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那些无耻的家伙,统统见鬼去吧!老娘可是要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做一个再不会与色鬼有任何交集的女人!
所以,原怡红院的女人们,对新的工作,焕发出令人目瞪口呆的热情,付出了令人见之心生不忍的艰苦努力,才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相当多的舞蹈和歌曲,而且演绎得比那些现代的专业人士更精准。
兰轩里的四人,现在还不明白,即使有了好的设计师和老师,却没有胜任的演绎者,要想将作品完美地展现出它拥有的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总之,她们就是认定了丁丁才是这一切的缔造者。在她们心里,有一种长久以来形成的潜意识,影响着她们的思维,让她们想当然地就认为,低贱之人,根本就无可取之处。
如果,不是丁丁协助霓裳在女儿节上创造了奇迹;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了早就听说过,却以一贯的心态嗤之以鼻地无视,结果却令她们感到深深震撼的,那些完全超出了她们过去的认知的,诸如效果突出的美容护肤品,可以重塑一个人的形象设计,漂亮又别具风味的凤尾酒,令人耳目一新的舞蹈,等等新奇事物,她们绝对不会对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的家奴有丁点好奇,更不会因着这好奇,想方设法地想亲眼见识一下这个有点传奇色彩的人,当然也就不会由好奇,转变成兴趣,转变成崇拜,热切地希望亲眼见到丁丁了。
是以,时间虽然已经早过了她们预定离开的时间,贴身丫环们冒着被惩罚的风险,焦虑地催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她们依然挤在琉璃窗前,边看表演,边无望却又执着地等待丁丁的到来。
事实上,丁丁一行人来的时候,她们正看表演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完全被吸引了,而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不过,大厅里陡变的气氛,终是让心细的她们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于是,她们终于见到了心目中那“不是人”的丁丁。
丁丁的相貌,在同行的三人中,是最不起眼的;丁丁的身份,更是与同行的另两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可是,现在的他,除了不能改变的身份之外,却是完全有资格站在云莱国太子和凌大公子身后,与他们同行的。
太子云铿没有停顿地向前走,凌大公子却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不过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按说,以凌大公子的眼界,《美丽的神话》这样的歌舞,即使是第一次听,也不应该会导致他如此失态,而是应该继续云淡风轻地前行。而丁丁,也随着凌大公子停下了脚步,虽然也是看不清,但很明显,两人对《美丽的神话》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歌唱完了,凌大公子和丁丁方才继续前行,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凌大公子居然极其自然地牵上了丁丁的手,而丁丁居然也没有拒绝!
兰轩里的四位小姐满心狐疑地相互看了看,又同时无奈地摇摇头,谁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将心里的揣测说出来,也许是因为这种想法太过邪恶,才没有人敢宣之于口吧:难道,丁丁的所谓能力、天才,其实全都是凌大公子背地里,以巨大的人力财力捧起来的?!他们两个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且比今晚之前,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否则,怎么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之间如此亲密呢?
可是,为什么这样的情形下,凌大公子却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呢?
“看,凌大公子在灌酒呢!”百里春柳一副有点鄙夷的样子。
“天,快看云铿太子的表情!一定是非常难受才露出那样痛苦的神情!”岑玉遥真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丁香莲一行所坐之处,离兰轩很近,灯光虽然不是特别亮堂,却也不难看清那么明显的神态。
“他们开始聊天了,可惜,隔着琉璃窗,什么也听不到。”江柏璇很是不满,第一次对包厢过好的隔音效果表示严重不满。其实哪里是隔音太好的问题,明明其他的窗都开着的,根本就是为自己的不满找个可以发泄的原因。
“如果可以面对面坐在一起聊天就好了。”向来羞怯胆小的顾若芷幽幽地叹息,“为什么男子和女子不能距离更近一些,方便相互了解呢?如果可以的话,很多问题就可以当面问出来,得到答案,不用象现在一样,只能干着急了。”
“谁说我干着急了!”江柏璇急于为自己辩解,对顾若芷前面所说的话,也顾不上反驳了。
“我又没说你干着急,我说我自己还不成么?”面对突然变色的江柏璇,顾若芷弱弱地嘀咕。
“得得得,你们俩都少说两句,睁大眼睛多看看,张大耳朵多听听,好不容易来飘一趟,可不是来吵架的。”百里春柳明着是劝架,实则是为自己听歌清除干扰。
不过,劝架效果不错,江柏璇和顾若芷再也没有继续了。
“快看,那云莱国太子,居然给丁丁行弟子礼了!”岑玉遥不敢置信地使劲揉了揉眼睛,呃,没看错,于是又抓住旁边的江柏璇,“你快告诉我,是我看错了!怎么可能?!”
四个人挤成一团,都想占据最好的位置,从最好的角度看,连琉璃窗的插销被数次碰到了,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真的是行弟子礼!”当云铿第二次行礼的时候,四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确认无疑了。
当下,四个人心里就乱了,什么样的想法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有些呆滞地就那么瞪大眼睛看着,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这种完全颠覆认知的诡异情形。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丁丁的位置还是在凌大公子身后,也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一转眼,成了太子云铿向丁丁执弟子礼了!而且,丁丁连身都没起,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居然四平八稳地,大喇喇地就那么坐着,受了贵为云莱国太子云铿的弟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