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啸,白苏,你们回来了!好,好,好,辛苦了!”月朗天在江柏翎递牌子求见之后,当即召见了四人,面对为月氏国立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功,又三年未见的三人,不禁喜不自胜,感慨万千。何曾想过,月氏国的的崛起,月氏国一统天下的大业,即将在自己手中完成,而且,是很快就能完成,而这一切,缘于自己慧眼识珠,用对了丁丁,已经建立起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庞大的商业帝国!等到丁丁将这个商业帝国完全交给自己,便是自己完成霸业之时!
“为皇上效力,乃臣之荣幸!”凌子啸,丁香莲,澹台白苏一起行礼答道,然后开始了以丁香莲为主讲的详细的述职。月朗天始终聚精会神地听着,还不时地打断问一两句,连在一旁陪驾的太子月明曦和凌老太傅,也听得格外入神。
月朗天听得频频点头,待要继续探讨,却见四人全都面色腊黄,精神不振,不得不强自按捺自己的急切:“众爱卿辛苦了,今日暂且回去歇息,朕定当好好斟酌一番,论功行赏。众爱卿对朕的奖赏有何要求,亦可想清楚了尽管提。”
月明曦已经快满十六了,已经开始学着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同时也对国之大事进行研究探讨,并形成条陈呈凌老太傅和皇上亲阅,进步神速,朝中一片赞誉。但月明曦对丁丁第一印象并不好,这种成见一直带到现在。方才父皇和丁丁都在兴头上,月明曦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待到述职结束,只剩下父子俩的时候,忍不住向父皇进言:“父皇,您还准备继续给丁丁加官进爵?您可曾想过,他能建起一个商业帝国,就能建起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第一个是为父皇所建,后面的呢?谁能保证他一直忠于父皇,忠于月氏国?”
面对一直倾心交流的父皇,月明曦的话,说得相当直白,这对父子俩,远比一般皇上与太子的关系亲近,甚至比许多寻常人家的父子俩都亲近,所以月明曦才能毫无顾忌地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而不必担心父皇的责难。
“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不过,还要想得更长远一点,如果对有才干的人,因为担心不好掌控,而弃之不用,或者舍本逐末,甚至直接杀鸡取卵,都不对。用人就是要人尽其才,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而你的那些担心,则要擅用御人之道解决,既以德又以术,既以道又以谋,既以礼又以权。忠心最好,愿意为我所用次之,再次为可用但需有可制衡之人。做皇帝,怎样用好手下之人,让各人均发挥所长,乃最大的难题。丁丁这样的人才,用好了是国家之福,一旦有异心,必速除之。”说到最后面,月朗天眼中闪过一抹厉痕。
月明曦恭敬地行礼:“儿臣受教了。”刺已经在父皇心中种下了!
回京之后,第一件事是向皇上述职,述完职之后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各回各家。
丁香莲和无悔到了康安镇之后,便挽回了男子装束,凌子啸再也不能乘扮夫妻之便,毫无顾忌地向丁香莲表现他的情意,朝夕相处三年多,现如今要各回各家,凌子啸纵然心中无比挂念家中长辈和诸位亲友,归心似箭,却更舍不得与他的莲儿分别。可是,不分也得分了,若是让家中知道自己有家不回,却跑去丁丁家“鬼混”,不得将丁丁给恨死。可不能给丁丁树这样的形象,竖这样的强敌!
好在以凌子啸宠弟的程度,送送就住在皇宫附近的丁丁回家,还是不会惹来非议的。只是,凌子啸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将丁香莲送到佳园后,又意犹未尽地送她进了内院,在无悔步入内院之前,就关上了院门,随即两人就狂吻在一起。
自从启程回月氏国那天,被无悔直接就肿胀的唇发出疑问起,莲儿就再也不让自己碰了,当然也是因为一直赶时间,没有独处的机会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马上又要分别,怎能不牢牢把握住!
这一吻,吻得不敢说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却也让两人将这十余天来积攒下的情感,宣泄得淋漓尽致。明明两两相伴,近在咫尺,却只能做兄弟;明明被水盗擒获,又昏迷不醒之际,他为了她将生死置之度外,独闯虎穴,救她脱困,却又为自己不慎而致她中毒受伤,心中怜惜无限;明明她伏在他背上,毫无缘由地依赖他,信任他,看着他奋勇破局;明明在过平安镇关卡时,假戏真做扮夫妻,真情流露……凡此种种诸多积蕴已久的情意,今日一一揉进这深情一吻中。
良久,身为女子的丁香莲,终归脸皮薄一些,推开了凌子啸,头垂得低低的:“你该回去了。”
凌子啸口中应着好,却不付诸行动,反而伸手将丁香莲的头抬起,看着她嫣红的脸,迷蒙的眼,水亮的唇,情不自禁地再次细细地吻了一遍,才极其艰难地松开丁香莲:“我回去就央母亲尽快请媒人来提亲,再请皇上敕封你为诰命夫人,作为这次立功的奖赏。”
丁香莲急道:“这,太仓促了吧?还得先让丁丁消失呢!”虽说先前只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生死之际的相依,不知不觉中,已经自然而然地将他当作可以保护自己一生,疼爱自己一生的,老公了。
凌子啸展颜一笑:“你一定已经有好主意了!需要我做什么?”
丁香莲遂将自己的担心和想法简略地告诉凌子啸,凌子啸补充了几点有所遗漏之处,然后凌子啸大为“遗憾”地感叹道:“月氏国第一英才丁丁,少年早逝,啸悲痛不已。丁丁生前最为担心丁大小姐被人欺侮,啸不才,愿娶丁大小姐为妻,以全丁丁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