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男人!
白革愣了愣,下意识的指向自已,一脸的不信。
这是什么评价?就算这女人刚刚救了雏洛,让他松下一口气,但也不能这般的毁损他吧?
“那个……你怎么能说我是败……”
“怎么着,也得多找几个这样的,一起收拾掉才算不亏本吧……”心瞳接下来的话顿时让白革语塞。
白惊浪眨巴着眼着,由于惊吓过度让双腿发软,再看到那无良的女人一脸“正经”的高谈阔论后,终于很无奈的、虚脱的趴在地上。
腿好疼,刀子像锯条一般割着骨头……
干脆,让他就这样疼的昏过去吧,干脆,就这样让他什么都看不见吧,最其码不会为了这个女人吓出心脏病然后翘辫子吧。
唔……要真这样,他白惊浪死的太冤了!
粉红的洛丽塔,残破烧毁的失了颜色。
轻风依然吹,将她脸颊上,泪湿的乱发吹走,带走一片冰凉。
雏洛看着心瞳,她一直看着心瞳,湿润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瞳,就好像她的世界中只剩下心瞳……
就好像,唯有这样看着她,自已才能够断定,其实自已是活着的。
“我才不是……因为他……如果是……我会让他活着接受惩罚……后悔并且跪下来向我求得原谅……”她说着,身体虚弱的滑跌地面。
心瞳意外的挑起眉,眉眼间有一点点的“钦佩”色彩。
这是真正的雏洛吗?有性格,她喜欢!
“心瞳……不能留着他,他会伤害你的,所以还是让我去……”强忍身上的痛楚,雏洛想要站起身,却仍是难忍全身的剧痛与无力感而摔坐了回去。
“你这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心瞳微微蹙着眉。
“不,我能……我是最高的炎守……我有职责……保护你……保护炎族……”她艰难的挺起上身,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努力的挪向几米外的赤龙刀。“现在……只有那把刀能伤到他们,而只有我能拿的起来它……”
心瞳看着她,雪晶印沁冷闪烁,夜黑的眸无光却又隐含异样……
满身的伤,鲜血从雏洛的膝上滑过,留下两道长长的血迹。
很熟悉的情景。
在哪里见过呢?不,应该是曾经见过这样血染的身体……
很突然的,这样的血迹让心瞳仿佛被针刺到,令她骤然收缩了瞳孔。
“哼,真是愚蠢。”尖刻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赫墨拉。不屑的抱起双臂,她斜睨过来,“把生存的畴码寄托给那把刀也要掂量自已有几斤重,你连举起它都艰难到胳膊要断掉了,还要去试?哈……真是蠢货,要是能的话,你何必要做到与赫里多厄斯同归于尽的地步?”
雏洛咬住下唇,继续的爬过去,伸手,手指尖只碰到刀的柄端。
“她说的没错……”白革站直身体,看着她,眉头几不可察的轻锁。
雏洛目光刹冷,却未看向他,只是看着刀,只是要努力的握住刀。
而另一边。
撒拉弗走近缚咒,斜眸瞥向炎贶,说道:“很让人意外啊,我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是如此执着。”
炎贶淡漠着,幽透的目光慢慢的棱巡着缚咒内的一切……
整个缚咒,从主楼中间隔断,占据了天派的一半,炎守的三分之二的人都成那个名叫米卡的“人偶”,而且,不仅如此,也许没有人发现,就在资料厅旁的两翼楼内,窗口中人影蹉跎……那是几百个下人……
琥珀的眸光骤然一闪。
被控制了!
那些下人,他们眼中隐约可见的血红之光,已经可以确定……
他们早已被控制了!
不安,强烈的不安,在心底像急速的蔓延……
炎贶绷紧了下巴,手指攥的咯咯直响!
这时。
“不要白费心机了,乖乖的受死吧。”赫墨拉大喊,手臂一挥,尖甲如刀刃一般冲出。
同时。
缚咒外,黑色的影子冲了过来,速度很快而且强硬。
但是……
只听,“砰!”“咔嚓!”两声,那人四脚朝天的摔了回去。
黑眼线痛得直跳,他咬牙站起,捂着骨折的手臂,盯着里面的雷米尔冷嘲道:“雷米尔,没想到你还真没用……”
雷米尔嘴角抽搐,怒吼:“少鸡婆,有能耐你进来。”
“放屁,缚姬奥那家伙是我力量的克星……”诺默跳脚。
“那就闭上嘴,断胳膊的打算博得谁的同情啊!”
“你,最其码我试过。”
“切!”雷米尔不屑的撇嘴。
诺墨气的上喘,突然眼光一闪,急道:“死人妖,快给我上。”
雷米尔转头,看到赫墨拉冲向心瞳和雏洛,骤然快速抵挡。嘴里不忘回击怒喊:“你说谁死人妖……”
正这时。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了过来……
“这刀很重吗?”
不知何时,心瞳已经走到雏洛的对面,蹲在赤龙刀的旁边,摸着下巴好奇的问。
雏洛抬头望她,呐呐低语:“嗯……是,是的。”
“看起来不怎么中用啊。”藻发的一缕滑落刀身,几乎是立刻的,锈迹斑斑的刀身竟有光芒在闪耀。
雏洛惊讶的睁大眼,呆呆的盯着,盯着那些铁锈一点一点消失的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