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尤其是在杨小宝对她说出那番话后,虽然说林婉儿的心中没有杨小宝,更是没有想过什么爱不爱的事情,可当她看到卢巧巧面颊绯红,双眸中绽放出的光彩,心中还是颇有些不是滋味儿。女人又都是自私的,哪怕是对那个爱自己的男人没有兴趣,可看着有别的女人喜欢上他,也不是她所能容许的。
同时,林婉儿的心中又升起了另外一个念头,小宝纠缠着自己,非要当什么处级干部,还要有千万的资产,不知道会把他拖累成什么样。要是他能和卢巧巧在一起,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林婉儿思绪杂乱的时候,杨小宝抹了抹眼泪,痛声道:“乡亲们,你们知道咱们芦花村为什么这么穷吗?跟超生有着莫大的关系。假设说每家一天有两斤米的口粮,家里有两个老人,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每人就能分到四两米。可要是有三个孩子呢?你们想想每个人能吃到多少东西?更何况,每家一天还没有两斤米,总不能顿顿都喝稀饭吧?要是赶到收成不好,连稀饭都成问题了。”
村民们一阵沉默,这是一直压在他们心头的不争事实。
顿了顿,杨小宝又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都想生男娃娃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你们不要忘了一点,孩子不是生下来就完事儿了,你们要将他培养成人,总不能像是咱们这样,再过贫穷的日子吧?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人这一辈子过的是什么?就是自己!吃喝玩乐享受比什么都强,别临老前,才发现这辈子除了吃糠咽菜,什么都没享受到。”
村民们的心头俱是一颤,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平日里,他们了解这方面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也从来没有人对他们灌输过这样的思想,更关键的是杨小宝的话朴实易懂,句句都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里,不由得都跟着激动起来。
将村民们的反应一一落在眼中,杨小宝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缓缓道:“我现在是芦花村妇女主任,就要为村里负责人。以前超生的,我尽量帮你们解决罚款的问题,关键是以后的,谁家要是敢再超生牛二!”
“宝爷!”牛二高大魁梧的身躯,如铁塔般站到了杨小宝的面前,更甚人的是他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劁猪刀。
牛二以前是村里的一霸,如今的杨小宝是十里八村谁都不敢得罪的牲口,这两个人站在一起,顿时给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造成了一种强大的震慑力,愣是没人敢吭声。他们都有些后悔了,怎么让杨小宝给牛二媳妇接生去了,反而让牛二成了杨小宝的忠实跟班。
相比较牛二的满脸杀气,杨小宝面色要平静许多,声音却相当冰冷:“大道理我已经跟你们讲清楚了,你们不给我杨小宝面子,我也就没必要再跟你们扯那些没用的了。我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一人超生,全村结扎。村中每十户为一个小组,互相监督,尤其是那些想生二胎、三胎的,都给我杜绝了这个念头。哪个小组出了事情,我就找哪个小组的麻烦,轻则是赶出狩猎队,重则”
牛二磨刀霍霍,杀气腾腾的道:“宝爷是妇女主任,当然不能动手,我会亲自执刀。不懂得接生,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最擅长的是什么吧?对了,就是劁猪!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尝尝劁人的滋味儿。”
杨小宝瞪着眼珠子道:“牛二,你干什么?谁让你劁人了?赶紧把劁猪刀收起来,这里都是我们的相亲,你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情?”
估计川剧的变脸都没有牛二的变化快,他立即由恶狠狠的大灰狼,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嘿嘿陪笑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杨小宝哼道:“吓唬也不行!只要有我杨小宝在,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到我们芦花村的乡亲们。”
“是,是,宝爷,我知道了。”牛二忙将劁猪刀收起来,乖乖地站到了杨小宝的身边。
就算是傻子都看出来了,这两个牲口分明是在唱戏给他们看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是吓唬,谁知道会不会来真的?郝大贵都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堆缩在凳子上,都不敢直起腰来了。
“咳咳”杨小宝在软硬兼施后,又甩手丢了个甜枣:“其实,超生不超生的还不是就那么回事儿?只要是咱们有钱了,想怎么生就怎么生,谁管的到咱们?县里的这次计划生育工作,主要针对的就是像咱们芦花村这样的贫困村,也就是象征性地抓两个来月意思意思,年青小伙子们都坚持克服一下,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赚钱!等到咱们芦花村从贫困镇中的贫困村,成为扶宁县最富裕的村子,咱们就是横着走,还有谁敢管咱们?我是有信心,不知道大家伙有信心没?”
“有!”本身,年青人的思想跟老年人的老顽固观念不一样,谁还不想趁着年青,有一番作为。至于那些老年人,本来还担心不能再抱孙子了,听杨小宝这么一说,紧张的心算是稍微舒缓了一些。想想也对,等过几年家里生活好了,兜里有钱了,再生也不迟。
杨小宝笑道:“声音再大点,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贯彻了村小学上空,气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