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下唇,狠狠的,狠狠的……
直至流下鲜红的血丝。
昏淡的月光。
孱冷的照在黑旗袍冶艳的玫瑰上……
她默默转身……
黑发流动,轻敛的眸……
瞳孔里,映着的却是一头藻发的影。
那一刻。
无人所见……
那里……
有深深的恨!
“你该把她处理掉。”
妖娆的声音。
在安静的长廊内突兀的响起。
满塘的荷花……
在这时候,羞然娇笑。
钴蓝微震,凝眉望去。
美丽的池塘边,翠竹垂叶下,一道雪白的身影,展扇而立。
“那个女人……你该把她处理掉。”如迷雾的声音,他继续的说道:“对瞳不利的人,没必要留着。”
阴龙眸光略敛,随后握紧了割伤的手。
没有直接面对他的言语。他艰涩的开口。“她不在这里。”
折扇半遮,雪白的他,轻轻嗅闻扇中的味道,眼底满是迷恋的神色。
“我知道。”扇内,惑唇轻启,如兰的气息在纱透的扇面绕成蔳薄的白雾。
阴龙闪过一丝诧异,邃眸洞深的望着他。
他,雪白之姿,妖娆闲适。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么,炎少主的事情……
“你早就知道,在面对他的时候,我的选择。”他攥紧了手指,心中猛然划过,松开怀抱之人时,心中那股钻心的痛。
云澜无语,折回香扇,妖娆内,冰冷的恨意闪过一抹淡淡的戏谑。
“为什么……”阴龙几乎沉痛的低吼。“即便恨我也好,要我承受多深痛苦都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让瞳到那个人的身边?”
明明……
那个人……
是绝她气息之人!
“瞳……”云澜突然沉冷的出声,眼中却迸射出无数的寒光。“她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阴龙略愕。却无言以对。
“你在问为什么吗?呵……你怎么不先问问我为何让你找到她?”云澜勾起一丝嘲弄的笑,弯起的线条却无比残酷。“我说过,我要让你千万倍的偿还,而你,偿还的基础条件就是卑微的守护,但是,那个人……”他停顿下来,雾气弥漫的双眸染上可怖的血露:“他必须还回瞳所缺失的一切,我所无法弥补的心脉与温度,用他的力量,用他的身心,包括……灵魂!”
阴龙愕怔住。
眼前雪白的衣衫如此之静,但是映在池塘的影,却诡异的在水纹中……风飞!
“是那神器吗?那神器……伤了她的魂魄……”阴龙恍然呢喃。
风……
吹动了池塘娇美的荷花,吹动了雪白的衣摆……
吹进一丝凉风进了他的衣襟内……
冷了他的肌肤。
疼了他的心。
他做不到。
那颗焚毁殆尽的心……
几千年来……
用尽一切,换回她,换回她的生命。
却怎样也做不到……
无法给予完全的心脉,无法给予正常的体温。
让她一直那样冷,让她一直那样辛苦……
辛苦到……
令她感到厌倦!
所以……
他一直都害怕……
害怕她不珍惜自已,害怕她受伤,害怕她永远的离开他……
“你可以拥有一切。”
这话可是那死变态自已说的,那就别怪她云心瞳不客气了。
黄色的兰博基尼跑车……
越过法兰西式大花园,越过几何道,直线上了高速公路……
后面火红的法拉利,以及二辆黑色世爵,紧紧跟随。
白惊浪咋舌不已。
盯着前方跑得飞快的兰博基尼,不无感叹!
那女人……
绝对的独一无二!
看。
她跑车开得比他还溜,而且……
天,那车里的雏洛,真不知道还有命可到地点不。
因为……
那女人,坐在驾驶位,档挂最高,油门踩最大,但是,MY,GOD,他跟在后面都看得到,她根本就是一副要睡着的模样嘛!
听说,炎贶允诺她享尽一切物质奢华,但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彻头彻尾!
听说,那女人,随口一句开个跑车玩玩,炎贶便给跑车。
听说,那女人,随口说要穿金戴金,炎贶便给她镶金的衣物。
谁都知道。
炎贶宠她。
就在炎贶几乎是强制性的下达了不准族人伤她的命令,所有人,都清楚,整个炎族,“天派”的少主,宠这个做为床伴的女人!
不自禁的,白惊浪望了望后视镜,紧跟而来的两辆黑色世爵。
是命浊。
炎贶派了命浊等护卫。
而且,不仅如此,白惊浪查觉的到,那前方跑车的副驾位,一般人都无法用肉眼看清的众浊,在那里。
白惊浪错愕。
他自已是正赶上她们要出去,有点鸡婆的不放心那女人才跟来的,那么这两位队长,又是被派来保护谁?
毋庸置疑,命浊是保护雏洛而来。
关键是,众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