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说不上来,玉蕊只觉的姑娘……”她歪头想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一个合适的词,看到蝶舞认真听着,只得咬牙说道:“姑娘就是美。”
蝶舞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玉蕊出了房间。
即使看不到她也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淡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花,这么好闻?”艳丽而不脱俗,清香而不乏味,蝶舞不仅好奇的问道。
玉蕊牵着蝶舞的手在她耳旁悄声说道:“姑娘,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
蝶舞微感奇怪,但还是点头答应。
一路由玉蕊牵着,脚下平坦柔软,仿佛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舒适而惬意。
那香气越来越浓,若有若无的飘舞在空中,温暖着人的嗅觉,蝶舞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是这么花呢?
这时玉蕊拉着蝶舞轻手轻脚的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蝶舞微微笑着由着她胡闹。
玉蕊压低了声音描述眼前的景象给蝶舞听。
她们面前是一大片花的海洋,粉嫩的花蕊在空中喷吐着芬芳,白色的花瓣轻轻伸展仿佛正在休憩的白色羽蝶,与碧绿的叶子交相辉映,展现着清理脱俗的美,花海中间一个修长的身影蹲在地上,有力的手指拿着一个小铲小心翼翼的培土,绸缎般的黑发顺着肩膀滑下来,落在雪白的袍子上,额迹上一滴汗水滑落,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玉蕊说的尽兴,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高,远处的男子早已站起身来,冷冷的忘着他们藏身的方向。
待到她说完却看到蝶舞微微笑着,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转头,触到一双冰冷的眼神,吐了吐舌头红着脸将蝶舞扶起来,不好意思地望着他。
男子扫了玉蕊一眼,扔掉手中的铁铲,走向一脸淡定的蝶舞。
蝶舞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猛然记起向自己走来的那个男子身上就是那种花香。
男子走近打量了她一番,对身边的玉蕊说:“你先下去吧。”
玉蕊闻言看了看蝶舞又看了看公子,只好噘着嘴退了下去。
这时蝶舞手中多了一根竹管,碧绿的管身,一个个小孔疏密有致,顶端赫然是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下面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彩鸾。
蝶舞的手摸到那个彩蝶时便止不住颤栗起来,她激动得不知如何反映,一层红晕浮现在苍白的脸上,欲启的朱唇微微颤抖,她只能语无伦次地说着:“谢谢。”
另一头被端起来,缓缓的引领着蝶舞前行,那头依旧冷冷的声音传来:“它对你那么重要?”
蝶舞不去计较他声音里的冷淡,兴奋得说道:“它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财产。”男子不说话,平稳的领着。
两个白衣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一只碧绿的笛子连接在中间,微风透过笛孔奏出悦耳的低吟。
“你中的毒名叫胭脂泪,相传几百年前一名绝色女子被心上人抛弃因绝望哭瞎了眼睛,在她眼睛失明的那一刻,最后的一滴泪化作凝脂,凝脂所触之人,皆已失明。后来一位毒医将其研制成药,取名胭脂泪,这胭脂泪极其珍贵,你能用到也可以说荣幸至极。”说完男子竟轻笑起来。
蝶舞皱了皱眉纳闷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礼的人,自己眼睛失明,他竟然说是自己的荣幸?将心中的怒气压了压,冷冷道:“也就是说,药物越珍贵,毒性越大?”
男子止住笑点了点头:“中毒之人就像是眼睛自然哭瞎,几百年来此毒无人能解。”
一句话就将蝶舞置身于前年寒冰,浑身冰冷,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蝶舞渐渐绝望的时候,那男子又笑起来,那声音如山间泉水般清澈悦耳,他说:“我并无把握,但是却可一试。”
他看了一眼蝶舞:“不过,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后果自负。”
蝶舞点了点头,平静的看不出一丝表情。
男子满意的颔首:“我去叫玉蕊服你回去。”说完就像门外走去,听到蝶舞喃喃自语:“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那么熟悉。”愣住,却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蝶舞空洞的眼睛并没有看到,那白衣男子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紧张。
“姑娘,我觉得你和公子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回去的路上,玉蕊语不惊人不罢休,蝶舞咧了咧嘴,问道:“无痕公子的脸上难道也有红色胎记?”
“……”玉蕊被蝶舞噎得说不出话来,见蝶舞一脸坏笑,急得跺脚:“你就是不信我。”蝶舞淡淡地笑着,天造地设?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和谁天造地设?
一天的下午,蝶舞被玉蕊仍在外面草地上,自己偷跑下山去买糖葫芦。
蝶舞整个身体都躺在草地上,歪了歪头,闻着鼻尖青草沁入心脾的味道,有些醉了。
这时空气中飘过一阵花香,一根手指轻轻的按住蝶舞的额头慢慢揉捏,那人的手指贴在皮肤上凉凉的。
蝶舞正开眼睛,空洞的眼神看着上方,问道:“无痕公子?”
“别动。”踏雪无痕冷冷得道。
蝶舞闭上眼笑了笑安心的享受着踏雪无痕的服务。
“请问公子,那花的名字叫什么?”蝶舞轻声问道。
寂静的沉默,蝶舞以为他不会回答。
“蝶舞。”那个声音冷冷得道。
蝶舞一愣,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