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主任:“没办法帮。如果说在哥伦布时代,当人们在去北美洲的途中,在大西洋上遇到麻烦,人们还可以硬撑两三个月,回到欧洲近海寻求帮助,而你的子孙离开太阳系已经1光年,也就是说,在他们发出求救信号后一年地球才能受到信号,然后我们分析情况,提出建议,再发出信号,他们如果还活着的话,将在发出信号后的两年多收到信号;我们不了解很多的情况,所以我们的回信很难对他们有帮助。如果我们想予物质帮助的话,得飞几千年。所以,实际上,我们无法帮助他们。”
我说:“我们总得设法防止这种悲剧呀。”
夏主任:“所以,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们一定不要急于离开太阳系,一定要让你的子孙等在太空城中演练、处理各种情况,把将来单独飞行时出现意外的概率降到最低。”
洪纯问道:“要是按照你的要求练习了,在远离太阳系时仍然出现意外了呢?”
夏主任:“这很正常,根据现代科学,世界本质是浑沌的,就像天有不测风云一样,大部分事情无法长期预测。这时就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了。”
我忧心仲仲地询问:“如果他们无法自救呢?”
夏主任很客观地说道:“这就好像一颗直径20公里的小行星以远远超过人们预料的速度撞向地球,人类或许就毁灭了。一个孤立的太空城比地球要脆弱得多。自然,他们灭亡的概率自然比地球上的人类要大很多。”
我的眼眶润湿了,我说道:“看来把我的子孙放到多个太空城更安全些。”
夏主任:“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是个不错的主意。”
都市报记者洪纯:“小李的子孙会碰见外星人吗?”
夏主任:“只要时间足够长,碰见外星人的机会将逐渐增大。如果他们的智能和我们查不多,他们也会产生同我们一样的想法。让这些太空城在宇宙的某一处邂逅吧。到时候人类一定能完全搞清UFO的秘密”
我说:“夏主任,你刚才越说越遥远。我问一个近一些的问题,美国、俄罗斯都有载人登陆火星的计划,我在太空受孕的儿子能参加中国的载人火星飞行吗?”
夏主任迟疑了一下,然后说:“我国在太空之路一步步迈开。先是载人飞行,然后是空间站,其次是载人登月,最后是载人火星飞行。”
我问:“我们能否跨越。比如,美国在载人航天落后苏联后就奋起直追,最后在苏联之前成功登月。”
夏主任:“中国和美俄在载人航天方面拉得太远。而且现在没有冷战,我们这样倾国之力抢先载人登火星可能不理智。”
洪纯:“我们希望你们航天部门能拿出一份载人登火星的计划,鼓舞一下国人的信心,而且小李在太空受孕的儿子也许比地表面出生的人更适于登火星旅行。”
我说:“对中国的国力还应当朝前看。按汇率,我们GDP现在是世界第四,一年后就是世界第三,七年后世界第二,一二十年内就与美国差不多了,而且美国、俄罗斯的载人登火星计划怎么也得二十年后实施,那时我的儿子也成年了,所以我同意洪记者的建议。”
夏主任:“你们给了我力量。是啊,凡是预则立,不予则废。我会给我们部门的领导提建议的。”
电视记者韩雪:“苏联加加林上天8年后美国人就成功登月,为什么登月之后39年了,载人登火星还遥遥无期?”
夏主任:“载人登火星的周期太长,一般得三年,而登月是一星期。”
我算了一下:“加加林上天总共1.5小时,美国人登月一星期,是加加林时间的126倍。三年是一个星期的156倍。二者的倍数差不多啊。”
夏主任:“不能这样简单计算,要看绝对时间。这是因为月球离地球近,在阿波罗13号出事的时候,所有宇航员都在地球紧急着落成功,如果同样的事故发生在火星附近,宇航员必死无疑。现在既然不打冷战了,也就没有为政治原因抢先蹬火星了,所以得看配套的技术是否过关了,载人登火星带来经济效益如何,能否国际合作。”
我说:“载人登火星如果采用国际股份制是最好的,问题是美国会在关键技术留一手的。”
夏主任:“这也是美国发现我的载人宇宙飞行计划时,劝我们加入它的计划而我们拒绝的原因。”
我多么希望我在太空受孕的儿子能成为世界第一个火星人啊,所以我对夏主任说:“撇开政治和直接的经济效益,如果中国人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登上火星的人,这对二十一世纪成为龙的传人的世纪多么具有象征意义,还有数不清的间接经济效益,带动很多行业的发展。美国90年代以因特网为中心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就与载人登月发展起来的技术息息相关,所以我希望中国的载人登火星计划能带动中国发动以可控核聚变为中心的第五次工业革命。这样,也许飞出太阳系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遥远。”
都市报记者洪纯问我:“小李,你们的太空婚礼也不做点广告?”
董事长苏光秀:“届时我将穿透明文胸和裤衩,外面穿的衣服也全是透明的,而且全是我们公司的产品。”
洪纯和其它人掌声鼓励。电视台记者韩雪问道:“让全国人民、世界人民看你的玉体啊。”
苏光秀打趣地说:“我年龄大了,看了也不怕。”
夏主任很书生气地说:“你不怕,我怕。”
我赶紧补充道:“我会给苏姐遮住三个关键点的。”
夏主任:“我还怕你们做广告。你们都知道,中国第一个太空人杨立伟禁止出现在广告中。”
我说:“我们的太空婚礼的情况与此不同。既然我们是自费乘中国神舟飞船旅行,你们总不能限制我们穿什么衣服吧。”
夏主任:“你们应该穿中国航天服。”
我说:“不错。不过在婚礼时,你们总该不限制我们穿什么衣服吧?”
夏主任:“是的。不过你们不要做广告。”
苏光秀说:“不过现在我们公司的知名度快速提高,我只要穿透明婚礼服,人们就会认出是我们公司的产品。”
夏主任说:“你们没有犯规,广告做的也很巧妙。”
我说:“夏主任,我们公司只生产女装,所以我要穿点别家公司的服装。”
夏主任:“这算是做广告了。”
我说:“我在太空婚礼的时候并不说是谁家的服装,所以也不算犯规。”
电台记者蒋薇:“那么,受众怎么知道你穿的是谁家的衣服,那家厂家为什么要给你广告费呢?”
我说:“各位记者,你们有那么灵敏的新闻嗅觉,难道你们对世界上第一个太空婚礼新郎官的服装谁家提供都不敢兴趣?”
蒋薇果然问:“是谁家的?”
我说:“我当然希望‘新郎’牌西服厂家拿钱来找我,否则呢,招标,看哪家当标王。”
安资:“你这个服装招标让我们网站来全权代理吧?”
蒋薇瞪了安资一眼:“是我先问的,当然应当让我们的全权代理。”
我说:“我对全权代理者也招标,不过暂时把蒋薇排第一、安资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