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瞧着心中已经开心的不成样子,原来太子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以前没遇上自己喜欢的而已。
“可还要往前面去看看?”司徒汝南见姑娘上了马车,自己也轻身坐上车辕,抬头看了看前面,轻声问。
“不必了,到这就成了。日后有的是时间逛。公子出城是要往哪里去?”姑娘好奇地问。
“哦,汝南出城是要到锦山亲戚那里去拜寿。”司徒汝南急忙回道。
“锦山?我也要去,嘻嘻,正好顺路,公子不会介意我搭个便车吧?”姑娘一听顿时大喜。正不知道锦山在那里呢,这位公子看起来温文有礼,倒是个大好人。
“是吗?姑娘也要到锦山去?”司徒汝南一听心中不由微微怔了怔,难道这位姑娘也是靖南王妃请的客人?
锦山已经被那婆娘划为自家领地,山上居住的可没有第二户人家了。
“是啊是啊,我就是要到锦山去啊,我娘的结拜妹妹今天生辰,我随了娘千里奔波就是为了来庆寿的。”姑娘欢喜道。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难道她是坞国公主?话说自己的那个娘可就一个结拜姐妹,就是那位坞国王后纤纤。司徒汝南心下顿时一沉。
“我,我叫有木凝珠。”有木凝珠见对面的公子相问,不由羞涩地低下头。
有木凝珠?
坞国那位土匪大王不是叫着有木沉香吗?
果然是与司徒正彦结了娃娃亲的纤纤的女儿。
确认了姑娘的身份,司徒汝南心中顿时酸涩异常。
如此纯净美好的姑娘,竟然是司徒正彦那厮的未婚妻,真是苍天无眼呐!
话说那位上官宝的宝贝儿子,十五岁的靖南王世子司徒正彦,如今在京城方圆百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名声一点也不比他娘当年弱到哪里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小年纪便自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竟将见过的姑娘媳妇挑戏个遍,动不动就香个小嘴儿。靖南王府的丫环仆妇更是畏之若虎,能不近这位小主子的身,便尽量躲远了去。
上官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甚至自三岁起便关他黑屋子,谁知关来关去,小小人儿更练出一身贼胆,经常半夜三更跑到下人房里去扮鬼吓人。
司徒汝南静默无语到了城门口。
候在那里的小太监一见太子爷回来了,急忙从城门口期门军住的屋子里蹿了出来。
“你小子甭高兴的太早,在后面跟着马车跑吧。”青竹一见小桂子嘴角粘得酥饼渣,就知道这小子待在城门口被期门军当祖宗供了这些时候,定然是点心茶水一样不少。
“车里这么宽敞,公子大可以进来坐。这样你家书童也不用辛辛苦苦跟着马车跑了。”有木凝珠见小桂子身子骨瘦瘦弱弱不由心下不忍。
若是不知道对方是纤纤的女儿,司徒汝南倒真可能进车厢里去。如今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这车厢万万是坐不得了。
俗话说兄弟妻不可欺,他司徒汝南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绝不做那夺人妻室的卑鄙之人。
“从期门军那里给爷牵匹马来!”司徒汝南面色沉凝,冷声对小桂子吩咐道。
青竹一听顿时愣了愣。
爷要单独骑马?
先前太子爷不是挺喜欢跟这姑娘说话的吗?
怎么眨眼工夫就变了脸呢?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此时的司徒汝南,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未与这有木凝珠相逢相遇过。
听到太子爷吩咐,一旁的期门军校尉急忙将自己的坐骑奉献出来,亲手牵了毕恭毕敬交到小桂子手中。
司徒汝南也不说话,冷着脸翻身上了马。
小桂子犹豫着爬上车辕,往车厢了偷偷瞄了一眼,见那姑娘水波潋滟般的美目正疑惑地看向太子爷,不由心中略略有些不高兴。
心想这姑娘咋这么厚脸皮呢?竟然赖住太子爷了。话说你个大姑娘家在车厢里坐了,让太子爷怎么好意思再进车厢,何况太子爷从来又讨厌女人。
小桂子哪里知道,太子爷心中实是喜欢上这姑娘了,实是真想与姑娘坐在一起说说话。问题是这姑娘身份不一般,太不一般了,准弟媳啊。大伯哥与弟媳妇促膝长谈,这话好说可不好听!
马车行进到一处山林,有木凝珠就开始在车内不安了。自己光听娘说什么锦山行宫,可不知道这锦山行宫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公子,敢问锦山行宫在什么地方?”有木凝珠咬了咬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那个绷着脸骑在马上的年轻公子。
“就在前面不远,姑娘尽管放心,在下会将姑娘护送到锦山行宫。”司徒汝南并未点破自己的太子身份,只淡淡地语气回道。
“那,那就多谢公子了,都是小女子不好,拖累公子爷骑马劳累。”凝珠歉疚地看了一眼外面略有些热辣的太阳,心知若不是自己占了车厢,这位公子大可不必非要骑在马上受这风吹日晒。
司徒汝南似明了姑娘心中的不安,回过头来看这姑娘,嘴角微微弯起,目中尽是温柔道:“姑娘是客,汝南只是略尽地主之谊,姑娘不必挂欠。”
那笑容,若明月出水般干净明朗,照得心湖一阵阵水波荡漾,竟是无法平静下来。凝珠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羞涩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