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享用过,怎知不喜欢?”他咬牙说着,然后身体一震,穴道被整个冲破,抬脚慢慢向她走去。“乖乖的做我的女人,在这里,你不可能逃开我。”
心瞳冷哼,眼神移向上方。“是吗?可是,怎么办,我找到了……”目光收回,调邪睨他,看着他微愣的神情,她启唇:“找到出口了。”
撒拉弗惊怔,脚步停止。
“在上面。”她指了指房顶。“那壁画很完美,只是,一旦钟声响起,它竟然如同波纹一般颤动呢。”
撒拉弗倏的瞳孔缩紧,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上前几步,就要抓住她,但是……
蓦地……
他骤然整个身形顿住!
眼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猛然回头……
刚才……
那是什么?
一股熟悉的魔灵气息……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进到了这里?
冶艳的玫瑰园。
亭立的维纳斯雕塑,石椅上,红衣艳丽……
大齿的牛角梳在耀眼的金发间穿棱。
嘴唇像染着鲜血……
手指抚弄鬓发,慢慢滑向唇瓣……
红甲印着红唇,冶艳美丽。
“为什么这种讨厌的感觉还是有啊?”金铜花边圆镜,蓝眸从镜中凝着自已的唇,忧心的厥起。“她不会有什么传染病吧,我怎么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了呢。”
馥郁的玫瑰香……
园林静谧无声。
幽幽的叹气,雷米尔对镜自怜:“可惜了我宝贵的初吻,居然被那种恶心的女人占有了……”继续的抚摸着唇,抚摸间,蓝眸映上那片冰粉的唇,脸,不由得红了红,无意识的喃声:“上帝啊,我的脸好热啊,不会得了急病吧,我是不是应该找王兄,让那女人负责啊?”
依然安静。
但是……
空气中有不易察觉的惊喘。
镜中人,叹息。
眼神睨向侧旁,不满的神情掠过一丝阴狠:“你们这些蠢货,看不出来本殿下得病了吗?倒是给我研究研究,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咕噜。
咽口水的声音齐齐响起。
放眼望去,雕塑凉亭前石板道上,两排身着暗红长披的上等鬼众们,僵硬伫立,披帽下的头颅,恭敬的低垂着。
此时……
加上站在首位的小队长、隶属第一鬼将的十一鬼众们,后脑勺均惊惧的流下大滴冷汗来……
研究?
怎么研究?
此症状他们又没体验过。
况且……
任谁都知道,他们的鬼将大人,行事怪张,变脸比翻书还快,说不定哪句说得不对,便会性命堪忧!
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胆敢冒然给这位以女人自居,柔媚美丽的魂之王做这种很有可能掉脑袋的“诊断”!
“没用的东西,去叫医生来。”红色的收腰长裙,脚下铺满了玫瑰花,他颠声冷道。
“是。”
如获大赦,红披的鬼众们立马扶胸施礼……
雷米尔眼眸垂敛,执起石桌上玻璃的高脚杯,将红酒轻轻摇晃……
“你们说,在鬼道,我是不是最美的?”对镜媚笑,他傲慢的声音如同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中那个自恋的皇后。
无声,安静的连呼吸都没有。
疑惑的睨眸望去,顿时,嘴角抽搐。
只见,那十一个鬼众,竟然全体落跑,惭惭消失的身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该死的,叫一个医生至于去这么多人吗?”气愤的扔掉镜子,雷米尔拂开花边的伞袖,红指甲一伸,冷喝:“都给我回来……”
声音未落……
雷米尔蓦地眼眸惊跳!
那是什么?
水映灯下,一片白白的花瓣,从空中悠然飘落……
凝神间,花瓣繁多,如同雪花一般盈盈散落,妆点了红艳的玫瑰园……
心,猛然一沉。
来不及细想,耳边的空气骤然煞冷冰寒!
雷米尔大愕,再惊觉异样之时,已,经,来,不,及……
时间只是刹那!
一道道暗光闪电般贯射,空气在一瞬间被整个割开!
噗噗噗……
贯穿肉体的沉闷声骤响!
几乎没有任何喊叫,不,是没有机会发出惨痛的叫声!
因为……
太快了!
雷米尔震惊的瞪大眼。
无数条的荆棘交错于整个玫瑰园,贯穿了几个将要从玫瑰园离开的鬼众身体,红披的身影,如同破布,悬垂在穿透的藤枝上,顺着延伸涌动的荆刺,慢慢滑向雷米尔的近前……
鲜血顺着尖锐的荆刺,徐徐流溅,染红了凉亭的石阶,染红了白白的花朵……
“是谁?”雷米尔绷紧了身体,蓝眸厉光连闪。
这气息……
好熟悉,好像……
那个人……
可是,不可能,这样强烈的魔息,怎能在受到攻击时才发现?
而且,更加令人惊骇的是,王座的鬼道符,竟然会在无所查觉的状态下被攻破!
到底是谁?
到底是用了什么力量破除的?
“原来……是地下城的秘密宫殿啊……”低迷的声音,梦幻般浸透着满是血腥的玫瑰园林中。
黑色的曼陀曼在地底开放,妖娆似白雾,半空的枝叉上,那一抹雪白之影,魅惑轻倚……
“雷米尔殿下……”存留下来的五个鬼众持枪奔来。
砰砰……
枪声骤响,齐齐射向那雪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