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无上魂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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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师尊,弟子告退”,灵槐、灵风正要迈步回行,冷不防身后威压突至,猝不及防下被后退十丈,两人正惊疑不定,主座上帝君话语以至。

“你们进殿之前,我斩的一世化身在人间被灭”

两人大骇,试想,谁人有如此威力竟将师尊化身击溃,虽然仅有半百真力,但也不是人间修士所能抵挡的,毕竟他们都知道护身法宝帝君城池的真实威力。

“你二人不必惊慌,我斩化此化身仅有三成力道,并不像外界所谣传那样,我心中已有定论,灵将灵风,传我帝谕,人间上界乱象以至,你速去查看,尤其注意若有非凡之人,速报为师,顺便坐镇人间帝君城池,城中琐事交与尔等,城中不速之客,姑且听之任之,以便未来结缘,切记切记!”

灵风开口称诺,接下帝谕。

灵槐、灵风对视一眼,拔腿正欲退后,主座上言语又至,“灵槐,密切关注地域其他势力动向,散鬼修组成的纵横塔除外,乌合之众,不足为虑。血域、十殿阎君,还有地藏那多余老儿等各大处都给我盯紧,风吹草动,速报于我,我特斩一化身居于君座,有事来报,本尊要推演天道,小事不得扰我,你们去吧……”

突然没了话语,两人抬头相望,哪还有师尊身影,仅有一透明尺牍在宝座上悬空,片刻凝成一具灵体帝君,想来这就是师尊所说斩化身之果了。两人吐了口气,依次与队列退出大殿。

合拢殿门,二人彼此默然前行,心语却无时无刻不在交流。也许是怕动静太大惊动一些人,还可能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事人不亲自说出谁能知晓呢?

“二师兄,师尊千万年来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反常,根本就与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要不是那冰冷的神情还与往昔相同,我简直不敢相认。”

“小七,这话切不可流于外界,嗯,确实,自从师尊收下我们至今,除对大师兄例外,我们几乎没有机会亲自听过师尊教诲,就连我们的功法也全是由大师兄所授,千年前大师兄轮回重修,也不知现在如何,师尊也不让我们特意去寻找……”

“二师兄,你说会不会是由于二十年前的那场剧变,我刚出关就听你和我下属说明了此中详情,听你说现在那情形仍像历历在目,至今五位师兄仍在修补损失的灵体,那场****……”

“小七,打住,犯忌讳的话少说,你我都没有直接参与那****,就连我自己都是最后关头赶到,只来得及收拾残局,师尊至今也一言不发,就让其随风消散吧,好了,你刚闭关出来,如今又领了帝谕,上人间为师分忧,速去吧,师兄在此为你饯行!”

说完灵槐就失去了身影,灵风撇了撇嘴角,“又来这一套”,而后自言自语道:“人间会有何事,师尊让我留心非凡之人,难道是预留火种,还是在提醒我时刻留心大师兄的动向?可惜,大师兄现在记忆全无,也只有在一定区域内才能凭借秘法搜寻……大师兄,这次一定要找到你,莫让你受苦……”

眼角不经意间几滴泪珠滴落,落在冷冷清清的墨木石板上,旋即被吸收,消散不见,灵体落泪足见其如何悲悯。

灵风单手抹眼,无言无语,停手后缚于后背,双目元气陡现划破上方空间,向上一跃,转瞬间不见。

血海、波浪、怪蛇、女声、吴语呢喃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同样的梦境,不一样的谜团,交织万千思绪,至今无解!

洛禹犹如陷入了重返往复的噩梦,历经一遍遍相同的画卷却找不到出路,又像陷入了一个无法破解的怪圈,走得进出不来,直到心神中传来低低呜咽的哭泣声,似有人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声音哀伤至极。

一滴滴冰凉的液体浸入眼旁,梦境倏退。少年睁开双眼,随即傻呆了,又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时反应不过来。

墨儿闭着双眼,泪珠不停地滑过玉石般脸庞,在灰雾的折射下发散出微微光芒,不时有一两滴溅入他的嘴唇,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淡淡哀怨萦绕其间。试着动了动手指,发觉全身肌肉酸楚,无力。

洛禹勉强挥了挥手指,见墨儿怔怔地无丝毫反应,强忍着痛楚,吃力地抬起手臂,在墨儿的晶莹如玉的脸庞拂拭,抹掉那一串串滚圆泪珠。

“墨儿师姐,别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墨儿如惊兔般看着怀中的少年,眼圈又红,伏下头埋在他的双肩,“禹儿,禹儿,烟云子叔叔他走了,他不管我就走了”。洛禹呆住了,即是为墨儿话中隐情,也是为墨儿对他的动作、神态。

