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另一侧。
雏洛苍白的面容,时时睇来不安的眼神,手指紧紧的抓着腿上的裙摆。
“贶……对不起……我……我……”
“我给过你一道命符。”炎贶倏的开口,视线未转,依然落在车窗,透过车窗的影子,他看着怀中的影。
雏洛一愣,而后,垂下头,轻道:“是……”
“下一次,如果再遇此事,就把命符打开吧。”他说着,在雏洛愕然的睁大眸时,他转回眸,睨向她,淡静的幽眸,在此时流泻着浅淡的冥河:“会被人威胁的女人,我不需要,即便是你。”
雏洛身体晃了晃,脸色更形苍白。
是要她自已了断吗?可以梦烧自尽的命符,他在很早之时就已给她,做为未来的当家主母,她亦是知道这命符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自已决不能成为别人用以威胁少主的工具,但是,当他如此淡静的下达了可以使用命符的限度时,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痛了,然而,她亦无怨,因为,这是她身为当家主母本该具备的觉悟!
“是……是的。对不起,今天令你为难了……”无论怎样,她仍是不希望让他对她失望。
炎贶收回眸,再次看向车窗的影子。
怀中,纤细轻然如羽翼,藻发浓密倾长,铺满了他的膝。
那般光景,如此的亲近,令他心中没来由的掠过一丝暖意。
她……
似乎没有刚刚那般冰冷了。
他……
稍稍的疏缓了紧绷的心。
指下,有她纤软的触感,鼻间,有她沁凉的呼吸……
轻轻的敛垂,一丝喟叹在心中沉绽……
再也无法自欺……
他,真的想念她!
想念到无法去直接望她,只是这样凝视着车窗的影子,因为……
他害怕会就此失控。
“这个女人……”他轻轻的开口,缓缓掀起眸,淡淡的望向前方的副驾位“众浊,她是你以后守护的人。”
雏洛以及开车的劫浊,皆是一愣。
纷纷看向状似无人的副驾位。
不会有人看到。
那本似空座的副驾位,在此时,灰度的透明影子转过身来,垂首暗哑道:“是,少爷。”
天派。
丝丝的微风吹动,深情的将埋首于园林深处的花瓣带起,轻轻的吹飘,飘入侈美的露台,飘落闪动的肩钻。
金箍的发尾,倾长的发丝静静垂然。
花瓣本陶醉,但却莫名的惊乱。
因为,那看似淡静的周身,弥漫着几欲冲出的浓浓炙焰。
当心瞳悠悠转醒时,瞳眸映着坐在露阳中,那钻黑的身影。
呃……
转头四下望了望,良久,眨巴着眼睛,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奇怪了,她怎么在这变态少爷的床上?
“把指甲剪齐。”正恍惚时,那少爷磁诱的声音便轻轻飘来。
心瞳再次望过去,发现见浊正在为他修甲。
但是……
仔细看去,她惊讶了。
因为……
见浊依照指示,竟是剪掉了他所有弧长的美甲,一个个,慢慢修剪到整齐。
心瞳轻轻蹙眉,垂下视线,静静的看着那弧长的指甲,一点点的被剪掉,然后修得整齐完美。
他的指,纤劲修美……
他靚静的坐在那里,幽透的眼眸默默的凝着床上刚刚醒来的她。
他等待她醒来,已经很久。
他等待她开启的眼眸,已经很久。
他等待她眸中映上他的影,已经很久。
那张床……
他拥抱她的床,不见她的夜晚,却成了他无法入睡的屏隙。
为何……
他明明在她身上有留下焰香,为何觉查不到?
他与她,在那车子交错的时候,如此近的距离竟然什么都查觉不到。
他以为,是焰香不够浓烈,但是,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是至今最接近他的人,焰香也应是最浓重的人。
然而……
她没有。
她的身上根本沾染不上他特有的味道。
这一点。
让他无措,因为,他意识到,一旦她离开,他根本找寻不到!
幽眸紧紧的注视着她。
被佣人换上的丝缎白衫,滑顺的勾勒着她纤细的腰身,微敞的领口,雪肌有透明的诱惑……
最后一个指甲方,他静静的等待,等待那指甲修剪整齐。
“少爷,已经好了。”见浊站起身,鞠礼道。秀气的面容凝着深深的疑惑,为何,少爷一直留着的长甲,为何要修掉呢?
“出去。”炎贶站起身,轻声吩咐。
见浊应声,走出房门时。
少爷的一句让他与门外的劫浊均是愕愣!
“劫浊,布结界。”
他不知道他会做到何种地步。
忌妒与独占令他有吞噬的欲望!
他一步步走向她,就像她一步步进驻他的心一般,让他自持的忍耐力快速的焚化!
他解开修身的黑衫,一颗颗扣子打开,露出性感泽美的胸膛,然而,耐性在解到最后一颗纽扣时,却蓦的瓦解,一个使力,纽扣画着弧美的轨迹……弹飞。
因为……
她在看他。
略有错愕的眼眸,轻眨,隐在迷美的澡发下,粉唇有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