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头笑眯眯的看着快乐的我们,总结了一句话:“年轻真好!”
晚上的时候,我们到福兴酒楼订了一桌,要是不先订可能就没座儿啦。我们这儿就这样,有个大风小事的亲戚朋友请一大帮子,要不在家里要不去饭店热闹一番,你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给人主家面子,人到的越多面子越足。我们部门这次项目成功,小奖金自不必说,对我们几个新人来说那可是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的,所以不免庆祝一下。这次我们部门的人全到齐了,一共10个人,正好把一张圆桌坐满。
“今天一是为了庆祝这次的项目圆满成功,二来也是部门壮大后大家第一次聚餐,说好啦,这一顿我请。”丁头刚坐下就对我们说。
“那哪照啊!算我们的吧,算我们几个新人请领导和几个老师。”听到丁头说他要请,我们表示不同意。毕竟这次聚餐主要是为了我们几个新人伟大而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而且也是我们几个提议发起的,
“你们刚参加工作,还没发工资呢,再说我做为你们的头,工资可是你们的好几倍,就都别争啦!”丁头的话让大家不再争论。
“那我们这些工人阶级可要狠吃资产阶级大地主喽。”大家开起了玩笑。
酒桌真是个拉近关系、增近感情的好地方。平日里在单位我们虽然和丁头也开玩笑,但是心中还是充满了敬畏,今天几杯酒下肚,丁头和我们就开始称兄道弟了。其实抛开“技术部主管”的职位,丁头只不过比我们大了十来岁,算是老大哥。
关系拉近后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酒桌上越来越闹腾,兄弟姐妹的颂扬声一片,颂扬过后啤酒哗哗的流淌,流淌进大家的肚子里。
酒意渐浓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狠捧丁头,捧过就和丁头喝酒,也不知道是捧高了还是喝高了,丁头开始在那意气风发的讲述他年轻时候的事情,讲着讲着就爆出了猛料,我们有幸听到了一段爱情故事,特别另类、与众不同的爱情故事。
丁头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个年代的大学生还不象现在这样泛滥,在一般单位尚属稀有生物。丁头分那单位是个国营老厂,女工特别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三十岁朝上的,丁头这个娇滴滴的小书生在广大妇女同胞们面前就象一头温顺的小白羊跑进了狼群。妇女同胞们都爱和丁头开玩笑,偏偏丁头是个好脾气,玩笑开的有点过份也从来不会生气。有一次几个妇女玩笑开的特别兴奋,一兴奋就把丁头扒了个精光然后抱着衣服跑了。大家都下班后丁头这下傻眼了,想想这要是裸奔回去还不上小城的头条啊!正心焦呢一个女孩雪中送炭来了。原来这女孩也是厂里的,平时就挺注意丁头的,今天的事也被她看到了,于是回家找了身衣服给丁头送来了。丁头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后来那个女孩就成了丁嫂。
听完丁头的chiluo裸的爱情,我们闹腾的更欢了,一个个都在那追问:真的吗?是真的吗?得到丁头肯定的答复后我们又在那感叹:没想到啊没想到,那时候的女的怎么就那么的————骠悍。
喝到后来我们就开始捉对撕杀,杀着杀着我就杀到潘杰那儿,我杀的眼都红了,怎么看怎么滴不顺眼,大概他也看我不顺眼,我们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砂走石的,我喝完也不知道是第几轮的杯中酒后在那直运气,运完气就看到潘杰有点坐不住了,我看到他在那往回倒气呢,我心中默念:“喷!喷!喷!”这家伙真听话,立马喷了,毫无形象无耻下流飞流直下。小样,敢和我拼酒,能的你。
走出酒楼的时候我还能保持行进的方向,大家散了后我们几个往回走,霓虹灯下的大马路显的格外宽阔,我就在上面特别忙碌,又是画方又是画圆,我真高兴因为我刚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于是我就想唱歌,就唱那首咱们老百姓哟嗬今儿个真高兴真高兴,我一张嘴也喷了,不过我喷的是天女散花具有美感,场面也极为壮观。
躺在床上的时候真难过,两边的太阳穴鼓涨涨的,血管一突一突在那发起一波又一波进攻的冲锋。我想今天的胜利够惨烈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出去上了次卫生间,站那释放的时候头晕的直想睡,回来躺下觉得床真大,翻身打滚一点不误,真幸福哇。
十九 天当棉被地做床
我是被一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嚎叫给吓醒的,就凭这一声鬼哭狼嚎我觉得康建设都能去演午夜凶铃之类的恐怖片的男主角了,而且说不定能拿个年度最佳男高音奖。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居然看到天花板上挂着一轮圆月,发出清冷的光辉。我闭上眼睛摇摇头有点纳闷儿,是谁在我的天花板上画了个月亮呢?画的还真神了,还能发光。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清醒了,我靠,我居然躺在小院里的水泥地面上睡了半夜!
我说昨天晚上翻身打滚的瞎折腾怎么就感觉床大呢,是够大的。
康建设还在那上窜下跳的瞎蹦达呢,一脸的惊恐,这小子被我吓的不轻,你要是半夜三更迷迷糊糊上卫生间一脚踩个大活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楼上的灯都亮了,三个睡美人趴在栏杆上问:“怎么啦?怎么啦!”
