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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面临诀择

“我说你怎么这么窝囊呢,啊?还没开战就认输了!你是我认识的那个英气十足,智计百出,为了爱情一往无前,百折不挠的凌子啸吗?我怎么觉得你只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受到压力就退让的胆小鬼呢?而且还是一个只会花言巧语骗人感情,骗到手后就抛弃的,玩感情的卑鄙小人!”

丁香莲字字带针,句句夹刺,劈头盖脸地朝凌子啸砸去。这段时间以来,原本已经变得麻木不仁的凌子啸,在初见丁香莲的意外惊喜过去之后,又回复到对一切,包括丁香莲火气十足的话语漠不关心的样子,只是停止了喝酒而已,如同入定的老僧,纹丝不动。实则,凌子啸心里有如翻江倒海,既有对丁香莲的无限愧疚,又有不得不顺从国家和家族利益的无奈。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为凌子啸申辩:我不是要欺骗你的感情,更不是不敢打硬仗的胆小鬼,我只是害怕伤着你而已!

奈何丁香莲听不到凌子啸心底的呐喊,只看到他在自己恨铁不成钢的“谩骂”中,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看到他掩藏得极深的无奈和委屈,看到他的无意抗争。

丁香莲这次是真的火了:“说,什么人逼你不得不放弃我?赶紧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我,别逼我用搜魂术。”《搜魂术》是丁香莲新近开始修炼的一种针对活生生的人的所思所想,甚至包括当事人自以为已经忘记,实则尚埋藏在灵魂深处的诸多念头的术法,已经小有所成,绝对能够从抵抗力不够,或意志力不强的人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任何信息。

对丁香莲的话,对她自称具有的能力,凌子啸深信不疑,从知道了她关于“天眼”的秘密开始,再见证了轻易取得七步倒的解药,轻松地在云莱国境内,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不可思议地顺利地行进了十几日,直到可能累过头了,才在沙河栽了跟头。可是,再有能力,再有本事,能够一个人对抗整个凌氏家族,甚至对抗整个月氏国吗?

更何况,将要面对的,是自己从小就立志要守护的家族和国家,怎么能够让自己心爱的想守护一辈子的女人,和自己已经和将要守护一辈子的家族和国家对上,彼此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呢?届时,自己将如何自处?还是唯有自己放弃一途啊!

莲儿有能力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从而作出她的判断,她的决定,她的行动,那是她的事,并非我凌子啸背叛,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再说,如果她真的爱自己,为自己着想,那么,在她知道了自己的顾虑之后,就应该不会做出武断的决定,应该也会支持自己的想法!

总之,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会是一样。

于是,凌子啸仍然是置若罔闻的样子。

“你!”看着油盐不进,水泼不沾的凌子啸,丁香莲似乎除了强行动手,也只能束手无策了。

包厢里陷入一片沉默,丁香莲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没有凌子啸的配合与支持,究竟要不要走这一步?

凌子啸表面上仍然是那副让人恨不得打两拳,踹几脚的皮厚不怕苍蝇多的死人样儿,可心里却在做着更深入的思考:真的任由莲儿知道是谁在干涉两人的婚事,任由莲儿知道自己如此选择,其实全是为她着想,要保全她的心思吗?向来视困难和压力为动力的她,是一定会迎难而上,而绝对不会选择放弃的!而视爱情亲情如无物的凌氏家族与皇上,更不可能向象自己象莲儿这样,在他们心目当中,在一统神州大陆的大业中,无足轻重的人低头!如此一来,生死一战将不可避免!这样的情形下,自己可以保持中立,任由事情自由发展吗?可以偏向任何一方,结果就是导致另一方加速落败吗?这个选择,太难了!

丁香莲思虑再三,终于决定在了解对手之后,再想方设法争取凌子啸的配合与支持,实在不行,自己一个人也要勉为其难地试一试!再难,也没有连试都不试一次就打退堂鼓的!何况自己就一个人,纵然失败了,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也没有九族会被株连。

作出决定之后,丁香莲便再次询问凌子啸:“啸,你自己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好不好?”如果可以,丁香莲真的不愿意对凌子啸使用搜魂术,所以,这话问得,语气极为委婉,柔和,以达到让凌子啸心软而主动告知的目的。

而此时,凌子啸尚未作出最后的决定,实在是那个选择太难敲定了。不过,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莲儿,倒是不妨,最好能够乘机打消她强行对抗的决定,自己也就不用左右为难了。

于是,凌子啸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向丁香莲详细道来,其中固然因为视角和讲述者为此事之中的主角的原因,而有些微偏颇,但并不影响对整件事情作出较为正确的判断。尤其是丁香莲还详细追问了当时在场各方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虽说因为凌子啸是晚辈是臣子不能不恭敬地低头俯身,看不到对方的神态,但语气却是记忆犹新,只因,凌子啸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而去的,只是没想到,准备还是不够充分不够份量,因而,出现了他无法预料的结果。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结合凌子啸如今的惨状,丁香莲也就明白了他的无奈,和为保全自己而不得已决定与自己分手的心意,也就不再计较他的所作所为,但这并不等于就原谅了他。丁香莲生活在这个时空已经四年多了,对天地君臣亲算是有了较为深切的体会,因而也就对从小接受这种教育的凌子啸,有了理解的扎实基础,但也仅此而已,绝对不会认同,赞赏,提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