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
黄衣长老和白衣长老顿时一愕。
“念珠……”黄衣长老担忧的看向他。
“你该知道,这件事无论成与不成,我们谁都活不了。”白衣长老凝住视线。
念珠握紧了枯瘦的手,艰涩的阖上眼脸,沉声说道:“这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能为炎族做的最后一次拼博。”
苍老的声音,沉甸甸的回绕房内。
灯光如腊寒……
映照着三位老人,刻满苍桑痕迹的脸,刻画着他们固执的忠诚!
火红的霞光,透过金拱的落地窗,静谧的映入房内。
镀金浮雕的天花板,在霞光的折射下,萦绕着赤燃般的奢华之美!
像覆在火燃之中,无法自拔。
那娇美而又高贵的女子,贪恋的置与此,不肯移动半毫,唯恐一旦走开,她将失去一切。
心瞳蹙眉看着她,慢慢垂下眸,瞥向婉间极为昂贵并且崭新的金钻手表。
二十一分三十二妙……
她无比佩服自已的将时间默念在心。
抬眸,再次不耐烦的看着面前依然坐在红霞燃光之下女人,雏洛。
“你到是说话啊,现在的形势可不是靠你傻坐着就能解决的,过了今晚,那男人可就成为我丈夫了……靠,真他妈别扭……”忍无可忍,心瞳终于投降的打破沉默,在说到“丈夫”两字时,眉头厌烦的几乎拧成疙瘩,更是不自觉的咒骂出来。
床上。
一直低头无语的雏洛,终于缓缓抬起头,本是清澈的眼神有些失神恍惚。
“心瞳……”她轻轻开口,声音略沙哑。“我该怎么办?一直以贶的未来妻室自居的我,要怎么办?”
心瞳愣了一下,一瞬间,似乎觉查到雏洛此时强作镇静下,那颗脆弱与无助的心灵。
“你这笨蛋……”心瞳低喃,深黑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不忍,然而,几乎是立刻的,她拍向雏洛的肩膀,极为“泼妇”般的说道:“这种时候,你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你应该发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光荣传统精神,凭你在天派的身份,我就不信,他还能如此为所欲为,你闹也得闹死他,让明天的婚典见鬼去吧。”她说的慷慨激昂,为心里的如意算盘而略有窃喜。
闹吧,闹吧……
这样,她云心瞳便可趁机逃之夭夭,就算逃不出去,最其码,也可避免嫁与“非人”。
她伟大的人生,她未来的幸福,可全在这雏洛的身上了!
雏洛看着她,忧郁的瞳仁中,隐含着难以捉摸的神色。
良久,她才若有所思的开口。
“心瞳,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贶啊,是这个家族的统帅,是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其意志的火炎之神。”
火炎之神?
心瞳愣了愣,一脸愕然。
“对,是火炎之神,你在他的身边,该清楚他神奇的力量,他是炎族千年才转生一次的火神凡胎,是天元六神之一……”
“停,停……”心瞳抬手比了个“停”的手势,看白痴一般的瞅着她。
“我不管他是什么胎,什么神,我只知道,你再这么磨磨蹭蹭,叽叽歪歪的话,你的男人这泡****就要砸到我头上了,所以,你给我尽快想个法子,让他彻底打消这个无耻的念头。实话告诉你,我可是有意中人的,被他这样一直缠着,我还怎么与我的小情人长相厮守……”心瞳越说越顺,第一次“不辞辛苦”的一下子说了这么多,一时口干舌躁,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水,咕噜一口灌了进去。
“铛”的一声,她将杯子放回去,转眸再次认真的看向雏洛,打算继续“演讲”时,发现雏洛正一脸错愕的站起身,并且略有惧意的看向她的身后。
好奇的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下一秒,眼皮抽跳!
呃……
好强的低气压!
门口,好死不死的,她嘴中的那泡“****”正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墨发有赤红的晕光,他修美的身影在映着晚霞的晕光中,越发的绝美而尊贵。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看着回眸望他,眼里尽是无情的女人。
看着她夜黑的瞳仁,不见他影子的女人。
她刚才说什么?
她有意中人?
她要与那人长相厮守?
多么动听的甜言蜜语,她竟然是为了别人?
颈长的发丝……
无所限制的在赤红的光圈下,无风自动……
他觉查到,敛下眸,强自镇静下来……
不是第一次……
她如此让他捉狂与愤怒,不是第一次……
她只是说说而已,她只是喜欢让他生气而已……
她还在这里,她在他的眼前,她将是他的妻,无论她有多少的假想,任何男人也无法窥视到她一丝……
所以……
他可以忽视吧……
仅仅一刹那,他却像经过了世纪般长长的挣扎,纤睫缓缓掀开,他琥珀的晶眸,幽透的映着她的影……
抬步,他向她走去……
“亲爱的,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了。”他表情淡静自然,声音磁诱性感,轻眯的眼眸,似有意一般,略有亲昵的睨着她。
亲,亲,亲,亲爱的?
心瞳倏地张开嘴,表情完全痴呆傻愣!
雏洛猛然睁大瞳眸,不敢置信的瞪着走来的男人!
而且。
不仅如此。
门外,站立两旁的几个女佣,随同跟随而来的劫浊队长与命浊队长,几乎是同时,全部齐唰唰猛然抬起头,惊愕的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