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宝知道自己早间踢错了地方,也见司徒勋抱着下身疼的在床上打滚,知道那个地方的确是男人的弱点,不由红着脸嘟着嘴低低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我真要断子绝孙了……”司徒勋哀叹一声,心想阿宝什么时候会变得温柔一点女孩子一点呢?
眼前是青山绿水,耳边是鸟雀的鸣叫。草坡向阳,坐在上面暖洋洋的让人有些舒服地想睡。
“走,休息过来了吧?”司徒勋陪着阿宝在草地上小坐了一会,见阿宝喘息声渐渐平复,不由率先站起来,拉起阿宝道:“你先前火烧屁股似的要回家到底是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阿宝苦着脸,心想,为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当然是为了回家吃那个避孕的药了。昨天折腾了一天,竟然把这要命的事情给忘了,身边又没带那些零碎,老天,你可真能惩罚我!可千万别怀了司徒俊那混蛋皇帝的崽……
司徒勋见阿宝不说,也不再逼问,翻身上马,将手伸给阿宝。
“勋,你下来,我们两个这样子进城不好。稍微等一等,我想白羽他们一会就会跟上来。”阿宝皱皱眉,忽然想到什么。
“那来那么多毛病?从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啰嗦?真是越来越姑婆了……”失掉与阿宝共骑的亲密机会,司徒勋当然不高兴。不过也知道此番进城,若是两个人共骑,怕是又要引起满城风雨。别人他倒是不怕,就怕母妃又会以为他有短袖之癖而催逼他赶紧纳妃。
也不过是盏茶的功夫,白羽展翼他们果然骑着马撵了上来。见两位爷在路边山坡上坐了在等,急忙翻身下马前来请罪。
奴才让主子等,这本身就是一桩大罪。
“成了成了,我不过就是回家一趟,搞得兴师动众的,真是要命。”阿宝不耐烦白羽那套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又是请罪,夺过司徒勋手中的马鞭率先跃上马背。
只听“驾”得一声,阿宝率先冲下坡去,害得司徒勋急忙飞身上马追赶。
一行四人一前一后到了南城门。
南薰门前今日负责把守的官兵比往日多出数倍。远远见一小队人马尘烟滚滚地往这边驰来,顿时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甲胄烁烁,枪戟迎风,拦马桩,绊马索,还有一排排削成标枪状的十字路障,一字排开严阵以待。
“嘘”,阿宝感觉门前气氛有异,急忙勒住了马缰,心想这南城门也是常来常往,今天这帮兔崽子究竟犯了什么邪,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
“把路给小爷让开!”上官宝手执马鞭气势汹汹,混世魔王的风采再度展现在官兵们的眼前。
“啊!国舅爷!是您老人家!”看守城门的这帮子人里有人眼尖,认出眼前这位骑在马上的黑脸小子就是惹不起的当朝上官国舅,急忙陪着笑脸上前见礼,回头直个嚷嚷着快撤快撤。
拦路的零碎刚刚撤开,司徒勋就从后面撵了上来。
“怎么回事?”靖南王见一群官兵挡在阿宝面前,还以为阿宝又惹出什么事来,急忙上前做好撑腰接手烂摊子的准备。
我的天哪!幸亏手脚利落,后面这位竟然是靖南王!
带头的校尉姓李,叫李铁杆,一见靖南王铁青着一张脸,吓得腿肚子都开始哆嗦起来,说话几乎都不成调,单膝点滴尖细声音道:“属下叩见靖南王千岁!”
“靖南王千岁千千岁!”期门军们拾掇完碍事的家伙,一听后面这位就是被皇上刚刚派人护送到锦山行宫的靖南王,立时割庄稼般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唉,还是王爷的威风大啊……
阿宝颇感叹地摇了摇小脑袋。
阿宝感叹之余,一边啧啧地咂巴着两片小嘴,一边脚磕马肚预备进城。
也就在人刚刚进了城门之际,一阵喧天的锣鼓声唢呐声突然爆起。
大红绫子系成花绾在一顶八人抬的轿子上,从轿子入口到阿宝脚下,眨眼滚开了一条红色地毯。
随着红地毯的滚动,一群人呼啦啦扑上来,扯缰绳的扯缰绳,扳腿的扳腿,将阿宝抬着就从马上驾了下来。
大红的簇花斜挂在胸前,大红的袍子被套在身上,一定插着孔雀翎的大红帽子也被牢牢罩在头顶。阿宝透过那扣到眼皮子上边的帽沿有些发懵地往四下瞧。心想:干吗?抢亲?娶媳妇?
一向可都是自己抢别人,今天改成自己被抢了?
唢呐声嘀哩哇啦透着喜庆,锣鼓声嘭嘭锵锵让人心惊。
阿宝被一群人簇拥着硬生生按进轿子里,八个穿着红绸短卦头缠红丝绫的壮年汉子呼地一声抬起轿子,一群人吹吹打打离开了城门。
靖南王司徒勋只瞧见阿宝被人披上了大红花,人头涌动间就再也没见阿宝的身影,心下不由慌了。心想这京城里有谁敢光天化日下劫持上官宝?
不由心头大怒,拍马撵了上去。奈何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地随着吹鼓手们往前蜂拥,司徒勋纵然骑着马也被人群阻隔地前进不能。
心下一急,也顾不得扰民还是不扰民,内功一运,飞离马背,踏着众人的脑袋就跃上了半空。
也是司徒勋轻功了得,只几个起落便落在了大红轿子顶端,一个燕子翻身,就进了轿子。吹吹打打的下人们只觉眼前似乎有阵风吹过,并没注意有人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