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帮夏和斌。”素玉淡咬着唇不甘心的解释。
“然后呢?没有什么帮于不帮,王爷没有让你以死谢罪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记得别去招惹王妃,你知道你们为什么还活着,现在你们都是命悬一线经不起折腾了。”
“吉桑杰,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能诬陷于我。”
“夏和斌是董旭邦大将军的副手也是你的哥哥,攻占陆阵图向来都是大将军在制定后最先传一份派人交予王爷的,大将军那份启封前不可能有别人能看见,这份图纸被谁泄露,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比我清楚。”
“王府那么多人你凭什么单单怀疑我,我活着是王爷对我有意,我不需要仰仗于王妃鼻息。”素玉淡掐着手中的秀帕,她绝对不承认古一一能左右王爷改变决策。
吉桑杰嗤之以鼻:“自欺欺人的可悲女人。”
公主回宫之事归于大事,古一一要求的时间太短让王府的下人在准备相关事宜的时候心生了诸多不满,可惜有风厉阎的撑腰,注定他们必须面带笑容在古一一面前说着各种违心的奉承话。
下午风厉阎出门办一些私密不可告人的事直到夜深都没有出现过,所以回宫的所有事宜都落在了古一一一人的头上。
这让古一一再次觉得风厉阎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她不得不用启程前剩余的所有时间,过滤着一件又一件她要带回宫中的东西。
看丫鬟穿的五彩斑斓的衣裙,端着不知名的东西在自己身边脚步轻盈一圈又一圈的晃悠,眼晕的她做梦都是此景的环绕。
伴手礼是必不可少的,随身的物件是需要的,可是古一一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加起来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光她回宫小住三天按照规矩要穿的衣服就装了三厢,期间由于不耐烦缅怀了一下当傻子穿布条在身上的简单日子,不想大脸立刻说道:“其实王妃以前每天要换三套衣服,只是穿一次就作废。”
原来她那些九千工人赶制的绫罗绸缎就是这么被糟蹋光的,还好她嫁的是王爷,要是嫁的贩夫走卒估计只能常年裸奔了。
古一一头疼之余开始无比怀念过去只一件T恤一条牛仔短裤就轻装上阵周游世界的美好时光……重生的代价……果然无限大。
终于在子时古一一带着头晕眼花捱到了睡觉时间,刚沾到柔软的床铺,被皇子梦靥惊醒的风思亲大半夜拽着一角被子出现在古一一的房门前。
配合着夜半风声和月光余辉照射出贴在门纸上的人影,吓得古一一差点也尿了床。
惊魂未定好不容易听出是风思亲的声音哆嗦着开了门,在他闪闪发亮的眼睛中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选择了满足风思亲的要求和自己的新儿子有了第一次同床共枕。
付出的代价就是,第二天因为被风思亲枕了一晚上发麻的手臂,连筷子都抓不起来,只能耷拉着肩头,可怜兮兮看面前丰富的清粥和小菜对自己疯狂招手。
饭桌上风厉阎坐在古一一的对面,穿着一身白好像踩七彩云过来用膳的,被众多丫鬟下人围绕,他依然能动作优雅的夹着一颗腌咸菜在筷子间,神清气爽的完全看不出他彻夜未归。
“怎么不吃呢?”基于古一一的异常风厉阎关心的问道,“等一下还要进宫,路上饿了坐车会头晕的。”
古一一瞪罪魁祸首,只是风思亲忙着咬一张酥饼,然后像松鼠一样把它们安放在自己的腮帮子里,实在抽不出空回应她犀利的眼神。
古一一眼酸的收回视线对风厉阎怏怏然的说:“手酸抬不起来。”
风厉阎注意到古一一和风思亲之间的互动,用筷子轻敲了一下风思亲面前的碗:“吃有吃相。”制止了风思亲的狼吞虎咽,起身自然的走到古一一的身边,端起她面前的皮蛋瘦肉粥说,“来,我喂你。”
因为风厉阎的举动圆桌瞬间留出一大片空白,就像古一一因为风厉阎的靠近而空白了的脑子。
“王爷,这样影响会不会不好呢?”古一一上半身向后倾斜矫情的表示她的害羞。
“你我是夫妻没有什么不好的,来张嘴,乖,听话。”风厉阎伸着勺子朝着古一一逼近,因为她一脸的左右为难心情大好。
古一一歪着头斜着脸,被迫张嘴吞下那一口最难消受的美人恩,在风厉阎眼中放射出的十万伏的高压下苟延残喘的吃完一碗他亲自喂的粥。
不用回头就已经可以想象她的背后变成了众矢之的,不由在心中恨恨的想,这些怨妇。
并排三匹枣红大马拉着青皮马车在绿茵下穿梭奔跑,车轱辘镶了胶片跑的格外稳当,车厢外的马夫五十开外的岁数,蓄着一把山羊胡须,腰间别着羊皮水袋,手里攥着抽马长鞭。
马蹄落地有声,前后四辆马车带领着近百名侍卫在官道上跑的井然有序。
“王爷,这里不是王府了。”古一一从上了马车就一直盯着风厉阎瞅。
“恩”看书的风厉阎用鼻子回应。
“王爷,这里也没有外人或者你的侍卫还是什么的。”
“恩。”风厉阎用眼角将古一一小心翼翼的模样勾进了眼中。
“王爷不想聊聊天吗?”
“你想聊什么?”风厉阎因为古一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放下手中的书。
“你对我完全不好奇?例如我不再痴傻这件事!”古一一横在马车里,平躺有利于她治疗晕车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