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激情,三人再次投入到工作当中,一个上午,就高效率地完成了全天的工作。凌子啸兴奋地一挥手:“走,去同庆食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江大丞相!”
今天中午,已经与江柏翎约好会面。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看来,当年在月氏国,丁香莲等人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这次又应邀而来参加牡丹节,如果不聚一聚,会让人猜疑为故意保持距离,有未知的企图,从而成为他人的眼中钉,受到特别的关注。不冷不热的态度,才是最好的选择。
丁香莲等三人赶到同庆食府的时候,江柏翎已经在“庆贺”雅间里就座了,打开雅间的门,就能看到他正在品茶听曲儿。
“丞相大人!”三人齐齐行了个礼,江柏翎官威十足地挥挥手,“坐,今天没有丞相,只有兄弟。”
三人同时说了声“不敢”,这才入座。隔墙有耳,不得不防,更何况,雅间里还有唱曲儿的爷孙俩。
酒菜很快上齐,江柏翎举杯看向丁香莲等三人:“牡丹节举办得很成功啊,丁丁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眼光,有魄力,你这样的人才,流失在月氏国外,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来来来,什么也不说了,一起喝一杯,庆贺你们昨天旗开得胜,预祝你们财源滚滚!”
说是看向三人,其实江柏翎只扫了凌子啸和澹台白苏一眼而已,其他时间都在看着丁丁,三年不见了,丁丁大变样了:身高增长了一大截,虽然还有些纤瘦,但不再是初见时的瘦骨嶙峋,看上去也很结实,有澹台白苏三年孜孜不倦地为他治疗,身体应该是完全好了吧?没想到,丁丁的相貌清秀至斯,不,不止是清秀,应该说相当英俊,但又多了些温婉,或许是丁丁年纪尚小,男子的英气不足的缘故。
至于凌子啸和澹台白苏,他们离开建业前,都已经二十出头,不比丁丁,变化不大,只是都变得黑了一些,多了些历经风雨的痕迹。
丁香莲是滴酒不沾的,闻言只是笑而不语,这些年,被人要求喝酒的次数多了,但她根本无需担忧,自有人为他解围。
“丁丁身体还没全好呢,这酒,我和白苏一起喝就可以了。”凌子啸哈哈一笑,豪爽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丁丁的本事,不佩服不行,昨天一天,牡丹节的门票收入,就达到两万两白银,更不用说拍卖的那两盆新品牡丹花了,呵呵,日进斗金啊,确实值得举杯相庆!”
江柏翎闻言,视钱财如粪土,心坚志固如他,也所有举止为之一顿,酒差点没洒出来:“多少,一百六十万两?”江柏翎清楚地记得两盆新品牡丹花拍出了一百五十八两的高价,再加上两万的门票收入,太惊人了,果真如自己所说,财源滚滚啊!看来,自己对丁丁能力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不够全面!
“没错,一百六十万,白苏现在才发现,不跟着丁丁,不知道赚钱之艰难,不跟着丁丁,不知道赚钱之轻松。这种感觉听着很矛盾,却是不争的事实:丁丁的选择,总是那么出人意料,明明是一穷二白的开始,让人看不到希望的开端,可是,因为有了丁丁,有了她敏锐的眼光,精明的头脑,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于无望中找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康庄大道来,这样的本事,用点石成金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澹台白苏深有感慨地说完,便将杯中酒一口闷完,自己斟满之后,又再继续。
澹台白苏并非好酒之人,他是真心地为丁香莲高兴,既为她超卓的商业才能,更为她找到了幸福。他自己的感情虽然深藏了起来,也很好地控制着不流露出来,但心底的那份遗憾,终究还是需要渲泻出来,才能真正完全放下。现在大家为牡丹节的成功举办而庆祝,正是渲泻的好时机,所以,甚少喝酒的澹台白苏,今天在没有任何人劝酒的情况下,自己一杯接一杯地畅饮。
凌子啸当即接口道:“没错,啸跟丁丁在一起的这三年,是最长见识的三年,是最危险的三年,也是最有干劲的三年,最痛快的的三年,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干下去。”凌子啸说话时,虽然看向丁香莲,也不敢流露出丝毫特别的情感,江柏翎的眼力和见微知著的本事,可不是一般地厉害。
澹台白苏和凌子啸你一言我一语,满口都是对丁香莲的称颂,让丁香莲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怎么在你们俩口中,丁丁变成神了似的,至于嘛?喝酒,喝酒,少说胡话。”
“喝了酒可能说胡话,他们俩才刚刚开始喝呢,哪有说胡话,丁丁,你没劲啊,谦虚是美德,过于谦虚就是自负了啊!不过,柏翎知道,你有自负的真本事,不过,你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你没有自负,而是真正的谦虚,只是不习惯被人称赞而已。”江柏翎摇头否认丁丁的话,心里有着诸多感慨。澹台白苏和凌子啸眼界有多高,人有多傲岸,身为与两人几乎同时成长起来的月氏国才俊,江柏翎很清楚。让他们俩认可一个人都不容易,何况是佩服一个人,更不要说象刚才那样不停地称赞一个人了。
想当初,凌子啸对丁丁那只是有一种兄长对小弟似的偏爱而已,短短三年的时间,却成了兄弟般的赏识。澹台白苏原本也不过是因为他师傅的原因,才给丁丁诊治,在诸多其他权贵面前,那可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更不要说去捧人家了,可是对丁丁的赞誉,却不遗余力。不过,也不怪他们有这种变化,实在是丁丁太有能力,太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