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艺大比拼终于全部结束,只有最后授予前三名封号的仪式了。
澹台白苏自上船后就一直在一旁静静地观看丁香莲和霓裳的演出,直到最终结果出来,才上前恭喜她:“丁丁,如愿以偿的心情如何?”
“啊,白苏哥哥,你真的来了?太好了!只是不好意思,丁丁才发现呢。”对知道自己底细的澹台白苏,丁香莲有些事情做得不太地道的亏心,不好怎么回答他,又不想让人看出来,干脆装作害羞,转移话题,对他的问题,根本就不予回答。
澹台白苏乘机表功:“我早就来了,只是直到你唱歌才找到你,就赶紧过来了,怕打扰你,一直在一旁等着呢。”至于“早”到什么时候,究竟是你开始唱歌的时候,还是才艺大比拼刚开始的时候,就由得你去猜好了。总之,我就是“很好”地做到了对你的承诺。
澹台白苏根本不知道霓裳在唱歌之前掀起高端,更不知道这些都是丁香莲的功劳,否则他就不会这么说,也不会这么自鸣得意了。其实,即使他早就来了,他也不会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谁让他的精力全放在提高医术、治病救人上了呢。
“那就好,换换脑筋,很有利于开阔思路,对你来说,没有坏处,只有好处。说不定你一回去就感觉豁然开朗,什么难题都不是问题了。”看到澹台白苏心情不错,应该是自己的病情在他与诸葛大夫交流之后,有所进展,这才有心思来观看才艺大比拼,丁香莲的心情也随之更好了。
“我相信一定会的。”澹台白苏边说,边朝五公子走去。
京城五公子和澹台白苏因为丁丁而产生更多交集,关系也算比较亲近了,早就痛快地同意他上船,此时也笑纳他的加入,七个人各据一方,等待封号仪式。
喧天的喜庆锣鼓响起,霓裳和凌子玉、江柏璇依次走上官船,在霓裳的带动下,向欢呼的人群挥手致意,在到达临时敕封台后,又向众人鞠躬致谢,然后才面向敕封台下跪听封。
谁都以为宣读圣旨的是职位最高的江大丞相,谁知,手捧圣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是皇上的亲弟弟,信王爷月朗傲。大家都不敢相信,信王爷不是在戍守边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女儿节才艺大比拼的现场?刚才似乎也没看见他露面啊。
其实月朗傲何尝愿意来这儿,还不都是太后逼的。借着五十大寿的名儿,早早地将他从边疆宣回,又以婚事相逼,逼到此处相看他中意的媳妇儿。好歹是母后大寿,月朗傲也不好太过违抗,只好顺从地来了。可是,人是来了,心却没来,只在最后宣读圣旨时,不得不亮相。
月朗傲叽哩呱啦地照本宣科,读完了连自己都不知道读了些什么,便将圣旨塞到江柏翎手中,及时功成身退。月朗傲自觉今天也没有白来,还是有所收获,至少看到一首颇为欣赏的绝世好词,听到两首颇有新意的经典情歌,耳中还塞满了一个名叫丁丁的人的诸多事迹,让他觉得很有脾性相投的亲切感。
月朗傲在军营与士兵们相处久了,没有将身份等级看得那么重,只要脾性投缘,就是好兄弟、好哥们儿。今天听说了一大堆关于丁丁的褒贬不一的评论,又亲眼看到他的抢眼表现,很是欣赏他的豪迈大气,感觉这个丁丁很值得一交,绝对能和自己成为好兄弟,当即在卸下苦差事之后,直奔丁丁所在的船只而去。
话说丁大丞相接过圣旨,循规蹈矩地按照封号仪式的要求,按部就班地一一给“女状元”、“女榜眼”和“女探花”赐下与封号相应的女式官服,以及皇上和太后皇后赏赐的物品,忙乎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算完事儿。
谢过丞相大人及一众评判,霓裳便迫不及待地去往丁丁乘坐的船只,她的随从和获赠的物品,早已在她来官船之时,奉命去了那艘船上。
此时,时间已近亥时末,被围在赛场中间的船只,须得等外围的船只散去之后,方能开拔。在这个等待的时间,无数双眼睛盯着获得前三名的少女尤其是霓裳的去向,而丁香莲却早就毫不顾忌地请凌子啸派人去请霓裳上船,要当着大家的面带走,展露他风流少年的一面,同时也是告知众人霓裳归宿的无声宣言。
没想到,除了澹台白苏,还有不请自来的客人,信王爷。
得知信王爷来了,凌子啸等人赶紧起身到舷梯处迎候,尊敬的不是王爷的身份,而是军在德高望重的厨房,戍守边疆多年的功劳。
月朗傲甫一露面,凌子啸等人便齐齐行礼:“将军!”这个称呼也是投其所好,谁都知道信王爷不愿意被称为王爷,更喜欢将军这个称呼,觉得这个称呼才能够真正体现他的价值,又很有亲切感,而且还不会暴露他的王爷身份,毕竟,月氏国的大小将军多了去了。
月朗傲的反应是皱眉,豪爽地挥手:“兄弟之间,搞这一套虚礼干什么?没的疏远了兄弟情分。”
这话也就是说说,谁敢哪,你信王爷可以不计较,被那些言官知道了,还不得念叨死。再说,这几人也只有凌子啸称得上和月朗傲有兄弟情分,其他人都是托他的福才能在列。
月朗傲也不在意他们的反应,直接看向那个自己不曾见过的瘦骨嶙峋的少年:“你就是丁丁?怎么这么瘦?”这个人是奴仆?哪有半点奴仆的样子?面对自己,不卑不亢,应对得体,举止端雅,骨子里更透出一股清贵之气,这个人,一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