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抬手,眼中戾气迸发,想要直接拍死这个胆敢侮辱他身躯的卑贱女人。
然而。
她却在这时准确的捉住他的手,俯下身,与他鼻对鼻,呼吸近咫尺。
他愕然,心跳忽然停顿。
她静静的凝望,黑夜一般的眼眸绞住他的琥珀之光。
“帅哥,我不是随便的人,今晚的一切,我会负责,我云心瞳此生只有你一人,爱护你,珍惜你,只看着你,只陪伴你一人……”她轻轻的许下承诺,夜眸如梦。
那承诺震撼了他的心。
那眼眸迷乱了他的眸。
此生第一次,有人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靠近他。
此生第一次,有人可以这样莫名其妙的乱他的心。
那一刻,他任她扯坏了衣衫。
那一刻,他在她冰凉的指下迷失了心智。
扑!忽!
古典的四柱床,纱幔浮动。
四角装饰的烛台,在他撼乱的心跳下,烛火骤燃,照亮了雪白的床,照亮了她的影。
她脱下自已的衣裙,雪白滑透的肌肤,不妖艳,却蛊惑了他……
他凝住眼眸,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个不该碰触的女人。
但是。
她却妩媚的张开唇,轻轻的含住他的指。
刹时。
电流划过全身!
“来啊……”她睨眸望他,月色下,她竟有种说不出的邪美,正无尽的诱惑的着他。
墨发垂落髻,他指下的肌肤带给他一阵阵颤栗。
琥珀的光芒深幽如咖,为什么?明明他的体质只有相符的人才能靠近,而这个明显没有任何特质的女人,居然可是如此碰触他而毫无影响?
没有思考的空间,当她生瑟的吻上他的唇时,那片散发着冰冷气息而又充满了夜茶香气的嘴唇让他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入怀,翻身倾压住她,呼吸交融,他付出自已最迷醉而忘我的深吻。
夜,妖娆。
夜,绻缱。
风花飞旋,焰香弥漫……
两棵枯树,零落寒凉。
没有她,花瓣在心中苦苦绽放。
冰冷的石棺,雪白之影静静的俯卧。
没有她,花香在周身丝丝埋藏。
纤美的指,轻轻抚摸冰冷的棺盖。妖异的唇,轻轻的笑着,温柔的笑着。
“瞳啊……我的瞳……”
似乎不那么冷了呢,在那个人的身旁……
晨露朝朝。
风吹纱幔,缭绕满床的春色。
他坐于床边,黑色的缎袍微敞,露出令人无限遐思的胸膛,泽美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浴香,脖劲后浴湿的长发被夏日的晨风吹飘,暧昧的轻荡在她的眼前。
她醉醒的抚着头痛欲裂的额头,愣愣的看着旁边半裸的“性感尤物”。
“妈的,帅哥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仍然有些搞不懂状况,心瞳开始不住的眨眼。
他静静的瞅着她。
纤细的身体,光滑白皙,毫无一丝瑕疵。
丝丝阳光折射,滑落的蝉丝被,那撑起的上身,竟雪白到透明。
沉静的琥珀之眸,慢慢凝结幽深。
仍然可以感觉得到,他拥抱她时,那份陌生的悸动。
仍然清楚的记得,她在那时时,指尖……仍是冰冷!
似乎头脑终于清醒过来,她猛的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他。
良久。
好像见了鬼般的颤抖着伸出手,指向他。“你……你怎么在这里?”靠,不是吧?她昨晚不会是跟……
呃……
大颗的冷汗开始不安的自额头滑落。
她张口结舌并且极为“惊恐”的瞪着他。
他却只是轻轻的脱下缎袍,在她瞪脱窗的目光下,好整以暇的穿上衬衫。
“你进来我的房间,居然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他轻轻的说着。
轰……
心瞳只觉头顶一声巨响,自已仿佛在瞬间被雷击中,整个被炸的乌黑冒烟!
抖,手抖,脚抖,浑身抖……
心,更抖。
她铁青着脸,瞪了他足足三分钟,奢望自已近视眼过重,看错而已,但是,******,自已明明没戴眼镜,怎么现在看着这张讨厌的脸越看越清晰,越看越能记起昨晚的缠绵……
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她突然跳下床,冲向落地窗狂呕三分钟。
他看着她。
眸光幽深,她的背影令他有一阵的失神,澡发覆满纤背……
“你没有穿衣。”他微垂下视线,“好心”的提醒她。
她略愕,走回来找到衣裙,凝眉穿着的同时,极力敛下心中的浮躁,冷静,现在事已至此,就当踩到****。
对,是****……
靠,她不久前还对雏洛说过类似的话,如今想起来,自已岂不做了那泡****?越想越气,越想越呕,虽说是自已走错了房间,要错了人,但是她“把”了别人的凯子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要怎么向雏洛解释?告诉她,不好意思,这牛粪她非常不走运的先吃了?
憋屈啊!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半晌,她皱着眉,冷淡道:“听着,我们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错愕,疑惑的抬眸望向似乎正急于摆脱当前事实的女人。
她站在那里,阳光束强。
脸颊上的斑点在此时闪烁如冰晶,忽隐忽现,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