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爹那肯定就有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找事的儿子,古一一对半路杀出打扰她晒太阳的程咬金保持戒备。
金童闪着纯洁的眸子,在古一一人心险恶注视下仰着小脑袋可惜的说:“哎呀,错过一场好戏,娘是大大的威风了一把,可惜我居然生病,今天才知道这么助兴的事情。”
“威风的是你爹,我只负责敲锣打鼓的开场。”古一一懒洋洋的推卸施暴的事实。
“夫妻本同心么,爹的荣耀不也是娘的荣耀。”小家伙腰间缀着白芙蓉在空中一前一后的晃着,头上发冠碧玉簪,身穿浅绿色挑黑丝纹缎袍。
帅气不过初见端倪就已经天崩地裂,连大脸都在旁边看的快流口水,可见长大成人后绝对又是一枚祸害世人的妖孽。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想飞,没那么容易,风思亲的话中有话古一一还是听的出来。
小小年纪城府已经不可估量,古一一看着风思亲生鲜活泼在院子里挥洒着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拔着身边的树叶往湖面上丢去。
这一次的发难万丞相不知道记着风厉阎多大的仇,大街上的传闻已经风云滚滚的好几天了,百姓是淳朴的,但是太过淳朴的生活一旦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大惊小怪,他们就热爱饭后茶余添油加醋的反复咀嚼一些轰动街市的流言。
这场闹剧万丞相协同儿子出了丑,王妃继续在人民群众的耻笑中翻滚过活,只有风厉阎的好名声又更上一层楼,这可一点都不像夫妻有福同享的模样。
“贝勒爷,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娘,我在荡秋千啊,而且我是你的儿子,你直接叫儿子或者思情就好了。”
“唉,老娘肚皮没有那么厉害,五岁就能把你生下来,况且你荡秋千为什么要在我的院子里荡呢?”
“辈分称呼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娘是爹的正妻不能随意改,秋千在娘院子里当然要在娘的院子里荡咯。”
“所以我才问贝勒爷,为什么要大清早的让下人把秋千架在我的院子里呢?”古一一本来在院子里听大脸讲王爷的传奇故事,却见着院门口鱼贯而入的人影,他们排列规矩行动整齐划一,手里攥着工具,肩上扛着支架,在风思亲的指挥下落地就干活,连声招呼都不打。
让古一一对自己的存在感产生了莫大的怀疑。
“我是娘的儿子,娘的院子就是儿子的院子,儿子的院子也就是娘的院子,在哪里都是母子何必分什么彼此。”
“我儿真是贴心,那娘给你改个名字好了。”
风思亲心知不好,但先生教过: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所以年纪小小依然君子风范的说道:“娘但说无妨。”
“叫牛皮糖,加上你的姓氏正好叫风牛皮糖,听上去多拉风跟扶桑人一样。”
“可是娘,思情要改名字,所有撰写全都要改,连同皇室族谱都要重新修改誊抄,费时费力着实麻烦,还望娘亲从大局出发。”
“麻烦就麻烦,反正也不是麻我的烦,你娘习惯管中窥豹了,大局就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顾全吧。”
大脸在侧满头冷汗,王妃也不过九岁,听上去好像已经步入耄耋之年。
风思亲生平第一次在口舌之争上屈居于他人下风,噎了噎:“娘,实在是有大家风范,让人着实崇拜。”
“你没有听说过天才和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吗?谁叫那些不开眼的家伙以貌取人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知道你爹为什么从来不嫌弃你娘吗?因为你爹是唯一一个明事理的人,你爹能看出你娘澎湃的脑海里汹涌着层峦叠嶂的渊博知识和常识,所以,思情……千万不要崇拜娘,娘是个传说。”
现场一片安静,一席话让人有听没有懂,古一一身带说不清道不楚的诡异,更加诡异的是七妾在她说话的间隙已经站在了院子里。
“给王妃请安。”素玉淡偕众小妾俯身,“对于王妃的帮忙和我们曾经的无礼,我们姐妹是专程来向王妃道谢和道歉的。”
古一一挥挥手:“都起来吧,真是热闹的一天啊。”
看看这些姑娘仇恨的眼神,古一一都代替他们肝颤,晃晃树干她低头问风思亲:“儿子,你看她们的样子是像来道歉的吗?”
风思亲立刻选边站:“不像,看表情比较像来兴师问罪的。”风思亲的秋千荡的杂音刺激着七妾的耳膜。
“我也看出来了。”一张张大义凛然的脸真像董存瑞准备去炸碉堡。
古一一低下头笑眯了眼对树荫下的人说:“大脸,本王妃一直记着你的仇,现在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王妃您这样笑,奴婢实在心慌。”曾经,好像永远都是七位妾侍羞辱王妃,虽然有时候看上去王妃也着实可怜,但是一想到她没事就骚扰王爷的场面就将心中的怜悯丢在了脑后。
大脸没有经历过王妃和七妾对仗的场面,第一次总是有些不适应的怯场。
古一一一跃而下拍拍双手的灰改叉着腰,一步跨上身旁的假山上,咧着嘴皱起了鼻子摆出占山为王的姿势说:“这样呢?有没有让你心安理得一些。”
王妃自从好了以后总是有着许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让人频频无语。
“你不是说我在王府里想干什么都行么?咱们今天就是试试王爷的底线和我受宠的上限,去把她们都给我推到池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