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饱含杀机的拳头却在刚刚捏起的时候撞进了一团温暖中,古一一低头一看是风厉阎捏住了她的拳头。
“王爷……”古一一抬头看这个望向前方的男人,他周身散发着让人镇定的安定。
“不要轻举妄动。”风厉阎依然只注视着温汝适的人,没有看古一一。
“什么意思?”
风厉阎低头,深邃的眼眸中布满了睿智:“你是傻病好了,不是变了一个人,有些东西需要循序渐进,古一一是武学奇才但是不是武学高手。”
风厉阎的话给了古一一当头一棒喝,这人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古一一了,居然能如此平静?可见其修为已经高达一定的程度,要不就是风厉阎其实是个面瘫。
正当古一一对风厉阎产生诸多疑问的时候,他突然抬起手往她嘴里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趁其不备再轻拍了她的背,药顺着嗓子眼就滚进了胃里。
古一一还没有来得及疑问,一阵香烟飘过,浓腻的味道让她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小鬼你做了什么?”古一一听见桃花的娇叱声,转身去看她已经连同温汝适和手下人瘫软在地上。
顺着桃花的视线却见马车边的风思亲正在抖手中的一个小包袱,包袱散开里面飘出白色的粉末。
风厉阎淡淡的说:“软筋散,对有内力的人有用,内力越高中毒越深。”
“你给我吃的解药。”古一一忍不住咋舌,风思亲才不过四岁,就熟悉用毒,看风厉阎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他这个二伯当的可真是成功!
“大胆,居然敢侮辱本贝勒。”那边风思亲上前,走到桃花面前拔出靴子里插着的特制小刀。
桃花愤怒了一双桃花眼:“小鬼你找死!”
风思亲蹲下小小的身子,瞪着圆圆的大眼奶声奶气的威胁:“再出言不逊就将你剃成光头。”
“你敢!”桃花想一把将风思亲捏扁,却奈何周身发软,一腔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愤慨,再看身后已经昏过去的温汝适,只能咬牙切齿的恨。
风思亲呵呵一笑,红菱嘴角翘起的弯度像极了风厉阎嘲讽人时候的弯度,小小的手高高举起,手起刀落,冷光一闪桃花脑门前立刻就空了一块,美女成了半秃秃瓢。
桃花在用尽最后一丝余力尖叫。
温汝适在专心致志的翻白眼。
古一一在叹为观止,现在小孩心狠手辣的培养越来越低龄化。
风厉阎继续保持淡定,从此能看出培育风思亲的人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风思亲皱了皱浓密的眉毛,捡起地上的碎发然后用力的塞进桃花的嘴里,堵住她的尖叫,抱怨的说道:“吵死了,女孩子都这么吵,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向我娘学学,遇见任何情况都动手不动口。”
古一一在旁听的甚是欣慰,这小孩真是随她,不说还真以为是她亲生的。
桃花垂着头眼泪都落下来了,嘴里全是呛入气管的头发,今日的屈辱她必定会牢记心中,日后加倍奉还的。
处理完桃花的风思亲又站起身,指着已经失去知觉的温汝适对身后服过解药的侍卫们说道:“今日此人轻薄我娘,无是法纪简直胆大包天,对待这种等徒浪子一律杖责,来人把此人给本贝勒乱棍打死。”
古一一面对着听令于风思亲向温汝适挺近的侍卫们,对风厉阎说:“王爷,此人罪不至死,是不是网开一面。”
“思亲第一次发号司令,你若打击他的积极性对他往后的成长不利。”
杀人培养积极性,真是别开生面的教育方式。
“男主外女主内,我以为教育孩子的事情应该是女人做的。”古一一用性别来压制风厉阎。
“你对他心存慈悲是因为还有什么幻想吗?”风厉阎答非所问,眼神中幻化出小刀一把,犀利的朝着古一一的心头袭去。
“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王爷不觉得我这样只是因为善良吗?”为了配合她的谎言,古一一尽量笑的让自己看上去牲畜无害一点。
“善良是当政者最不能具备的坏习惯。”风厉阎当庭驳回。
古一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我如果说我对他确实有幻想,王爷有什么想法。”
“以绝王妃红杏出墙的后患那就更该送他一命归西。”风厉阎决绝的道,两人一高一矮,相视对峙,没有发现此刻的他们在别人的眼中真像一对因为生活琐事斗嘴的夫妻。
古一一算是明白了:“左右都是一个结果,王爷这么做真像在找借口杀人而已。”
“你错了王妃,要杀人的人不是本王,是贝勒。”风厉阎的视线投向了风思亲,古一一在那小小身体上看到了大大的杀意,这孩子不是闹着玩的。
用小孩当挡箭牌……这么贱的招数真是用的恰如其分的高。
古一一挥手对侍卫到:“都给我停下。”起了斗嘴的性质:“王爷,思亲这么小的岁数就背人命会不会为时过早呢?”
“早晚的事情,不如早点适应。”
“早晚的事,晚点又何妨?”古一一向来提倡小朋友应该循序渐进的成长,最好有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愚蠢呆笨的童年,他们可以在城里玩玩网络游戏,在乡下抓抓田鸡、捞捞蝌蚪、抽抽陀螺或者滚滚铁环。
这里不是阿富汗,娃娃兵是不人道的:“还有,我希望思亲的教育以后有我负责,王爷别忘了你说过思亲的教育和饮食问题由我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