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
整个护卫队与天翼惊愕的怔住!
他在找那个女人吗?
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愤怒,他在慌乱。
没有……
这里没有!
炎贶缩紧了瞳孔,身侧的手指骤然攥紧!
“去找。”他冰冷的开口。
缓缓转过头来,那一瞬间,离他最近的天翼猛的暗自抽气,因为,那双眸,此时残忍冷戾的令人惊骇!
红艳的唇,有滴血的惊美,他瞥向劫浊,下达了令所有人惊讶的命令。
“把地牢里的那个人,挂到楼顶上,挂到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的位置。”
月光皎洁的夜晚。
轻风依依。
但是……
整个天派,却笼罩着令人无法喘息的紧张之感!
所有的通道,几乎在同时,全部关闭!
整个宅邸,此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庭园里、果林里、几何道路上,管家和佣人们全部噤若寒蝉的肃立着,一双双的眼睛不敢有任何懈怠的紧紧盯视着所目及的地方。
少爷……
生气了!
而且……
非,常,生,气!
“守住每一个角落,发现心瞳小姐立刻报告。”天翼总司的一声令下,整个天派立刻如战前的大营,所有人全部都被调动,守的守,寻的寻,只为了一个似乎惹了很大“祸事”的女人。
白衣的护卫队,不断的穿梭于主楼、议事厅、资料厅等等地方,平时肃冷严谨的面容,此时纷纷布上惊慌的神色。
因为……
他们的少主……
今时非彼此,已是可怕到极点!
议事厅的地下密室。
磨沙石的装修通道,两排齐列的晶球灯台,萦绕昏黄的光芒。
通道的尽头,若大的磨石方厅,四周复古的铁栏门,如同遗留千年的牢房!
白白的烟圈……
一圈一圈的升腾着……
在铁栏外,悠闲自得的升腾着……
一只劲力的手指,潇洒的轻夹香烟,薄唇优哉含笑,略有无赖本色的倾吐着……
“呜呜呜……嗯……呜呜……”一阵闷闷的呜咽声,自铁栏内不断的传来。
“啊哟哟,别叫了,声音好像床上女人的叫呢……”调邪的声音,那人散浪的斜倚牢门外,手指轻轻抬了抬银黑的朋克军帽,一双锐利而轻佻的眼眸,不怀好意的撇向被捆于牢门内的白衣护卫。“啧啧啧……我可是禁欲很久了呢,你这样子叫,我会耐不住的。”
铁栏门内。
被五花大绑捆在木椅中的白衣看守,徒劳的挣扎着,嘴巴被布团堵得严严实实,一双眼睛几近杀人般的冒火的瞪着铁栏外的男人。
“唉,别那么瞪我嘛,我对你算是很温柔的啦,你看,我都没让你受一点点的伤唉”男人状似无辜的一笑,看了看手中半截的香烟,摇头轻叹:“兄弟,你这便宜烟抽起来会性无能的,见意你换一下吧。”说完,他叼着烟,摘下军帽,放在胸前,极为绅士风度的冲铁栏内的“兄弟”行了个礼。
“谢谢合作,现在,我在跑路之前,得先去偷偷看一下我家小瞳,呵呵……”
嘻笑着,他扬起飘逸的碎发,无比俊酷的带上了军帽,又在回身时,给了对方一个飞吻。
转身,他神采奕奕的望向出口……
然而,却在下一秒……
他愣住!
两个刚刚来“提人”的白衣护卫,此时亦是正一脸惊讶的瞪着他,实在搞不明白,本该在牢房里面的人怎么会在外面如此消遥自在?
“哎呀呀,真是的,看来要动动腿脚了呢。”云银自嘲的笑起来,伸手将烟从嘴中拿下来,身体在倾刻间已畜势待发。
两个白衣护卫错愕间,看到铁栏内的同伴,转瞬意识到此男人“逃跑”的事实。遂抽出军刀。
“要打吗?”一道沉冷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
云银睨眉看去……
顿时。
手中半截香烟脱离手指……
对面。
高大威猛的劫浊,一双冷血的眼,如鹰一般盯着他。
“啊哦。”云银风趣的低叫,转眼换上一张无害的笑脸,“哪里哪里,我绝对只是出来望望风而已,呵呵,哈哈。”
“是吗?那么就望个更大的风吧。”劫浊面无表情,睨了一眼两个护卫,冷道:“带走。”
夜色,有多迷人。
夜色,有多暧昧。
外面的庭园,灯光如白昼,人影蹉跎……
议事厅隐暗的楼壁处。
灯光与监视器均为死角的角落,一道纤细的身影,手中铁勾绳索轮成圆,飕飕的风声带动着长至膝间的黑钻衬衣……
衣摆飘荡着……
她纤手速抛,绳索如离弦的箭,飞腾至上空,准确的挂勾住楼顶。
心瞳满意的勾起唇角,撸胳膊捥袖的就要登上墙壁,顺绳爬上去……
一颗钻黑的袖扣,被她粗累的动作弹飞。
她睨了一眼掉落地上,正闪着幽光的黑钻扣,思忖着要不要捡回来,毕竟是为了方便行动“借穿”的“夜行衣”,少了东西,是不是有点欠缺公德心?再者,是黑钻啊,价值连城,若是日后跟着帅哥“跑路”是不是应该提前备点积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