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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顺利脱身(2)

小詹姆斯和丁香莲走到刚才丁香莲呆过的雅间门口,互相谦让对方先进去,谁知一名侍卫凑过来,在小詹姆斯身边耳语了几句,小詹姆斯当即向丁香莲说道:“凌九公子,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的祖父叫你立即回家。”

丁香莲立即十分到位地表现出恍然大悟状:“啊,祖父身体不适,着爷来给他买长寿膏来着,刚才一生气,就给忘记了。对了,爷已经付了银子了,长寿膏呢?”

一直躲在一旁,又不敢走远的小二,赶紧赶了过来:“公子爷,小的已经准备好了。”果然不是自己的钱,不能随便拿啊!幸亏自己机灵,早就多准备了一手。至于其余的话,小二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深知祸从口出。

况且,这位公子爷没有吸食长寿膏就要离开,掌柜也好,东家也好,还有这个外国东家也好,肯定都会认为责任在自己。自己现在只有夹起尾巴做人,尽量满足这位公子爷的要求,让他不找自己的麻烦,再寄希望于两方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握手言和,自己的小命才有完好无损的可能。

丁香莲接过长寿膏,十分焦急地向小詹姆斯表示抱歉:“祖父肯定是身体实在不舒服极了,才会派人来催促,爷今天就先走了,改日再请小詹姆斯先生一起聚聚。”

小詹姆斯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人,知道事有蹊跷,可是人家装得那么象真的,自己现在还确实不能与月氏国第一世家对抗,只有也装作很理解地大方道:“既然凌老太傅身体有恙,凌九公子还是速回的好,我就不留了。”能留么?阵法再复杂,机关再隐蔽,被人包围了的话,迟早会破解掉,将眼前的人救出去。况且,这里还有许多的长寿膏,万一惹怒了对方,长寿膏被抢了或被毁了,都得不偿失啊!这位公子爷,还是尽快礼送出去的好!

丁香莲一副因为祖父身体不适便急不可耐的样子,接过长寿膏,就带着凌子啸和澹台白苏,随着亲自相送的小詹姆斯,从长寿堂的正门顺利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还感叹,凌子啸的手下还真会办事啊,根本就不用往里冲,直接亮出凌家的名号,就将人给震慑住了,不得不将自己等三人恭送出来,而且还是从正门送出来,这肯定开了长寿堂后堂强势规矩的先例了。

丁香莲等三人,与凌子啸的手下会合之后,纷纷上马,向太傅府疾驰而去,让后面自以为隐秘跟踪的人,亲眼看到他们进了太傅府,以证明自己先前在长寿堂所言属实。而且还能吸引小詹姆斯和毕笙等人的视线,放松对长寿堂本身的警戒,方便凌子啸仍然留在长寿堂的隐蔽手下便宜行事。

凌子啸手下的隐卫,在长寿堂的后门蹲守了一夜,在不惊动长寿堂的人的情况下,将所有出来的人全部带到秘密衙门进行审讯,然后留下几名在京城独自居住的人,将其他人全部放了,以免打草惊蛇。

审讯结束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凌子啸带上特意留下的几人,连同丁香莲和澹台白苏,悄然入宫,紧急求见皇上。

已经知道凌子啸等人离京消息的月朗天,一下朝就见太监总管王松山急禀凌子啸求见一事,心里极为纳闷,不过想来必然是极其重要的事情,他们才会杀了个回马枪,去而复返,于是立即摆驾御书房,即刻接见。

尽管事情紧急,但礼不可废,三人依礼参见皇上之后,凌子啸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讲给月朗天听。月朗天在听的过程中,偶有紧张和失色,但最多的还是不敢相信。

月朗天不解:“子啸,长寿膏太后前些天也用过,说是药效极好,可谓药到病除,怎么可能成了你们口中可致人于死地的毒药?毕笙的突兀变化,会不会是正好得了重病,纯属巧合而已?如果真的是毒药的话,又怎么有人敢卖?”

月朗天虽然未曾亲见,却三言两语便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充分展现出他的精明睿智和思路清晰。也实在是这件事,太过耸人听闻,长寿膏又是从英格兰过来的新鲜事物,不了解也是十分正常。按照常理推断,也没有人会相信,有人敢公然卖毒药。

“皇上,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啊!而且药理上也存在用药不当,良药变毒药的可能。”澹台白苏试图从药理上说服月朗天,证明三人所言非虚。

月朗天沉吟不语。在月朗天心目中,良药就是良药,毒药就是毒药,怎么可能良药变毒药,毒药变良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嘛!

凌子啸和澹台白苏都有些着急,毕竟他们俩对丁丁的话深信不疑,而且还亲眼所见,尤其是长寿堂管理后堂的方式,着实让人怀疑是有不良企图。否则,怎么会只有熟人介绍的人才能进入后堂?还严格控制进入后堂的人的自由,非得让人吸食长寿膏不可?若不是事先周密谋划,还有丁丁临场超水平发挥,引起了小詹姆斯的兴趣,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而是一番苦战,坚持到外面的隐卫找到他们,恐怕他们不交待在长寿堂,也会一身重伤。

丁香莲也慎重进言:“皇上,他们敢卖,是因为他们认为月氏国没有人能知道长寿膏的本质,也因为他们确认,没有人能够抵制长寿膏的诱惑!皇上,丁丁还特意带了几个吸食长寿膏,并已经上瘾的人过来,皇上可着人观察他们毒瘾发作之后的情状,以及吸食长寿膏时的反应,来判断事情真假。皇上,事关月氏国生死存亡,请皇上暂时不要下定论,一切等亲眼见识过之后再说。”说完,丁香莲还将昨晚花了十两银子买的长寿膏交给了皇上,不过,是交由王松山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