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多虑了吧?竟然有些担心阴龙的状况。
这个人……
应该不会对阴龙怎样,毕竟阴龙是七世家最高宗族,身为整个炎族的首脑,为了八部力量的平衡,他自是不会置阴龙于死地,更何况,以守护整个炎族为已任的长老与炎守们亦是不会袖手旁观。
所以……
阴龙是安全的。
门口。
心瞳轻挑眼眉,看着走过来的白惊浪……
与他四目相对!
他亦是看着她,俊逸的面容掠过一抹淡淡的瑟然,而后牵起唇角,冲她笑了笑,并且,还用手在身前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心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白毛猴子刚才说什么?要娶雏洛?
这不会就是他所说的“秘密”的方法吧?
果然,智商有够低下。
当然,这臭小子即然肯做牺牲,她也没啥觉得不好的,只是……
如果她脑海里的片断记忆没错的话,那么龙卐似乎对雏洛……
“喂,臭小子,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心瞳说着,抓住白惊浪的手臂就要转身离开。
一道火红的焰丝……
闪电般射来……
似束缚的绳索,骤然缠住了心瞳握住白惊浪的手腕。
心瞳下意识的松开手,与白惊浪一同错愕的看着她手腕处圈紧的红焰。
一股灼热的温度,带着属于他的焰香,从手腕处弥漫开来,几乎将她整个笼罩。
微微掀睫,她睨向焰丝的彼端,在瞥见那一颗钻黑的袖扣时,视线却有所顾忌的停驻下来……
因为。
那人已站起身,正一步步走来……
“我说过,不要碰我以外的任何人……”焰丝从修长的指尖消退,炎贶凝住她,幽透的眼眸有火红的焰粒在微微闪动。
为什么?
她的目光里,可以容下任何人,却从来没有他!
多么浅淡的一撇,甚至连他的一丝身影都没有映下,那一瞬间,心房仿佛被冰冷的刀刃划开,令他疼痛难忍。
心瞳挑眉,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冷哼道:“开玩笑,你还不是……”正说着,微一回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惭惭靠近的身影,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下脚步,蹙眉道:“别过来……你离我远点……”
琥珀的瞳孔倏然抽缩,黑色的焰丝在眼中蕴酿……
“劫浊,带少夫人回房。”他轻声命道。
“是。”劫浊应声颌首。
心瞳微愣,忽然想起自已来此的目的,急道:“我还有话要说……那个你……”
“太久了……”优美的声音蓦地打断她的话。
白惊浪略愣,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心瞳更是莫名其秒,下意识抬眸瞧他。目光倾刻被一股吸力紧紧绞住!
炎贶凝着她,幽透的目光有低迷的魅惑,视线惭惭下移,慢慢的锁住她诱人的粉唇。
“我已经给了你太多的时间,让你能够习惯看着我,但是你让我等的太久了……”声音淡静而低柔,像耳边细语,长长久久的缠绕。“所以……你该有所觉悟,我容忍的期限一到,不管你是否能够承受,不管你再如何的厌恶,你,都将只能看着我……”纤长的睫投下密帘的影,他凝回目光,与她对视的一刹那,他笃语似符咒:“生生世世。”
空气似乎静止。
他站在那里,黑衫绕着星星点点的火红粒子。
红唇……瑰丽绝美。
心瞳凝着他。
心脏……
噗通,噗通的跳着,飞快的跳着……
该死的,这男人绝对是个害人精!
她的心肝啊,要跳出来了,而且,跳动的每一下,疼痛感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视线……
移开啊,快移开啊,再这样下去的话,她想不跟世界说“拜拜”都不可能了。
可是……
******,这男人身上似乎有吸引力,他那“勾魂”的眼睛,正一点一点的吸收着她所有的理智,让她想要移开却怎样也做不到。
脸色惭惭苍白,就在她以为自已要这样直接翘辫子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骤然挡住了她的面前。
“少夫人,请回房吧。”劫浊在少主伸手示意下,适时的走过来,颌首说道。
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心瞳所有的视线。
心瞳如释重负,破天荒“听话”的点头。“呃……好……”呐呐开口,声音竟有说不出的低压紧窒。
是夜,月光孱弱残淡。
水晶灯光下,通往主卧的走廊被天花板上镀金的浮雕映照得奢华绮丽。
茶花的香气从窗外飘进,弥漫荡漾着。
南、北相对的卧房,门口静候的女佣们时不时的偷眼对望着。
绮莉站在东卧的门口,看了看对面走廊尽头,站在主卧门口的那几个女佣,又回头无奈的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而后,哀怨的发出今晚第八十八次的哎声叹气。
这瞳老大,在搞什么鬼啊?那么完美,令女人看一眼都能疯掉的少爷,她竟然能跟这样的男人做到分房的地步?而且还挑了个离主卧最远的卧房,一住就这么多天?
疯了,这没长心的女人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精神不正常。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人打进入天派,从认识她到现在,就没做过一件“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