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淡低头乖顺的说:“是,王妃。”
初春虽然水并不会太冷,但是在水中呆久了还是会染上风寒。
“大脸,接着讲故事,我要听王爷沙场练散兵那一段。”古一一跳回树上,风思亲依然荡着他的秋千从头到尾都没有落地,跌宕起伏的剧情让他看的兴趣盎然。
阳春三月杏花开,春困秋乏夏打盹,古一一好不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宁静,欣赏着七条美人鱼在湖里沉沉浮浮发射着怨念蔚为壮观。
直到吉桑杰的大嗓门在院子外响起:“王妃!我来啦。”
古一一从湖面上撇开眼看着风驰电掣从院子门口冲进来的吉桑杰,想起昨天风厉阎在午膳桌子上因为知道她最近在去身上的味道,所以提到让吉桑杰今日送些香体膏来的事。
“帮个忙把列为夫人拉起来吧,真是,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喜欢玩水。”古一一指示挎着小包袱还没有开口说话的吉桑杰干活,状似头疼的摇晃着脑袋,对于推人下水的罪行概不承认。
吉桑杰把包袱一把塞给大脸,唰唰两下挽起袖子,扎起袍边走到湖边:“啧啧啧啧啧。”顶着讨人厌的嘴脸三八嘴脸,将剑鞘伸进湖里,“真是可怜。”
素玉淡蹙眉,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水往岸边走:“用不着你可怜。”
“你以为我可怜你什么?我是可怜你那份痴心妄想。”吉桑杰见有人不领情,撇了撇嘴角将他的宝贝儿子又收回腰间。
素玉淡在古一一那受了气不客气道:“吉桑杰,你找死,不要以为你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就可以随意越矩,我们姐妹好歹还是王府的主子由不得你来侮辱。”
“哎哟,吓死我了,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扇自己耳巴子,你不也侮辱你自己了吗?”
七妾绿了脸,出生红尘家世已经不清白,还被吉桑杰一再提及,从来就没有好过的伤疤鲜血淋漓。
素玉淡狼狈的爬上岸恶狠狠的说:“吉桑杰,你以下犯上会为了你今日的话付出代价的。”
吉桑杰退步到一边闲暇的看着:“我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在男人怀里莺歌燕舞,想告状吗?那你得告御状了。”他们家王爷就是喜欢偏心,纯粹的护犊子的主子。
吉桑杰和张东明在随风厉阎征战完后,封赏之时风厉阎就向当今皇上要了吉桑杰和张东明两员将军做随扈,皇上没有犹豫直接暂闲了的两人的官职。
风厉阎当初这么做就是怕皇上知他三人感情深厚为防他势力过大卸磨杀驴,若是以和平时期封个什么一官半职把两人支到偏远的地界,说不定这两人早就化作一杯黄土随风而逝了。
被素玉淡拉上岸的炙丁香咬牙对吉桑杰说:“王爷对你恶行不会坐视不管的。”
“别自欺欺人了,你们进王府的门至今上过王爷的床吗?连王爷的头发丝都没有碰过的人,还有什么自信觉得自己也是这府邸的主子?”
在吉桑杰的冷言冷语中七妾陆续上了岸,直到最后一人。
“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们?”冷雪莲是七妾中性子最懦的,她怯生生的在岸边问着吉桑杰。
“我不喜欢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出身低,而是因为有些人有着一副低下的心肠。”
素玉淡隐忍着低吼:“吉桑杰你够了,好歹王妃还在场,不要得寸进尺。”
“素玉淡得寸进尺的人是你,你背着王爷干了些什么你比我清楚,别忘了王爷是谁,我都知道的事,你以为王爷会不晓得吗?送你回你来的地方你居然还能厚着脸皮求王爷。你以为王爷今天去哪里?王爷去了芳华街,去找你们的妈妈聊心事的吗?”
“你胡说些什么?”素玉淡慌乱了神情,那件事王爷知道呢?王爷怎么会知道的?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就等着去问夏和斌的项上人头吧!”
春风夹杂心虚,将素玉淡的芙蓉脸吹拂的煞白,她那么小心翼翼不可能就如此败露。
吉桑杰冷笑:“如果不是王妃,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王爷留你们的命就是因为王妃,所以以后王妃想怎么玩你们都得陪着,别老想着怎么害人。”
古一一听不见湖边人的对话,只看见他们罗嗦了半天才朝着自己跟前走来,对吉桑杰和素玉淡说:“你们俩看上去好像有互弑双亲的深仇大恨啊?”
“王妃看错了,我们只是在小打小闹。”
古一一挂在树上顺手推一把风思亲荡着的秋千,风思亲嘿嘿的笑着伸出他的小短腿,将吉桑杰踢的咕噜噜的滚进水塘。
“你家王爷呢?”古一一对着不太平的湖面问。
吉桑杰从水面上冒出来嘿嘿的讪笑:“王爷去芳华街了。”
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芳容和年华,芳华街正是一个收集女人重要东西然后供男人狎玩的地方。
古一一奇道:“这么早?”********有个共通的特色,即使跨时空都无法阻挡,这里白天人烟稀少冷冷清清,暮色四合时才是生活的开始,华灯璀璨车水马龙,杯觥交错玉体横陈,男欢女爱一夜风流,而七妾正是出自芳华街,听闻都垂下首。
吉桑杰听闻以为正中古一一下怀的快乐点头,以滋肯定。
古一一佝偻着背又跳回树干间望洋兴叹:“年轻真是好啊,家里这么多女人都满足不了王爷强大的欲望,不愧是战神中的战神,男人中的男人,唉也是我这个王妃的错,吉护卫什么时候带各位夫人组团去芳华街让那里的好手调教调教,免得王爷这么早就出入那里,被人看见了流言蜚语影响王爷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