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宝,再叫娘娘我把你儿子踹死!”阿宝摸了摸小腹,忽然恶狠狠道。
“我儿子?”司徒勋有些摸不着头脑,顺着阿宝的眼神瞅了眼洁白的小腹,胆怯地慢慢将手伸了过去。
热热的大手触摸在肚皮上,阿宝有些幸福地想哭,虽然这死人看起来一幅呆头呆脑的样子。
“别摸了,快穿衣服,我带你走!”阿宝猛然想起冥正彦的话,心想不伦真假,先回大齐再说。
这北魏的人妖皇帝将自己娶回宫后,就再没见人影,八成就如小彦所言,四处打天下去了。
阿宝刚催促司徒勋穿好衣服,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内侍尖细的禀报声:“皇上驾到!”
好死不死的,这人妖皇帝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爱妃真是与朕心有灵犀一点通啊,知道朕天亮后要带爱妃一起出使渤海国,竟然这么早就醒了。”未等司徒勋藏好,穿着大红衣袍的拓跋野随着殿门的大开,阔步走了进来。
“哦,司徒侍卫在啊?”拓跋野看到司徒勋,目中浮起一抹戏虐的神色,红唇一勾,微微笑道:“娘娘对你可还满意?”
“属下,属下……”司徒勋涨红了脸,心想娘娘刚刚与他睡在一起,皇上怎么不生气?
“见了朕你怎么不跪了?”拓跋野摆了一下大红袍,抬手勾起司徒勋低垂的下颌,神色间颇为轻薄。
“不许你碰他!”拓跋野的神气实在让人恶心。阿宝猛地将勋扯在身后。
“哦,那朕就碰你,朕的贵妃娘娘,你还没好好陪过朕呢。你是想让司徒勋留下来侍候呢,还是让他暂时回避。朕做那事时不在乎旁边多个人看。”拓跋野紫色的眼眸中尽是银荡,似乎已经剥光了阿宝身上的衣衫。
“拓跋野!”阿宝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妖物。心中琢磨着若真动起手来自己会有多少胜算。
“爱妃可千万不能有那样可怕的想法,你知道朕是舍不得对爱妃动手的,可是司徒勋就不一样了!”话音刚落,拓跋野的目光刚盯向司徒勋,司徒勋身上乍然就出现了一条紫色的光带。
那带子越束越紧,竟似勒进司徒勋的肌肉里。
司徒勋终于忍不住摔倒在地,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在地上拼命滚动。
“勋,勋,你怎么了?”阿宝猛然扑向勋,拼命去抠那条看得见却摸不着的紫带。
“我好痛!好痛!救我!”原本身形高大的勋,竟被那丝带勒得揪成了一团。一张玉面渐渐青紫,似被勒出血来。
“你放开他!你这个妖精!”阿宝见无法解救勋,返身扑向拓跋野。
“喏喏喏,朕说过不会与朕的爱妃动手的。”拓跋野敏捷地躲过阿宝迅猛的一记虎拳,忽然伸指绕着司徒勋转了一圈。
那紫色光带眨眼间不见,阿宝心头刚松,却发现司徒勋的痛苦更甚,连眼目嘴唇都变得与那紫带一般的颜色,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紫光。
“紫媚已入他的身体,若是爱妃执意不从了朕,只怕明天司徒勋就会化着一滩渍水。”拓跋野阴沉沉地威胁道。
“我……我……好!我答应你,你不要再折磨他了!”几近疯狂的小女人,终于忍不住跪在那个在地上挛缩挣扎的男人,恸哭失声地抱住男人的头。
那是她的男人啊,她怎么能见死不救?
果然,这男人是她的软肋!
拓跋野得意地笑了笑,手指轻绕,不知不觉间将紫媚收了回来,却忽然冷声道:“贵妃还不侍候朕更衣!”
屈辱合着仇恨,随着莹白的尖尖下颌,一滴滴化着眼泪滴落到正在为拓跋野宽衣解带的纤纤玉手之上。
司徒勋神志不清地蜷缩在殿内靠墙的角落里,显然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勋……
拓跋野大红的衣衫眼看就在那双颤抖的小手中脱落,银秽的邪皇忽然捉住上官宝的手,怔怔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困惑道:“男人有什么好,竟让你如此为其付出?”
“少他妈啰嗦!你到底脱不脱?”阿宝怒!猫戏耗子啊?
“呵,你脾气真臭,一点也不温柔,不过朕喜欢。”拓跋野抬起阿宝的手轻轻在唇边吻了一下,却将大红的衣袍缓缓束回腰间,声音里透着淡淡的疲倦道:“朕很忙,此去渤海国你要学会乖,等朕夺了天下,朕再去亲自接你回来。”
啊?竟是要把她送去渤海国?
“休息一下,用了早膳,就随朕出发吧。”
王八蛋,大清早跑来消遣她?她分明瞧得清楚,那双紫眸在看向她时并无半点情念,可为何偏偏做出对自己动心的样子来?难道就是为了得到所谓的天下?
“勋,你怎样?”阿宝将勋抱起来,放回床上,看了看勋的肌肤和面色,似乎紫色已经消退,不由心定了定,将勋扶起,双手抵于勋的背后要穴,替勋运功疗伤。
“哦……”低低的轻吟之声,从勋的唇瓣间吐出,阿宝见他醒来,不由一喜,收功用手臂揽住他的腰,将脸轻轻靠在勋的背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司徒勋似乎不明白,何以这位贵妃娘娘会如此紧张自己。
“因为你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爹。”阿宝的泪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沿着勋光洁的后辈一路蜿蜒。
“丈夫?孩子的爹?”司徒勋心中剧震,不由转身将阿宝抱在怀中,看着阿宝泪盈盈的双目,疼惜道:“原谅我,我是真的不记得从前了,我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为娘娘的侍卫。不过你说的话我信。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