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一当然知道风厉阎的手段,见威胁不成立刻又换上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军师不怕少,多我一个人说不定也能帮你出谋划策,王爷是勇猛之人定不拘小节才是,刚才妾身的话不过是情急的胡话,脱口而出连脑子都没有过,王爷宰相肚里能撑船,若是当真可真是失了风范。”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古一一转换表情向来顺畅无碍,看似道歉话里却也夹枪带棒,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说话自然也是话中有话了。
“看你如此诚意,本王就告诉你怡红院钓的大鱼是谁。”风厉阎在古一一狗腿的奉承中笑了,只是这笑容看上去带着无限的狡黠,好像要使坏的狐狸。
古一一对风厉阎的笑容有了狐疑,斜着眼说道:“你会这么轻易就范?说来听听此人是谁。”
风厉阎缓缓道出:“此人……是一个你认识的人。”答案终于揭晓。
古一一不甚在意的表示:“就知道你没有如此好心。”说了跟没有说一般。
“你并没有要求本王说明对方的名字,不是吗?”风厉阎钻字眼钻的理所当然。
古一一对上风厉阎狡黠的眼,只觉得他若是身在现代,绝对是一名闻名天下的出色的无良律师,他绝对是擅于把是非黑白颠倒的人才,身在古代当将军可算是大材小用。
“银子我是不管了,你看着办。”古一一决定当甩手掌柜。
“你来可只为了银子的事吗?”
古一一为风厉阎的敏锐侧目:“找你当然不止银子一事,我刚刚收到个消息。”
“可是关于沈金明的?”风厉阎打断了古一一的话,一语中的。
古一一点头:“恩,街上的眼线说沈金明在找人打听我的背景,看情况没有异动的话,这两天他就得上怡红院来。”
“打听也算白打听,注定要上钩的鱼,本王就没有让他跑掉的理由。”
“你有如此事半功倍的信心,我也只能拭目以待。”古一一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些什么,于是就此作罢,可不想她作罢风厉阎却不罢。
他摇头否定到:“拭目以待的是本王,你得……亲自上沙场。”
一个星期以后,怡红院。
今夜是怡红院的狂欢之夜,只要你有钱就可吃、可玩,最重要的一点是能再见凤翎之舞,而凤翎便是古一一。
“王爷,王妃此时此举只是为了权宜之计,切勿动怒,稍安勿躁啊!”怡红院的二楼之上吉桑杰正在宽慰风厉阎。
因为今天好色的沈金明如期而至来到了怡红院,一进门就指名道姓的点了王妃坐陪。
王妃才十岁啊!这些蜂拥而至的男人到底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来点王妃的台呢?
即便王妃此刻的花名叫做凤翎,即便凤翎对外号称今年二八年华,即便王妃脸上的胭脂水粉盖了能有半斤重,即便王妃衣襟下塞了两馒头,但是在他们这些知情人的眼中,这些男人也只能用色胆包天四个字来形容。
好在王妃是不陪客人,只负责培养陪客的姑娘们,不然就王爷此刻的心情,很有可能直接把怡红院给掀了。
看着面色不善的风厉阎,吉桑杰只感觉肾上腺素的飙升,为楼下这些围观王妃的男人们诚心的祷告。
今天王妃照样浓妆艳抹,妖艳的不可方物形同变了一个人,身上更是穿着桃红笼纱,只是笼纱之下的衣物居然服服帖帖的贴在身上,那凹凸有致玲珑波动的身材……是假的,但是……假的那么真实,假的让王爷怒火中烧啊!
风厉阎问:“怒从何来?你哪只眼看见本王动怒的失去理智需要你来提醒?”
在风厉阎犀利的眼神中吉桑杰一头黑线,冷汗直冒,低下头小声的说道:“……属下,从桌上水晶杯的裂纹上看出来的。”
桌上那只堪称天下第一坚硬的水晶杯已经被捏的变形,杯口密密麻麻的裂纹就像王爷脸上的面目一样,濒临坍塌。
风厉阎从地狱传来的冰冷声音阴森森的响起:“你又哪只眼看到桌上有水晶杯的?”
吉桑杰显然因为风厉阎的话一愣,立刻又心领神会,于是退至一边不再开口,假装自己和桌上那只水晶杯一样……都不存在。
只是大脑曲回成直线的张东明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到:“王爷,民间有癖病的有钱人向来很多,而且当日王妃一曲销魂舞任谁也看不出她的年纪不是。”
“而且为怡红院造势也是王爷提议的,此时王妃如此,也是……”
“张东明,你嘴不是上火长疮吗?”在墙角假装不存在的吉桑杰因为张东明的单蠢再次现身。
“我长的是痔疮。”
吉桑杰说:“管它什么疮,在嘴里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张东明跳脚:“你家痔疮才长嘴上了。”
“说相声呢?”风厉阎撇眼。“当本王不存在?”
“属下不敢。”吉桑杰和张东明异口同声的否定到。
风厉阎警告:“你们俩再多嘴一句就滚到北疆去开拓新疆,那里穷乡僻壤正适合话痨成长。”
“只许你喜欢就不许别人喜欢啊。”张东明小声的嘟囔,看自己冷静的主子失去理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他实在是管不住嘴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风厉阎。
风厉阎说:“张东明。”
“属下在,王爷。”
“你知道当主子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