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凉光朦胧,树荫迎风而动,树叶纷扰就如同古一一脚下的步伐。
“王爷,素玉淡那已经收到夏和斌的首级了,听说吓的不轻,此刻已经卧床不起。”回到寝卧的风厉阎不久就有侍卫来报,张东明和吉桑杰在门口了解了来报事宜,便入内详尽的告知风厉阎。
“那么勤快的人也会卧床不起,难得,真假查清楚了吗?”风厉阎双手交握在身前,手里把玩腰间的坠佩玉。
张东明有听没有懂所以没有说话。
吉桑杰站在风厉阎身边低头,心中甚是明了风厉阎的话中话:“确实是病了,不过若是说惊吓过度,属下也不相信。”
素玉淡这个人看上去冷清与世无争,这些都不过是她女人的手段罢了,暗地中此人向来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厉害。
从前府里一旦有点风吹草动的异象,犯错的人都会不知不觉的消失掉,或被打发走?或命丧黄泉?没人知道。
作为区区的妾侍,从来未得过王爷的宠幸,就能以一己之力镇压住王府里的大小事宜,必定不是简单的人。
素玉淡是从窑子出来的女人,她的人生就是由尸骨垫造的,这种女人即便长的再清纯可人又如何了,她的心已经被玷染,蛇蝎美人只可利用不可谈情说爱呀。
王爷也一直知道素玉淡手段向来阴狠毒辣,只是府中不干净,就得让素玉淡这种不干净的人办不干净的事,所以王爷一直也未理肃过素玉淡的行为,任由她多行不义必自毙便罢。
她种种将别人赶尽杀绝的行为都注定以后必定会遭到报应的。
只是谁都不会想到的是,这么快素玉淡就为了一己私利通敌卖国被王爷发现,从而失势。
素玉淡下面的人因为压制早就蠢蠢欲动,即便表面臣服那也是害怕于她的狠毒才不敢轻举妄动的生事。
出了通敌卖国这么大的事情素玉淡尚且留住性命,但王府肯定有早已心生怨恨的人想借此除掉她,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她的命了。
另一边王爷让银子将夏和斌的首级送于她,此举不过是提醒素玉淡任何事要给自己留有余地,切莫因为狗急跳墙再存什么坏心思算计王妃。
连公主王妃都敢起杀心的如此女人,会因为自己异姓哥哥的人头卧病不起,想让人觉得不蹊跷都难。
风厉阎问:“今天她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房里新添了什么物件打听清楚了吗?”素玉淡不是心宽的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能让自己中招,那必定是她身边的人所为。
吉桑杰回:“属下正在派人暗地彻查,估计下半夜就能有消息了。”
“本王有点乏,消息到了,你再来叫本王。”风厉阎放下了握着的圆润雪蛙玉吊坠,任由它垂落在腰间,起身朝卧榻走去。
风厉阎腰间这块雪蛙玉并不是古一一手中的那一块,这块玉上有朱红一点,是由血蛙的血染出的风采,和古一一那一块是一对。
“王爷喜欢上王妃了吗?”吉桑杰在风厉阎背后多嘴一问招来了发呆的张东明飞来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小腿之上。
风厉阎径直朝着床铺走去,背身说道:“什么时候本王的私事也得成为禀告于你的事呢?”
这一晚纷乱的事情还真不少。
讨论完事情,吉桑杰和张东明从屋子里退了出来,以免打搅了风厉阎难得的休息。
“以后对王妃尊重点,王爷是动真情咯。”吉桑杰斜靠在门廊边的立柱旁,对躺在回廊青绿色长边凳的张东明说道。
“这就动啦?”张东明翘着腿,手枕在后脑勺,嘴里叼着狗尾巴草。
他不是没看见王爷将怀里的雪蛙玉交予王妃,可王爷这番动情来势汹汹,搞得的上阵杀敌般的勇猛,一个那么稳重阴沉的男人,喜欢个人也让人着实摸不着头脑啊!
“风字雪蛙玉已经在王妃那,估计不日王爷腰间那块就会刻上古字。”吉桑杰开始展开丰富的想象揣测主子的心思。
雪蛙玉是千年修行得道的雪蛙所产。百年才能炼造一块玉,一只雪蛙终其一生也就最多能练就两块。
这块玉是镇压雪蛙体内强大的天地精气日月精华的,若是被拿走,它迫于无奈就会竭尽全力炼造第二块,若是再被拿走,那么雪蛙也就会被体内的反噬,最终。
有点相似海燕制造燕窝的情形,不过雪蛙玉难得的程度可不是得燕窝所能比拟的。
王爷的这份心思堪比日月啊!
“你可猜测的准?”张东明腾的一声坐了起来,盘腿抬头用求知的眼神望着吉桑杰。
“世间有两种人动情难,一旦情动便用情之深,极易受伤。”
“哪两种?”
“一种呆子一种浪子。”吉桑杰坐到了张东明的身边,两兄弟难得有不斗嘴的时候。
“王爷可一点都不像浪子!”张东明嗤之以鼻,天底下再没有比王爷洁身自好的男人了。
“所以王爷就是呆子!”
“胡说八道。”张东明差点对侮辱自己心中偶像的吉桑杰拔刀,脚已经踢了过去,却被吉桑杰适时的以鞋底迎战踹偏了方向。
“你吼个屁啊吼,王爷在内里休息,被惊醒了,小心我携一干崇拜的下属揍你。”
“明明是你诬蔑再先,倒还恶人先告状了。”张东明揉揉被踹疼的脚踝,压低了声音,连他都不考虑呆子这一选择,吉桑杰的定论未免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