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张强说:“老大,付茜让咱们赶快去她那里拿八卦虎符和《奇门秘法》,并且说如果不快点去,可能就来不及了。”
邵光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也许付茜那里又出什么事情了,咱们快点去吧。”
邵光、张强和胡雪三人一起走出了房间,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了付茜那里。
进屋之后,胡雪说道:“这屋里有血腥气。”她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
邵光赶忙问到:“付茜,是你受伤了吗?如果受伤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付茜摇了摇头,说:“在一个小时前,我把李晓峰和赵山杀死了,沾了一点血迹。我已经收拾利落了,想不到还是被这位姐姐发现了。”
邵光三人大吃一惊,他们都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的能力和胆魄。
付茜伸手将八卦虎符和《奇门秘法》递给了邵光,说:“我可能活不长了,邵董事长,就拿这两样东西当作偿还您的医药费吧,不知道够不够。”
胡雪说:“小妹妹,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不用为那两个混蛋偿命,你可以逃跑呀。”
付茜说:“我什么亲人也没有,能往哪里跑呢。早晚还不是被警察抓住。”
邵光看了看手中的八卦虎符和《奇门秘法》,心想这可是千金难买的东西,自己欠下了付茜一个人情,得想办法补偿她一下。
邵光说:“胡雪,咱们先把这屋里的血腥气息完全消除掉,然后再想办法救付茜的性命。”
这时,青云夜总会的大门外,停车场里,有几名警察正在勘查凶杀现场。县长李惠廷、政法委书记赵南、公安局局长史得胜都赶到了这里。
李惠廷脸色很难看,他指着史得胜的鼻子骂道:“你他是怎么维持的社会治安,我的儿子都被杀死了,你太无能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给我把凶手抓到,否则你就给我下台。”
赵南也是大怒,对史得胜发了一通脾气。
史得胜心中憋气,对手下的警察也没有好脸色。
在围观的人群中,不乏幸灾乐祸者。
有人在悄悄地说:“看见了吗?老天是公平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李晓峰和赵山这两个恶棍终于死了,这就叫报应。不知道是哪个大侠干的,请上苍保佑他老人家的平安。”
又有人说:“这真是大快人心呀,明天我得买几挂鞭炮庆祝一下。”
在随后的两三天里,青云县各处鞭炮齐鸣,比过年时还要热闹。人们纷纷庆祝李晓峰和赵山的死亡。有些好事者特地跑到李惠廷和赵南居住的别墅前放起了鞭炮,气得李惠廷和赵南血压升高,却又无可奈何。
4月17日,上午十点来钟,青云县公安局一个大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史得胜正在主持案情分析会议。这个会议从凌晨四点多钟一直开到现在,很多与会干警都是在睡梦中被叫起来参加这个案件的调查和侦破的。
一个干警说:“从现场侦查来看,杀人凶手是一个武林高手,他会铁砂掌或者大力金刚掌一类的功夫,所以我们要调查青云县境内的所有武林高手。”
一个干警说:“只调查青云县境内的武林高手是不够的,现在在国内有买凶杀人的情况出现,所以我们还要调查流窜到青云县境内的武林人士。”
一个干警说:“在案件发生后,夜总会里有人听到惨叫声之后跑了出来,看见有一个黑衣人逃走了,那个黑衣人身材苗条,像个女性或者瘦弱的男子。但因为天黑,目击者也不太肯定。”
一个干警说:“从作案动机来分析,凶手杀人手段残忍,在打碎李晓峰和赵山的脑袋之后,还恐怕这二人没有死掉,所以又踢断了这两名受害者的脊骨。这说明凶手与李晓峰和赵山仇怨极深,不达到杀人的目的誓不罢休。所以,我们可以调查与李晓峰和赵山有仇怨纠纷的人。”
一个干警说:“李晓峰和赵山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要调查与他有纠纷的人,这个工作量可是很大的。所以我们要以最近一年与李晓峰和赵山发生矛盾的人为重点进行调查。”
大约十一点钟时,史得胜做了案情分析总结,他说:“对于这个刑事大案,县委很重视,要求三天破案。所以,现在要把公安局的所有警力都投入到这个案件当中来,深入发动群众来侦破此案。工作重点有三个:第一,是排查与死者有重大纠纷仇怨的人;第二,是调查青云县境内的武林人士谁有作案动机;第三,是调查有没有流窜到青云县境内的武林高手。现在散会,大家都下去抓紧时间工作。”
4月19日,经过青云县公安局几天的紧张工作,对案件的调查终于有了很大的进展。
上午八点钟,史得胜又主持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议。