虽然他早知晓墨儿心中情谊,但一直以来两人都守之以礼,年龄小是一方面,少年懵懂,少女豆蔻年华,根本不知怎么表达心中之情。

一个从小没与女生接触过,一个从小没与男孩接触过,感情空间一片空白。这四年两人竹马青梅,同吃异住,感情甚是亲昵。但墨儿从未曾作出如此亲昵动作,也从不会叫他“禹儿”,只会在其后冠以师弟或以洛禹称之。

这要达到多大的伤心程度啊,才能在瞬间摧毁心中情感枷锁,将完全无视后果的奔放情感渲泄而出,心中的亲情支柱轰然重塌,无怪乎她的行为如此过激了。

艰难凑到墨儿小耳旁,声音微弱,“师姐,烟云子叔叔他走了?”

墨儿抽泣着,“叔叔他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少年又愣了一下,今日他不知发呆过多少次了,脑海中那个豪气冲天,敢于地府抗争的中年道士竟然就那么走了,可以想象,他肯定是为了墨儿与自己舍弃了生的希望,仅仅为给他们留下一线生机,如若没有两人扯后,他定能脱逃,不过没有二人,烟云子自己愿不愿意脱逃也是一个大的问题。

少年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墨儿师姐,你可否先起来,你搂的我喘不过气来了”,墨儿啊了一声,慌里慌张将双手缩回,不顾洛禹身体未恢复,一松手就将他撂在大道之上。似乎牵动了伤势,洛禹眉头紧皱起来,口中痛哼。墨儿见此情形有慌忙将其伏在腿上,面颊绯红,一团红晕从白皙光洁的脖颈上升到额头,煞是明艳动人,一时如临神山,飘飘然风华绝代。

少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开始墨儿不在意,不时说些对不住的话,一边将他揽入上怀,一边用手抚摸检查身体状况。等她垂下眼帘时才发觉洛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炯炯有神。墨儿稍长的睫毛不时起伏着,急忙埋下黔首,快接近****了,她隐约明白少年的心思了。

洛禹咳了一下,见墨儿依旧埋头不理会自己,就挣扎着想站起来,墨儿感到怀中有异,再不顾刚才心思将其扶了起来,两人一动不动,这一刻沉默是最好的倾诉。

“走吧”,声音有些沙哑,似有万钧感情酝酿心间。“嗯”,墨儿应声正欲扶他行走,洛禹却忽地捂住了脑袋,表情十分痛楚,这可吓坏了墨儿。

“洛禹,嗯,禹儿。你可别吓师姐,你是怎么了?”洛禹头痛欲裂,无形中似有一柄大锤在头上敲击,震得人心理发慌,头脑发胀。

停了一会,头痛不减,但洛禹却清晰地捕捉到一种感觉,一种无法言语的冲动。

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自己的神通法术,也不来自于自己的心灵感应,似乎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呼唤,就好像很多年前已经忘记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总感觉附近有未知的东西,与自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一个人突然对某一事物感到很亲切,就像看见家中亲人、碰到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这感觉很是古怪。

洛禹记起自己以前有过这种感觉,那就是他“离家出走”的缘由,萦绕在耳旁的呼唤似乎又回来了,且越来越强烈。

他一直认为这离自己很遥远,殊不知当他第一眼看到烟云子就从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原以为是由于墨儿的缘故,现在看来不时如此,烟云子身上一定有自己熟识的物品或引起自己心神恍惚的东西,前一种可能很小,自己从来没见过烟云子叔叔,今天是第一次!

诡异,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洛禹绕着烟云子与幽冥化身相撞的中心,逆行三圈无果。地上的灰烬仍有些没有吹散完,覆盖着地表薄薄的一层。

墨儿看到洛禹的动作,以为他不忍心烟云子叔叔的骨灰暴露地牢,便安慰道:“禹儿,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将叔叔的骨灰带走啊?”

洛禹迷迷糊糊,闻言一醒,拍了一下自己后脑勺,将刚才所想悉数抛之脑后,怎么将这么重大的事忘了呢。

“墨儿师姐,我这也没有专门的低级器具储存啊?”墨儿眼圈微红,从腰带九品玉玲珑中拿出一件罐状器具,口小肚大,表面白洁,发出莹莹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