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长时间和你在一起,暂时被你的甜言蜜语迷惑了罢了,给本太子一个月时间,本太子定然能够让她回心转意!”云铿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貌似这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似乎丁丁出道以来,在一起时间最长,友情最深的就是凌子啸了,他只不过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先得了月而已,但这月一日未进凌家门,就不姓凌!
凌子啸冷哼一声,正待痛斥云铿痴心妄想,受到争吵的二人打搅的澹台白苏冷冷地说了一句:“再吵就都滚出去!”素来性情平和的泥人,此刻竟然爆发出火性子。
凌子啸和云铿心知理亏,立即噤了声。尤其是凌子啸,心上人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床上,无法叫醒,自己却在和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吵架,若是被莲儿知道,情何以堪?凌子啸的脸,顿时红了一大片,好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微弱的灯光下,看不太清楚。但是,凌子啸此刻的心思,已经不再在与云铿斗嘴上了,而是落在丁香莲的身体情况上。
“白苏,莲儿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此刻澹台白苏仍然愁眉不展,凌子啸才意识到情况恐怕相当严重,远不是自己以为的,只要澹台白苏出马就没问题的程度。
澹台白苏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我也弄不清楚。”有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而且也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等天亮了,丁丁还不醒的话,得将师傅请来,亲自看一看了。
澹台白苏最终的结论出来,丁香莲的香闺里,气氛顿时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我们暂且先出去,让秋香给丁大小姐好生按摩一下,看能不能让她的肢体软化一些,能够躺得舒服些?”澹台白苏建议道,并且率先向外走去。没有外人好说,谁都不会做出不利于丁丁的事情,哪怕自己和凌子啸单独和丁丁一起呆一夜,也绝对不会有流言传出。可是,云铿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绝对不可以让他继续留在丁丁的香闺里!
澹台白苏的话,再有道理不过,凌子啸随即紧跟其后,剩下的云铿和他带来的那名太医,在秋香凌厉的目光下,也不得不立即离开。秋香关上门,心情极为沉重地开始为丁香莲按摩,希望能够舒缓她紧张僵硬的肌肉,能够平躺下来,而不再是现在这样怪异的姿势。
可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秋香的辛劳没有一星半点的结果,丁香莲的身体状况一如之前,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令秋香愁煞,虽然已经满头大汗,却也不敢稍停,只期待再多坚持一会儿就能够发现好转的迹象。
天刚蒙蒙亮,诸葛大夫就来了。老人家有早起练功的习惯,熟知师傅的澹台白苏,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不得不中断师傅的这个习惯,请师傅亲自出马。
澹台白苏跟在师傅的身后进了丁香莲的香闺,随即将房门关上,不让其他人进来,同时,冲凌子啸使了个眼色。凌子啸与澹台白苏在打造商业帝国时,在一个战壕里奋斗了三年,也作为情敌对抗了三年,可谓知己知彼。澹台白苏这看似随意的一眼,凌子啸便明白了,是要自己牵制住云铿,不让他跟进去捣乱,丁香莲的某些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看来诸葛大夫也是知情人啊,但似乎连秋香也不知情呢。
凌子啸正想着,秋香出来了,门依然紧闭着,看得出来,澹台白苏做事极其谨慎小心。
丁香莲的香闺里,诸葛大夫极其仔细地为丁香莲把脉,又听澹台白苏详细介绍了她出事前后的状况,然后问道:“白苏,你说说看,会可能是怎么回事?”
澹台白苏立即说出了自己反复思考,纠结了近一个时辰的结论:“师傅,依白苏来看,很可能是丁丁修炼术法的时候出了问题,但是又不象是走火入魔,白苏实在是疑惑不已。”
“脉相正常,看上去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恐怕只有可能是这个原因了。”诸葛大夫长吁一口气,“这样的话,我们就无能为力,只能等她自己恢复了。”
停了停,诸葛大夫又加了一句:“进食的时候,加点安神补脑,固本培元的药。”这句话,就只能是安慰之词了,丁香莲这样的状况,即使是进食流食,恐怕也极为艰难啊。
澹台白苏“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停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是不是可以扎几针?”澹台白苏因为给丁香莲扎了三年针,对针灸一道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很有些心得。
“不好,情况不明,可别扎出问题来了,只能期待丁丁能够自己解决了,老夫相信她一定会好的。”话是这么说,诸葛大夫的语气却是相当凝重。
“嗯。”不能不慎重啊,一着不慎,就要永远地失去丁丁了。
凌子啸和云铿秋香看着垂头丧气地步出卧室的诸葛大夫师徒俩,心下一沉:丁大小姐,大不好了!连月氏国第一御医的师傅出手,都没有办法,这天下还有谁能?
丁大小姐,恐怕凶多吉少,生死未卜啊!
秋香顿时泪流满面,冲进卧室,却又背靠着门,不敢再往前走,仿佛只要她往前走一步,她的主子就会永远地离她远去一般。
如果不是自己带来的太医给丁香莲把过脉,有了确定的诊断,云铿绝对会认为是一场糊弄自己的闹剧。可是,事实却是那样地真实,那样地残酷:第一个让他甘愿主动尊为师尊的丁丁,唯一能够让他动了心思娶为皇后的丁大小姐,或许因为太过聪慧,从而受到上天的惩罚,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意识,再也不能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