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原来是这样……”思尘突然坏坏地一笑,从镜子里看着涟,压低声音说道,“不知道……现在给你穿上女装,再涂上胭脂会不会好看呢……”
“啊……不,不行,陛下,你不要乱想……”涟一慌,刚刚做好的一个花型的发髻松了开来,“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已经不适合……化装成女孩子了……”
“干吗那么紧张嘛,我只是说说而已,刚才那个花的形状好好看,散了好可惜啊……”思尘伸手扯了扯涟的手,抱怨道。
“没,没关系,我再帮陛下做就是了。”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敢看镜子里思尘的眼睛。
“那……你还没告诉我,叫羽的那个家伙的事情呢……”思尘突然想起来,涟关于羽的介绍实在是太含糊了,就追问道。
“唔……他是舅舅的嫡长子,再加上舅舅是宗家的族长,他也就格外地被娇宠了。”听到思尘问起羽,涟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说起来,他小时侯还有好多有意思的事情呢。”
“有意思的事情?说来听听!”思尘一听有好玩的事情,高兴地瞪大了眼睛,“他有什么特长?很厉害么?”
“唔……如果说……特长的话……恐怕只有姑姑的那句话比较适合形容他了……”涟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怕刚做好的花再散掉,忙用簪子插好。“什么话?说来听听?”思尘笑着抓住涟的手,让他先不要盘头发,着急地问道。
“姑姑说啊……羽呢,不爱读书不爱练武,就有唯一一个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事,不用练就熟悉的很。”涟突然被思尘抓住了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本事,你快说嘛!想急死我啊!”思尘见涟一直不说,就松了手,转过身来。
“唔……哄女人……家里上上下下,从会爬会说话的,到九十多岁的老祖宗,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一个不被他哄的乐呵呵,团团转的……”涟见思尘那么认真地看着自己,忙假装着去拿东西,转身去倒了一盆水端过来。
“哄……女人……哈……哈哈……这也叫特长么……哈哈……笑……笑死我了……”等思尘反映过来涟话的意思,忍不住笑弯了腰,“这,这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总之是呢,就凭着这一点,他在那家里混得好的不得了,功课有姐妹们做,做错事有一大堆人挡着……”
“那你没顺便跟着他学一点?”思尘坏坏地笑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腰带。
“说起这个嘛……还有更好玩的事情呢……”涟轻轻拿开思尘的手,让他转过身去,“不要动,不然头发盘不好了。”
“快说,快说,你总不怎么说话,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情!”思尘乖乖地坐好,等着涟给她讲故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刚去的时候是被姑姑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的,所以呢,他把我当成了女孩子,一个劲的说些女孩子喜欢听的话来哄我高兴,我呢,人生地不熟的,也乐得有人陪着我到处跑到处玩,也就没特意跟他说明白。”涟边说着边笑出声来,“直到后来,还惹了不小的麻烦。”
“什么麻烦?说来听听?”思尘看着自己的头发在涟的手里像变魔术似的变成了各种花的形状,高兴地称赞道,“涟,你的手真巧呢,这么好看的花,恐怕是女子见了都要自叹不如呢。”
“后来,他竟然跑到舅舅那里,让舅舅去求父皇给我和他指婚,这才让我的身份暴露了。”涟把最后一个花盘好,给思尘插上一根好看的发簪,满意地看了看镜子。
“他……他……他竟然要求给你和他指婚……太……太好玩了……哈哈……哈……”思尘开心地笑着,发簪上的坠子随着她身体的晃动轻轻地摇着,很是好看,“那……他知道了你不是女人,一定气疯了吧……”
“是呢,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他哪里受得了。”涟看着思尘,觉得似乎还少了点什么,“然后他找了个没人的机会,把我抓了去,说是要等到半夜没人的时候把我丢到湖里淹死,结果没把我丢到湖里,他自己反而失足掉进了湖里,还好我找了一个树枝,把他拖了上来。”
“后来呢?他应该不会再找事了吧?”思尘站起身来,在涟的面前转了个圈,“我好看么?”
“好看,但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再让我想想。”涟仔细地看了看思尘,继续说道,“我把他拖上来以后,他说,看在我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就不计较我是个男人的事了,愿意跟我当兄弟,但是我要一直穿女子的衣服,而且只要在那里住一天,就不能告诉别人我是男人这件事。我想了想,反正我本来也穿不动铠甲,肯定是要穿女装的嘛,我只要不说我是男人就可以了,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就答应了下来……就这样,一直到我十一岁被父皇送去师傅那里,都是一直穿着女子的衣服。”
“那你小的时候,不害怕太阳么?”思尘想了想,突然问道。
“不怕呢,也不喝人血,一直到十六岁的时候,才突然开始怕见太阳,才突然不喝人血就很难受,很饿……”涟突然想到少了什么,不禁高兴地一拍手,让思尘重新坐了下来,“我知道少什么了,来,坐下,坐下。”
“这样就完美了。”涟在思尘的发髻上别上了一个精巧的发饰,满意地站起身来,开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