一个干警说:“经过我们调查,发现青云县一中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付茜有重大作案嫌疑。理由如下:第一,在3月16日中午,付茜的母亲高凤与李晓峰、赵山因为车祸发生了矛盾,高凤被李晓峰、赵山打伤后死在了医院里。在高凤住院抢救期间,付茜就曾扬言要为母亲报仇。第二,自从高凤受伤住院后,付茜就辍学了。辍学之后,她天天在家中练武术。在付茜辍学期间,她的几名同学曾经去她的家里看望过她,发现付茜的功夫很厉害。据说付茜可以一掌打碎几块青砖,这就说明她有作案能力。另外,经过我们调查,付茜的父亲付万山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只是他在十二年前失踪了。如果付万山还活着,那么也不能排除他流窜回来作案的可能性。但是,我现在的分析只是理论上的,因为还没有找到付茜作案的直接证据。”
史得胜心想,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不管付茜是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都必须把她抓起来给李惠廷和赵南一个交代。只要对她严刑逼供,不怕她不承认杀人的行为。
想到这里,史得胜下命令说:“现在立即逮捕付茜,搜查她的住处,寻找作案证据。”
“是!”
几个公安干警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九点二十五分,两辆警车呼啸着开到了东平路17号门前,停了下来。
七八个警察跳下汽车,提着手枪闯进了小院,随后进入了屋中。
进屋之后,警察们发现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馨香之气,他们想,看来这个女孩挺会享受的,竟然使用如此高级的香水。
在屋中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苗条的白衣少女。白衣少女手中拿着一支口红,正在往自己的嘴唇上抹。
一个高个警察问道:“你就是付茜吗?”
少女说:“我就是付茜。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手里还拿着枪,怪吓人的。”
高个警察说:“付茜,你涉嫌杀害李晓峰和赵山,现在你被捕了。”说完,他拿出了手铐,就要往付茜的手上带。
付茜大怒,说:“李晓峰和赵山那两个东西死了活该,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抓我,有证据吗?”
高个警察冷笑一声,说:“现在我奉命拘捕你,其它的问题等你到了公安局再说吧。”
付茜说:“如果你们抓错了人,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高个警察说:“别废话,先戴上手铐再说。”
付茜将口红收好,塞进了她的衣袋,然后伸出了双手,戴上了手铐。
就这样,付茜被抓进了公安局。警察们在付茜的家里搜查了半天,却没有找到任何与凶杀案有关的证据。
史得胜得到报告之后,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想,看来要破此案,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审讯上了。
下午两点钟,青云县公安局的一间审讯室里。
史得胜坐在主审位置,在他的旁边,各坐着一名审讯经验丰富的公安干部。
在他们的对面,付茜坐在一张凳子上,一脸的桀骜不驯之气。
史得胜问道:“付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付茜说:“不知道,谁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史得胜大喝一声,说:“付茜,你给我严肃点,这里是公安局,不是在你的家里。”
付茜说:“你们诬陷我杀了李晓峰和赵山,有证据吗?”
史得胜说:“证据我们当然有了。不过,我们现在要你老实交待你的作案过程,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付茜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我根本就没有作案,你要我交代什么作案过程?”
史得胜和旁边的两个干警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有些犹豫了,因为付茜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这根本不像一个真正杀人凶手应该表现出来的行为。
史得胜想了想,又问道:“付茜,我问你,你母亲的死与李晓峰和赵山有关,你一直很想报仇,这不是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付茜说:“有作案动机就一定会作案吗?银行里的钱多,我一直想去抢,可到现在我也没有去做,你能判我犯有抢劫罪吗?”
史得胜问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一直在家里苦练武功,这不是为了报仇是什么?”
付茜说:“那是为了锻炼保护自己的本领,我长得这么漂亮,没有点防身术,以后碰到了怎么办?”
史得胜见审讯碰到了障碍,心里很是着急,他想,看来只有对她严刑逼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