是……”盈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