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又更亲近了些,黄星见陈超竟然会拒绝,他知道这陈超喜欢武术,这么神妙的刀法,当然他刚才确实没看见那刀法有多么神妙,不过这玻璃杯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说明了,何况陈超还赞赏这是好刀法,人家开口收徒弟了,他却拒绝了,黄星恨不得在陈超脑门上敲一个爆栗。
刀疤对于他的拒绝也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说道:“你既然想学,却又不得不拜我为师,这就很是矛盾了,我这手刀法可是嫡传派系,若不拜师,当真宁可失传,也绝不随便教人了。”
陈超道:“那就是我福分浅薄,受不起你的神刀了。”
刀疤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便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拜我为师?请给我一个理由。”
陈超本想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理由。”但他的刀法确实使他很是震撼,同时对这个人也就生出了几分敬意,便道:“不能拜就是不能拜,只是要我说出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想:“想我陈超一心只想驰骋天下,拜入你门下,以后就是你们天杀帮的成员,我又做不得老大,还是我这学生扛把子做的痛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他言语中说的颇为客气,虽然冷冰冰的,刀疤摇头道:“既然我们不能走在一起,那么实在是可惜得很啊!”言语中开始不友善起来,“在我的字典中,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念在你是小辈,我让你三招,你出手吧!”
黄星知道这位大哥一旦说动手后,就绝对不会留情。急忙甩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郎,走向陈超,低声道:“你找死呀?就算你假装答应也是好的,先保命再说。”
陈超想着自己虽然还是未成年,但堂堂血性男儿,岂可说出违背自己心意的话来,再说这骗了他一时,难道就能骗过一辈子了吗?他当即就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也不会就此怕了你。”
刀疤抽出一支香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摇头道:“可惜啊!可惜!”言下之意便是这么好的人才就要命丧自己的手中。
陈超心想:“死就死了,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当下也不稀罕他让什么三招不三招的,伸手指着他道:“起来吧!我不需要你让我。”
刀疤摇摇头,灭掉香烟,站起身来,眼看着就要动手,黄星急忙道:“大家有话好好说。”对刀疤道:“刀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刀疤那不屑的眼神扫向黄星,厉声道:“给你面子?你他是谁呀?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面子这两个字。”他本想说‘你他’,但这黄星他妈不就是黄战他妈么?这黄战与自己可是雷打不动的好兄弟,在背后也不能辱骂到黄战。然而黄星虽然是黄战的弟弟,但毕竟在自己面前辈分小了点,所以不买账。
黄星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水,他道:“是,是,是,我说错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几句,虽然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以后出去惹是生非,只怕没有这家伙在后面撑腰,那自己虽然不能威风了,这不打紧,关键是他口风一松,只怕自己小命会莫名的在某一天给报废掉。
陈超看了一眼黄星,知道他是好意帮自己,隐隐间对他也有了一丝的情义。便道:“我不要你在这里说情,倘若我大难不死,我一定请你喝酒。”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在那么恐怖的刀法面前,陈超毫无自信可言,但他做好了拼死的准备,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喝酒,喝你个头啊!”黄星忽然发了疯般的嚷道:“你他,命都没有了,拿什么请?还有你他拜他为师,有咋了的?拜就拜嘛!何必装有气节”他一边嚷一边对着陈超连使眼色,示意他有多快就跑多快。
陈超知道他估计会设法拖住一下刀疤,但陈超本性倔强,只是微微的摇摇头,对着刀疤道:“刀疤,动手吧!”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那几名女郎也已经闪的远远的,害怕殃及池鱼,那可是非常的不妙了。
刀疤冷笑一声,眼中精光闪闪,煞是诡异。陈超知道不能让他有出刀的机会,当下就是一脚踢出,直取刀疤的面门,刀疤一闪身,就轻松的避过了陈超的一腿,同时道:“小娃娃,你的这点本事还不配给我提鞋了。”
陈超心下平静如水,并不为他所说的话而激动一分,当下又是一拳击出,刀疤依然轻松自如,果然是不还手,站在原地,身子一侧,就正好避过了对方的一拳,又道:“这拳,力道小了些。”
陈超似而不闻,伸腿横扫他下盘,再来个漂亮的反勾倒旋踢,却是一记连腿的提法,章法合度,两腿之间配合到位。但仍然对刀疤不起任何作用,只听刀疤道:“我不出刀,只需一招就能将你送到地府去。”他眼见着陈超颇有功底,但这实战的经验实在太差劲,当然他打过很多架,但却一个人也没杀过,只有用于杀人的招式才叫好招式,一出手就是杀招也才谈得上“经验”二个字。
陈超在刀疤的面前,他的经验就是零,刀疤随便出一手,就可了结他的小命,俗话说的好,你不懂得杀人,就无法领会别人杀你时,所用招数的精妙所在,也就不懂得怎么样去回避了。
刀疤一边避让陈超那幼稚的招式,一边道:“但是我今天破例再次出刀,虽然你不配死在我的刀下,但是我想你能死在我的刀下也算是死有所值了。”
黄星当下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刀疤说完这句话的下一刻,就是陈超殒命之时。而这里的人今本上都是天杀帮的成员,也有些是正规消费者,他们知道这里有打斗,一个个只装看不见,那些小弟反而把这里围住,不让其他非帮中成员靠近。
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不见也好,大家也很识趣的继续狂欢,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该干嘛的就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