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现在轻松,只怕一会会秘密审讯金羽,以断定自己的猜测。
高峰也不在客气,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喝着酒,笑眯眯想着自己的心事能够如愿,就算杀不了金羽,也要扒掉他的一层皮。
很快,高峰吃喝好之后起身告辞,蓝天亲自送他到门口,随后快步回到了自己别墅。
“秀清,叫金羽来青帮祠堂!”蓝天上了楼,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
杨秀清在大厅答应一声,便匆匆拿起大厅电话,开始拨号。
高峰很顺利的回到家,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刺杀,暗杀。
金羽和高峰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呢,但是他有一桩更大的麻烦事让他脱不开身。
在不久之前,他就接到了这么一个电话,“杨总管?你有什么事吗?”
“金堂主,你现在马上来青帮祠堂一趟,有事情!”
“什么,什么?要我去青帮祠堂?这是为什么?”
“你不要问了,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好吧,我一会就到!”金羽挂断手机,心里忍不住暗暗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青帮祠堂。
金羽一人踏步而来,不过从他进入祠堂的那一刹那,他就发现,他的周围站满了青帮的精英,这些人满面杀气,似乎是有备而来。
走进祠堂大厅,见正中间坐有一人,正是青帮龙头蓝天,只见他旁边站立的是杨秀清,杨秀清双手一背,正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金羽心神一紧,暗道不妙,定是要有大事发生。
“金堂主,坐吧!”蓝天淡淡的摆手道。
站立左右俩边的一个大汉立刻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金羽身后。金羽此时哪敢坐,连忙拱手道,“老爷子,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我站着就可以!”
蓝天故意长叹了一声,“金堂主加入青帮时间也不短了吧!”金羽一愣,不知其意,只是点点头,“有四年了,老爷子究竟有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杨秀清在蓝天的微微示意下,淡淡问道,“金羽,你的身世背景一直都是一个迷,老爷子有些好奇,不知今天你能不能说清楚呢?”
金羽暗说一声,原来如此,我说叫我来干什么呢?原来是怀疑我?看这架势,说不清楚,很有可能要血溅祠堂啊,想了想,他淡淡笑道,“原来老爷子想知道的是这件事啊,呵呵!”
蓝天点了点头,“你能说清楚吗?”
“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知道,因为我父亲曾交代过,不要随便透露我自己的身世!”
“有人说,你是一个日本人!”蓝天慢吞吞的说道。
蓝天心想,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索性也不需要什么隐瞒了。
金羽仰面一笑,说道,“这纯属是无稽之谈,本来我的身世是不会随便透露的,不过为了证明我的清白,那我就告诉您好了,老爷子!”
闻言,蓝天和杨秀清都竖起耳朵,等待金羽的坦白。
接着,金羽缓缓道来,“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至于我的父亲嘛,我相信老爷子您应该认识!他叫金正华!”
金正华?杨秀清倒没什么反应,蓝天却是震惊不已,随即站起身大声道,“你是金兄弟的儿子?”
金羽点了点头,随即从衣服内抽出一封信封,正色道,“这是我父亲的亲笔信函,他说如果有一天老爷子您能够记起他,就让我把这封信函交给您!”
蓝天激动的差点有失身份,一旁的杨秀清见状,急忙接过金羽手中的信封,转回身,递给蓝天,蓝天接过,急忙拆开一看,确实是金正华的笔迹,看着这熟悉的笔迹,蓝天不禁双眼一湿,差点落下泪来。
金正华?是谁?蓝天的结义兄弟,当年还在台湾之时,蓝天和金正华就是俩个意气相投的年轻人,他俩一块加入青帮,一块在青帮里打拼,后来青帮因为争地盘二人参与一次与竹联帮的火拼,受到竹联帮的围剿。
寡不敌众,青帮败退,被竹联帮连追带砍好几条街,而蓝天就很不辛,被十几个竹联帮人员堵在一处胡同口,眼看就要命丧刀口,金正华一人孤身从敌后杀上来,浴血奋战,终于将蓝天救出虎口。
蓝天自是感激不尽,一路搀扶着他回到堂口,金正华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堂口大门前,昏迷不醒,最后经过三天三夜的抢救,命是保住了,不过身体却遗留下了病根。
每逢阴天下雨,金正华总是腹背受痛,身体一直是病怏怏的,无奈只好退出青帮,蓝天至此之后每隔三岔五就要来看他一次,忽然有一天,蓝天满脸兴奋的找到金正华,说自己当上了青帮一个分堂口堂主,说是要与金正华共享这个位置。
金正华摇摇头,说自己已经退出青帮,没有资格做这个位置,不料蓝天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语气坚决的说要和他结为异性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金正华见蓝天一脸正色,不由得很是感动。
就这样,二人结为了异性兄弟,不过金正华却一直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在入青帮,共享他的位置。
蓝天也不再勉强,不过吩咐手下小弟,一定要暗中照料他的义弟,几年后,青帮发生内变,分为左派和右派,蓝天就身处势力比较弱小的左派中,最终双方由于意见不合,分道扬镳,左派大部分人都选择了迁居上海。
另立青帮,蓝天自然也随着这批人走了,不过临走之前,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义弟,曾经去找过他,但是没有找到,由于时间紧迫,他只好选择先离开,等他在上海安顿下来之后,不断向台湾方面打听他义弟的下落。
但是在那次之后,金正华就已经离开了台湾,有人说,他去了香港,有人说他去了美国,还有人说,他去了澳大利亚,就这样二人失去了联系。
今天又看到金正华熟悉的笔记,怎能不叫他激动,他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对这位兄弟的愧疚。
“阿阿羽,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他和我是什么关系?”蓝天看到故人之子,激动的连称呼都开始亲切起来,完全忘记了审讯金羽的真正目的。
金羽摇摇头,“我父亲生前嘱咐过我,您不问起,就不让我说!老爷子,您到底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