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被设为洗礼之堂的中厅内……
如昼的灯光,洗礼座前,却烛火萦绕。
心瞳疑惑的左看右看,最后目光回到正站在她对面,对她面相了数分钟的老人。
听说是家族内的大祭司,心瞳实在搞不明白,结个婚,还要大祭司来做什么洗礼?
“怎么?洗礼的意思就只是用眼睛的看的吗?”她挑眉不屑道。
大祭司愣了愣,一时有点尴尬,忙用轻笑作掩饰。
“少夫人好面相啊,将来一定能使我炎族香火兴旺。”老人笑呵呵的抚着花白的胡须。
孰不知,此话一出,便同时惹来坐在后侧三位长老的狠狠瞪视。
尤其是念珠,气得鼻吼直冒烟。
好你个离舀老儿,老好人坐惯也就罢了,居然连这种谬论都说得出来!
一时气愤,念珠抬手就要向离舀的腿部掷暗摋子,成心让他当场出糗。
幸亏黄衣长老眼尖手快,及时按住他举起的手,向他轻轻摇头,并且意有所指的用眼色调向正走进来的少主。
念珠略震,这才忍气吞声的压下脾气。
“少夫人请抬起手来……”离舀的声音再次响起。
心瞳疑惑,下意识的抬起手……
只觉手中一沉,一股炙热刹时溢满的手心,心瞳一愣,定睛看去,手中一条细致的碎石链上,一颗赤龙焰形的宝石,正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惊世的闪耀!
“请带上它吧,它是家族内留传了几千年的当家主母的信物。”离舀感慨的笑望她,轻轻的说着。
望着离开手,终于交托出去的信物,老人悠闲的神情似是被曾经的遗憾而无奈。竟不自觉得低语起来:“当家主母的信物,终于交托了出去,这还是……自火炎之神降生以来的第一次呢……”
啥玩意儿?
心瞳略错愕的看向他,第一次?难不成天派的当家人都没结过婚?呃……不,他似乎有提到火炎之神,这不禁让她想起,昨天雏洛也说过,那大少爷是火炎之神的凡胎转世,似乎,在天派内,只有这转世的什么神才会被称为当家人呢,不过,依这老家伙这份感慨的“德性”,不会是这变态少爷前世今生都没结成婚吧?
呃……
应该不是吧?
也许,是没人记得给这信物呢?
嗯……呃……******,她捉摸这个做什么?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的。
“这东西能卖几个钱?”非常干脆的撇开杂念,心瞳用下巴弩了弩那条链坠,极为市侩的问道。
“呃……这个……”离舀顿时脸上画黑竖,汗颜不已。
“这个不能卖。”一道优美的声音飘来。
心瞳不用回头看,光听这独有的“渗人”声音,就知道身后来的是她的“新郎”。
“这是代表你身份的信物,要时刻带在身上。”修黑的新婚礼服,他绝美俊逸的令人窒息。
只除了她。
她看向他,他从绮丽的晚霞中走来,黑衣晕染赤色,圈上金色的光环,竟耀眼的令她睁不开眼。
心……
瞬间划过熟悉而烧灼的痛!
她蓦的移开视线,轻蹙的眉睫,一闪而逝的不适,被他捕捉。
微微的眯起眸,因她轻视与无情的神色,让他胸口的血液刹时凝结!
衣摆微漾,他走到她身边……
敛下浮动的戾焰,他执起她手中的链坠,轻轻为她带上……
优美雪透的脖颈,似圈上属于他的印记……
当那赤焰形的龙纹坠覆盖那卐形的印记之时,他将视线凝结,默化着,他的所有权!
“永远不要摘下来,从今以后,记住,你是我的妻。”
心瞳眨了两下眼,然后冷嗤一笑:“谁是你的妻啊,你这明显是逼婚,是明抢……唔……”正要当众“揭露”他阴险的行径,该死的他,竟然似是早有准备一般,一个黑色的布贴便封住了她的嘴。
“你的亲人们都在呢,不要让他们太为难了……”他微微勾起性感的唇,几不可察的笑容,惑美的不可方物。成心诱导的俯下头,在她耳边邪恶的补充:“亲爱的……”
她转眸,看到不远处,一个个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老爸和四个兄弟,全然一副她麻雀变凤凰,感谢上苍有眼有珠的神情。
心瞳猛翻白眼,伸手就要摘掉布贴,准备来个鱼死网破,与他抗挣到底,正好媒体记者似乎也来了不少,最好让他臭名远扬。
可惜……
她手刚伸上来,他就像能看透心思一般的轻松的就握住她的双手,将之反剪身后,低语:“在这里的,都是天派中人,无论是谁。”
她气的喷气……
可恶的死变态,他这是让她死心吗?因为无论是记者还是哪个新闻媒体,在这里,他们只会报道对天派有利的报道。
SHIT!她用眼神咒骂。
“结束了。”转眸睨了大祭司一眼,炎贶说着,在心瞳没有反应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拦腰抱起她。
火红的婚纱……
长摆如云般飘舞……
一时间。
惊美惑众!
大祭司愣愣的看着,下意识的轻点头,无比惊愕的盯着那位一直淡静于无形的少主,此时浓烈的情意!
眼前的景物一一掠过……
他抱着她,通过金殿般的长廊,在满室的玫瑰花瓣中,在铺下红色花瓣的喜床前,他将她旋转半周,伴着火红的长摆,带起的气流飘飞了床上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