我一咕噜爬起来,本来我还想来个鲤鱼打挺鹞子翻身乌龙搅柱什么的,那样起来的样子会帅一点,可是我发现我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只好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我说:“没事没事,刚才捡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还装模作样地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结果一拍之下真就烟雾迷漫的,我看看我身上,我靠,这个小院明天要打扫了。我身上那个脏哟!
月光虽然很皎洁,但还是没有阳光明亮,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三个女孩从上往下看那是看不清我脏兮兮的样子的。
我把众人都打发回去睡觉后去冲了个澡,边冲边想我怎么睡在院子里的?记忆中我是回房间躺下的啊,真是一个谜,我想我这辈子恐怕也解不开这个谜了。
上午到公司后,三个美女在那看着我直乐,乐得我心里跟长了茅草似的。今天没什么重要工作,闲来无事我想最近工作够累的去调戏调戏她们放松一下,我刚凑上去苏晓雪就对我来了一句:“挺能耐啊,天当棉被地做床了!”我狂晕,偷鸡不成蚀把米,调戏不成反被调戏了。我想肯定是康建设没有经受住美女们的威逼利诱做了叛徒,把我的糗事当笑话说给她们听了,真是损友。
铁的事实,板上钉钉,无可更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反正美女们也知道了,抵赖是不明智的选择。“你们不知道,空气真清新,床也够大,感觉挺不错的,哪天有时间我带你们体验体验,你们闭上眼睛想一想:天当棉被地做床,多么伟大而浪漫的壮举啊!”
有时候我挺佩服我自己的,从小到大壮举无数,我怀疑我有一项纪录至今没有人能破,那就是麻将打到手抽筋,俩手都抽。说了你还别不信,有一次几个哥们在那搓麻,不知道怎么滴了摸牌的右手就抽筋了,抽的我呲牙咧嘴的,我就换左手去摸牌,结果左手也抽上了,我就只好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在那瞎倒腾,最后用哪只手去摸牌哪只手就抽筋,真是邪了门了,抽的我都想上脚丫子啦!
“在地上睡了半夜,有没有发烧感冒不舒服啊?”张新关心的问我,我觉得小可爱真的很可爱哟,善良啊!有爱心啊!
“小看我了吧,想当年咱可是足球运动员,不信给你看看,八块腹肌一块也不带少的。”我又吹开了,反正她们也不会当真要看。当年最强盛的时候我也只不过六块腹肌,现在还剩下几块我自己心里也没谱。“就咱这体格,风里来雨里去的别说半夜,就是睡一夜也没事。”我胳膊一弯,运了一口气,出来几个肌肉块儿。“来捏捏,看硬不硬?!”
三个女孩伸出纤纤玉指,在几个肌肉块儿上按了按,一起“哇”了起来,称赞不已。说真的,当时我差点没憋住那口气,美女的纤指专破硬气功!然后三个美女也弯起了葱葱玉臂在那运气,一边运气一边伸到我面前请我鉴赏:“怎么样?怎么样?”我眼前一片白光耀眼,活色生香,我怀疑以后我就成色盲了。我伸出了九阴白骨爪,这个摸摸那个捏捏,爱不释手。“不错不错,真白!真滑!”我一边发表评论一边哼着小曲:“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花鲜鲜的脸庞,红嘟嘟的嘴……”
三个美女特别生猛的扑上来就打,不过在我眼里都是些花拳绣腿,我运足了气指着胸脯说:“朝这儿来,使点劲啊!”苏晓雪首先出招,不过没使劲儿也没朝我的胸脯来,而是直奔胳肢窝的死穴,轻轻柔柔的象是在挠痒痒,其实她也就是呵我的痒痒,我晕了,一下子我的硬气功被破了个干干净净。就这样特别悲惨的一幕发生了,在我刚泄气的一瞬间,俩粉拳夹带着风声直袭而至,打的我呲牙咧嘴直吸凉气满脸痛苦。仨美女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风摆杨柳似的,害的我还要在一边提醒:“注意注意,别把小蛮腰闪折了啊!”
看样子我死的不够彻底还想再死一次,美女们也挺给面子,又是一阵黑虎掏心,于是我就又死了一次。
玩闹的正欢呢来了一个男孩找张新,小可爱蹦蹦跳跳就出去了,刚出门就说:“你怎么来啦?!”听得出来小可爱那是惊喜交集啊!
张新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笑靥如花,我们几个就去调戏她:“男朋友吧?!”
“才不是呢!”张新嘴巴还挺硬,死不承认。
不过这可难不倒咱,一会就能让她原形毕露自己承认。我们几个也不管张新就在那议论,还特别大声保管张新能听的到:“长相还照就是太高了点!”
“有点瘦,又那么高,跟个大竹竿似的。”
“脸上还有几个雀斑呢。”
“头型不好看跟个傻小子似的。”
“……”
三分钟没到张新就上当了,在旁边急的左窜右跳的,还面红耳赤的和我们争辩。我们就哈哈笑着问她:“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着什么急呀?!”
“反正不许你们这样说人家。”小可爱就是小可爱,发小脾气的时候也是那么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