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可别忘了给小老弟们也备一份,子琪先干为敬了!”
“春柳也对这个十分感兴趣,赶明儿,也整一个新式兵器试试。将军到时可得给春柳好好点评试验一下。”
“将军,来一个,明轩预祝将军将来旗开得胜,再立军功!”
“柏堂也祝将军此行,一路顺风,鹏程万里!干!”
月朗傲在军中多年,早就习惯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酒量惊人。可是,饶是他酒量大,也架不住京城五公子的轮番进攻啊!再说,兄弟之间喝酒,也不能用内功化酒为水,显得自己太没诚意,于是,不多时,月朗傲便败下阵来。
其实,月朗傲这么快就醉酒,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受到丁丁的影响,心情有些郁闷,于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月朗傲终于被灌趴在酒桌上了。
解决了月朗傲,就只剩下内部矛盾了,几兄弟也不拼酒了,细酌慢饮起来,醉墨阁里,再次不时地传出欢笑声。尤其是凌子啸,斗垮了月朗傲,让他不再和自己抢着向丁丁献殷勤,心情别提多舒畅了。其实,凌子啸也是想多了,月朗傲哪里知道丁丁其实是个女孩,不过是出于一种莫名的被吸引,和年轻人都有的故意较劲而已。
月朗傲不愧是月朗傲,不到一个时辰,酒就醒了,而且一醒来就格外机警,看到若无其事的其他人,极为恼火,当场就来了个秋后算帐:“你们刚才是不是故意灌醉傲的?”
这话,可没有人爱听,不过,除了凌子啸和丁丁,也没有人敢当面反驳堂堂信王爷。
“傲,喝不过就坦然承认喝不过,可别找理由。不服输,咱俩就再来,就咱俩,看谁先倒下!”这种时候,凌子啸可不会让着月朗傲。
“来就来,谁怕谁!”谁都听处出来,月朗傲的舌,其实已经有些硬了。
相香莲伸出双手,阻止已经举杯的两人:“得,酒喝好就好,喝过就不好了,来日方长,下次再聚时再喝吧。”
在建业通往余杭的官道上,有一行十几人纵马疾驰,正是悄然离京的丁香莲、凌子啸和澹台白苏一行。
快跑了十里之后,凌子啸感叹:“丁丁,你的如影看着不起眼,又还是幼马,跑起来可不输我的疾风,绝对有千里马的潜质。不过,如果你告诉我,你还会相马,我毫不怀疑。”
澹台白苏自然是看不上凌子啸大献殷勤的模样,抢在丁丁说话之前嘲笑他:“你的疾风名字是好听,速度可真不怎么样,还不如我的风影。论到相马,你连我都不如,更不要说丁丁了。”
澹台白苏第一次离开京城,没有了在家族中地位不高的压抑,没有了在京城为官的步步谨慎,最重要的是,娘亲难得肯听他一次,离开澹台家,去灵谷寺“小住”三年,为父亲和自己祈福,所以,难得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和心理负担地出行,第一次焕发出年轻人的意气风发。
尤其在几人当中,他的官职最高,乃堂堂正一品,即使在接受任务时,知道了丁丁和凌子啸的新身份新任务,但因为对凌子啸印象不佳,时不时地就很有针对性地敲打他一下,落落他的面子。不过,并不是无中生有,基本上还是符合事实。
澹台白苏并不是那种以官职高低区别待人态度的人,而是完全看人品性。一方面与他走的是医道,又靠一手过人的医术,受到皇上的慧眼赏识,一次特殊的机遇,让他一步走到了第一御医的位置,在官途上从来没有过挫折。与荆棘遍布勾心斗角的寻常官道相比,轻松了太多。另一方面,深受师傅诸葛大夫的影响,也就保存了最真实最质朴的人性的一面。
是以,即使知道凌子啸是他的情敌,而且是劲敌,也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与他交锋。一如现在。
凌子啸不动声色地反击回去:“马跑得快固然好,不过,路遥才知马力。”
凌子啸和澹台白苏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尤其他又执掌月氏国的暗务多年,时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过,那都是在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凌子啸给世人的印象,还是一京城风流公子之首,亦正亦痞。
“那就走着瞧。”澹台白苏也听出了凌子啸的一语双关,毫不示弱地应战。
离京之前,考虑到安全问题,澹台白苏特意到良牧署重新挑一匹好马,并早就取好了和如影相似的名字风影。第一御医来挑马,良牧署的人自是抓住难得巴结的机会,尽心尽力推荐了几匹最好的马,表现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应景的时候,就有可能请到第一御医出手救回自己或至亲的一条命。其实,澹台白苏自己就有一身相马的好本事,即使良牧署的人不这样做,自己也能挑出一匹极好的马,但是人家既然做了,自己还是会承情。其实,行医本就是为救死扶伤,即使没有这份人情,人家求上门来,澹台白苏也不会拒绝救人一命的。
丁香莲很聪明地一言不发,避开了凌子啸和澹台白苏两人之间的火力攻击,有时候,有些事情不点破,才方便正常相处,关系融洽。
因为要为月氏国建造商业帝国,丁香莲不得不暂时中止了丁氏产业的扩张计划,全副心思扑到了月氏国的商业帝国上。好在丁香莲一开始就不但注重了技术人才的培养,对管理人才同样重视,对掌柜级别的,丁香莲付出了许多心血,改变他们的思想观念,灌输了许多新思想新观点新方法。现在这些人大部分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了,象颜如花这样完全由丁香莲的理论武装起来的,集管理和技术于一身的全面型,从理论到方法全部都是全新的人才也有三四个。是以,丁香莲才能够很放心地放手离开,当然,对那些独挡一面的掌柜来说,也是一场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