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相信,我会等到你主动改变自己命格的那天。”风际行并不意外,如果这样轻易就会改变主意,那当初也就不会甩掉跟踪他的人,不会拒绝那些邀约了。自己的后招正在筹备中,今天请丁丁过来,不过是为了显示出自己对他的特别,获取他的好感而已,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那是打小就运用得炉火纯青,“走,我们一起去前院。”
今天不止是亨通商行八周年店庆的大喜日子,更是亨通商行的东家正式露面的大日子,也算是京城的一大盛会,这种情形下,和“姐姐”同时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岂不是要让所有人误解自己与亨通商行有着很不寻常的亲近关系,甚至可能投靠了亨通商行?这个貌似极其友好的“姐姐”,用心好诈哪!
丁香莲红着脸,有些扭捏地说着:“呃,丁丁年纪小,憋功不太好,现在隐隐有些内急,丁丁还想呆会儿好好见识一下店庆的隆重盛大场面,现在先去做个准备,‘姐姐’你说好不好?”庆幸啊,这个时空的茅厕不分男女,不然,还真不好用尿遁这一招。
风际行也是聪明人,岂能没想到丁丁识破了自己的用意,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也不强求,着人给丁丁带路,自己先行去了前院。
丁香莲此后参加店庆活动时,便一直离着“姐姐”和许大掌柜远远的,再也没给他们拉拢利用的机会。
丁香莲继续着一天整改一家店铺的行程,忙碌中,三皇子的小姨的大喜之日如期而至,丁香莲也难得地乘机休息一天,虽然,心里是极其不情愿去的。
算好时间,丁香莲走出佳园,朝三皇子外祖家,即月氏国户部侍郎毕云家走去。虽然有小红马可以代步,但丁香莲素知自己身体体质极差,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进行锻炼,比如在京城之内全部采用步行。
其实,丁香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来,此时的身体状况不允许进行更激烈的运动,二来,骑马太憋屈,既不能撞着行人,又要避让横冲直撞的权贵们的马和马车,倒不是丁香莲没有这等骑术,而是不想被人注意到,当作显摆的典型,从而招惹来无限麻烦。
一想到到了毕侍郎家,以商人的身份,不说正门,连正门旁的侧门都没有资格进,只能从后门旁的角门,而且恐怕还要排到最后才能进,丁香莲实在是无比郁闷,东张西望地慢慢前行,恨不得蹭到最后一分钟到达。想当年,自己作为国际知名的望门贵族小姐,不论国内国外,到哪儿不是主人亲自热情迎接。可如今,却是一落千丈,虽说以前的那种排场自己也不不喜欢,可是这种被歧视的感觉更不好。这要是自己女子的身份被知晓,恐怕连角门都轮不上,人家根本就不会让自己进门。
“呼!”丁香莲吐出一口浊气,心里似乎好受了一点,不喜欢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接受,不认可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照着所谓的规矩做。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知道又是哪位权贵在纵马狂奔,丁香莲急忙避让到墙根,万一被撞了,可别指望人家会赔礼道歉,十有八九会被骂不该挡了人家的路,惊了人家的马,轻的赏几鞭子,重的还要向人家赔礼道歉。谁让人家有权有势,而自己却是没有靠山,地位低贱的商人呢。
靠着墙根,丁香莲想着自己的烦心事,头也没抬,可是没想到,这样居然也惹着人家了,那些马竟然就在自己跟前停了下来。丁香莲如此确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是因为她身边再也没有旁人,现在的她,已经走到了通往毕侍郎家后门的小巷子里,行人极少。
不会吧,出门吃个喜酒居然能还在路上就吃出麻烦来?
一只手突兀地闯入了丁香莲的视线中,直冲着她的胳膊而来,明显是要抓住她。丁香莲本能地横跨一步,避开那只手。然而,那手却如影随形般,紧跟而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
难道遇到歹徒了?可是,喜礼早已着金玉满堂的护卫们送过去了,自己身上并无长物,不是谋财,难道是要害命?可是自己再不济,杀手也不至于轻视到连马也不下的地步吧?难道出动的是武艺极其高强的金牌杀手?不过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丁香莲想也不用想,左手划圈,避开对方的手,右手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擒向来犯之手。
马上的人似乎也为丁香莲的快速反应和成功避开甚至差点反被擒拿而吃惊,“咦”了一声,那手带着内力一震,将丁香莲的右手震开,继续向左手抓去。
丁香莲心中大骂无耻,看那手,绝对是成年人,却来为难自己这么一个小破孩儿,在一抓不得手的情况下,居然还加注内力,强行抓人。纵然自己已经练了几个月的内功了,但还只有一点点内力的雏形而已,体力更是不行,仅有快速反应近身格斗术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吃得死死的!早知今日,前世就不会将内功看作仅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远不如枪法、近身格斗术的鸡肋功夫!不过,也确实是课业太多,实在没有多少时间用来修炼见效极慢的内功。
丁香莲终是没能避开,被人一把抓上马,一抬头,竟是凌子啸!难怪刚才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仓促之中没来得及细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但见凌子啸浅笑着看着自己,对上自己的视线后,挤眉弄眼地说道:“看你走路太累了,顺便带你一程,不要拒绝喔,不然,子啸哥哥会很伤心。”说话间,带着一股大哥宠小弟的意味,很有一种满足感。凌子啸将丁丁放在了自己身前,双手圈住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带马缰,马又快速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