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动作迅捷的游刃在冲锋枪阵,几乎不给对方射击的空间,钢猛神速的挥刀,招招致命,刀刀狠绝,白发随流畅的动作狂野风飞!
心瞳怔住,不敢相信的眨眼,没想到这位看似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竟是一个明显受过高等特训的格斗精英。
只是,那飞溅的鲜血和对方创口上开始溶化的情景令心瞳不由得蹙紧眉头,抿唇看着他快速并且极其利索的劈倒最后一个黑衣人。
这时。
一直停在远处的黑色轿车,此时后车窗缓缓降下,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默默眺望,稍后,慢慢垂下冰绿的瞳眸,望着手中超薄的数码相机,微翘的红唇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将相机轻放于唇边,红唇开阖“不愧是白家的少当家……开车,回去向哥哥交差。”少女清甜的说着。
黑色轿车擎风而去,敞开的后车窗内,几丝金发越窗飘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就在黑色车子刚刚离去,白惊浪收刀回柄时,一辆白色奔驰急驰而来。
白色奔驰停下后,走下一个身穿白色中装,并且身材无比高大的男人。
“少帅,没事吧?”男人肃立冷峻,刀刻的脸上毫无表情。
白惊浪挑眉,轻哧:“劫浊,是贶让你来看看这女人有没有挂掉吗?”
劫浊不语,无情的利眼看了一眼车上的心瞳,低冷道:“少帅,少爷找您?”
白惊浪略疑眉,继而转眸,瞥到心瞳已经走下车。
“先把车子借我,我得先完成临时接手的活。”说着,他一把将心瞳拽住,就往奔驰车走去。
心瞳瞪着抓着她手腕的手,顿时露出嫌恶的神情,一拳挥了过去:“恶心的东西,离我远点。”
傍晚。
长长的餐桌。
纯银的餐具。
那人淡静而绝美!
她甜美的笑永远逸于唇边,放在高脚杯前,轻执银叉的手指不停的颤抖。
心瞳双手托银壶,站在这位雏洛小姐的后边,一脸讶异的看着她。
她在干什么?滟水的大眼总是时不时的偷瞧旁边主位的炎大少爷,看一眼就迅速收回,然后就抖成这样。
心瞳暗里摇头,搞不明白这位雏洛小姐看个男人居然能紧张成这样,真是的,喜欢就上,害怕的话就将他踹入十八层地狱,至于这样折磨自已吗?
“云心瞳,倒茶。”旁边麻总管低声催促。
心瞳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发现她正挤眉弄眼外加“手舞足蹈”,最后头顶缓缓冒出青烟。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慢慢提壶上前,正挫劣的摆好姿势要倒时,忽觉阴风阵阵,楞不丁打了个冷颤,僵硬的抬眸,正好对上一双愤怒到要杀人的眼睛。
左眼明显的无眼青,加上周身不可忽视的怒焰,让这位坐在对面原本俊酷的堂堂少帅显得极为诡异,遂惹来不少注目礼!
造型绝佳、工艺精湛的餐桌,洁白娄花的桌巾,银色的餐具在华丽明亮的水晶吊灯照耀下,烁亮辉映,宣扬贵族之气。
隔着餐桌……
心瞳提着精美漂亮的小银壶,僵着身子与对面一双曜黑愤怒的双眸对视。
他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帐似的,也不想想她在经历了那么“惊心动魄”的追杀后,又多么辛苦的在学校“按部就班”,现在又这么的“辛勤劳作”,这一天,她容易吗?心情本来就够衰的了,而这臭小子居然摆着一张臭脸,坐在那里阴森森的瞪着她,成心想吓死她啊。
想着,眉头深皱,眼神也阴霾起来。
滋滋滋……
空气中电火相交,噼啪作响。
静候一旁的麻总管和十几个女佣们不觉一震,纷纷屏息观望,坐于另侧的天翼不着痕迹的抬了抬金丝眼镜,略有兴致的静观其变!
唯有……
坐于主位的少当家,依然沉静。优雅的含入一颗已经剥皮的葡萄,性感的红唇轻阖。纤指执杯,静静的递于唇间,轻轻的浅啜……
过于诡异的气氛,终于让一直心事重重的雏洛有所察觉,疑惑的看看心瞳,又转头看向白惊浪,不觉讶异的眨动如水的明眸。
“嗯……怎么了?”她轻轻的问,奇怪一向狂野干脆的惊浪居然会有像是隐忍怒气而又无从发泄的神情。
白惊浪心火难掩,左眼的青黑,他在摆放于餐桌的银器上都看得清清楚楚,想他贵乃白氏少帅,能出手救一个低贱的女佣就已经破天荒了,结果这女人非但不感激涕零,居然……
妈的,她已经第二次冒犯他了!
略移视线,阴狠的瞪着那只提着奶茶的手臂……
他早该将这只该死的手砍掉的!
“你,过来给我倒茶。”狂眸暗涌,白惊浪靠向椅背高傲的指向心瞳。
众人愕然!
齐刷刷的看向心瞳……那个不起眼的女佣!
像被高贵的王子钦点般,所有的光亮、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呼吸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心瞳挑眉,环顾四周吃惊加羡慕的神情,禁不住撇嘴。白痴,搞得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宠幸”似的,也不看看对面那双利眼,分明就是一把要将她跺成肉泥的刀锋。
“云心瞳,别愣着,快去。”见她半天不动,麻总管低声道。
心瞳冷然,嗤之以鼻道:“七十七项的工作表中没有服侍他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