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淡淡道,“很好,我让你去杀一个人”
“谁”于信隐隐约约猜出是谁了。
“是贾远。”果然如此,于信耳根流下了一滴冷汗。忽然间,于信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老大,他不是还在监狱呢么?”
高峰微笑道,“正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闸北局长打过招呼了,你过去把他保释出来,然后趁其不备,给他一刀。”
说完,高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于信诚惶诚恐答道,“是老大,我保证完成任务”高峰哈哈大笑,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住把他解决掉后,你就是红缎社团里的堂主了。”
于信闻言,胆子顿时足了,富贵险中求,拼了。
夜,闸北警局。
于信办理了一切有关保释的手续后,警局人员将贾远放了出来,贾远看到于信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道,“阿信,里边还有不少咱们的兄弟,怎么不一起保释出来啊?”
于信拍了拍贾远的胳膊,“大哥,咱们先出去说”贾远望了一眼前后左右的各处警察,确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俩人出了警局门口后,贾远急声问道,“阿信,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于信唉声叹气道,“大哥,咱们先上车在说”贾远一把拽住华信焦急道,“不行,你先说,我不能让弟兄们在牢里边呆着”于信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忽然一把搂住贾远的肩膀,“咱们到里边说,别叫人听见”
贾远由于急于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加上天黑,并未发现于信嘴角露出的一丝邪笑。
胡同里,由于是夜晚,黑漆漆的场景,使得于信的胆子大了起来,他慢声道,“大哥,我有一事相求”贾远迷迷糊糊的,“你有事求我?”于信右手悄悄伸进腰间,“是啊,大哥”
贾远不耐烦道,“说”于信贴近他悄声道,“就是让你死”贾远眼珠一瞪,“你说什么?”忽然感觉肚子一凉,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是自己的血,而另一端恰恰是于信握刀的手。
贾远不可思议的瞅向于信,“你”于信嘿嘿笑道,“大哥,你死了,对我的前途有很大帮助,所以你死的值啊”此时贾远由于血流过多,脸色也已经很苍白了,他喘着粗气,“你个王八蛋”
贾远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掐住华信的脖子,恶狠狠道,“要死我也要拉上你”于信被他卡的有些喘不过气,握刀的右手对着贾远的肚子不停的扎。
而贾远被他连捅数刀,血大量流失,渐渐的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双手也不自然的松开了。贾远死了,死在自己亲信手中,他死的不瞑目,瞪大的双眼还未闭上,便斜躺在了地上。
于信狠吸了二口气,看着地下的死尸,渐渐露出了笑意,事后,他用一个麻布袋装起贾远的尸体,开车驶向郊外,他却没有注意到,胡同对面的墙角里,蹲坐着二人紧盯着刚才场中的一切。
闸北郊外。
于信独自开车到达郊外后,把麻布袋一把拉了下来,准备埋在附近,他找了一处比较松软的地方,从车的后备箱拿出铲子,开始挖了起来,不到半刻时间,坑就已经成形了,一个足以放下二人的大坑。
于信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嘴里嘿笑道,“这么大的坑够你用了吧”说完便转身去解麻布袋,解开麻布袋的同时,一颗脑袋咕噜一下冒了出来,借着月光贾远的那双没闭上的双眼正盯着于信。
啊。于信乍然看到死尸的眼珠,一吓得坐在了地上,口中开始胡言乱语,“大哥别别,别找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完,他急忙从地上站起,跪在了尸体前,不停的磕头,口中呐呐道,“是。高峰叫我杀你的,你要报仇,找他去”
漆黑的夜色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敢污蔑高大哥”于信闻言,转身一看,是利天和另一个他的手下,于信看到利天,急忙站起身形,“天哥,你别误会,刚才我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利天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向于信,呐呐道,“你可真该死,敢污蔑高大哥,要是哪天你不小心说了出去,那高大哥岂不成了杀人凶手!”于信急急的摇摇头,“天哥,别开枪,我就要当堂主啦”
于信由开始的迷糊渐渐变得说话都开始疯癫起来。
听着于信半疯子的话,利天仰天长笑,哈哈哈看着利天发狂般的笑,于信似乎知道了什么似的,忽然他手指前戳道,“圈套。全部是圈套,什么堂主都是假的。”
于信转身急忙向外跑去,砰的一声枪响,于信倒在了血泊中,临咽气前还支支唔唔道,“圈套都是圈套。假的”利天站在于信的尸体旁边,对着尸体砰砰连续开出数枪直到把他的脸打得面目全非,才停止。利天转向坑处,呐呐道,“原来你小子连自己的坑也挖好了,省的费事哈哈哈。”不一会,利天二人便把俩具尸体全部仍在大坑里,垫上土以后扬长而去。
闸北红缎堂口。
高峰一人背手在堂口大厅,似乎在等什么消息,厅中无一人,过不多时,大厅进来一名全身黑衣的青年,相貌英挺,眉宇间似乎和陈百强一样,透着一股霸气,这人便是高峰派出去杀掉于信的利天。
利天走到高峰身后轻声道,“高大哥,已经解决掉他了”
高峰转身,用赞许的目光瞄了他一眼,“做的好”经过他身边的同时淡淡道,“也许你以后会比阿军做的还要好,好好干”得到社团老大的赞许,利天重重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闸北红缎堂口。
高峰站在堂口的首席位置,左手边是刘华文,右手边是阿飞,最前边是陈百强,张军以及一些骨干成员,剩下的是红缎社团大小头目站立在堂口各处,相互议论纷纷,不知道老大要宣布什么呢?
高峰沉声道,“大家都静一静”话音一落,堂口立时鸦雀无声。这就是威信,高峰的威信无疑是在社团最大,所有人都不敢触摸这一层威信,都甘愿臣服在这威信之下。
只见高峰示意刘华文开口宣布事宜,刘华文看了一眼众人,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由于社团的不断壮大,现本社团成员已有近千人,原金缎巨木俩堂堂口人数各增加一百人,社团还决定扩建二个堂口,洪水堂,堂主高山,堂口下属二百人,为红缎的中路军,烈火堂,堂主利天,堂口下属二百人,为红缎的护卫军。”
话音一落,四周又陷入一片喧嚷,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