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去看什么?”思尘没想到水寒会说这样的话,忍不住愣了一下,“水寒……你……不要胡说……”
“既然你不相信,就用你自己的眼睛看个清楚吧!”水寒气鼓鼓地站直了身子,一把抓住思尘的手,用另一只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弧,拉着思尘走了进去,“好好看看……你一直以来信任着的人……都做了些什么……”
“你真的甘心这种不伦的爱情么……”诺的背影出现在了思尘的面前,他的对面是沈翼忧伤的面孔,思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伸手去碰诺的肩膀,但是她的手穿过了诺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碰道,“这……是怎么回事……”
“您碰不到他们的,英王哥哥……同样……他们也看不到我们……这里是我打开的时空之末……您看到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水寒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抓住思尘的手,淡淡地说道,“静静地看下去……您就会知道……您到底被骗了多久……”
“我……”思尘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沉默地站在那里,安静了下来。
“我……我只要……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好……”沈翼摇了摇嘴角,勉强地说道。
“撒谎!其实你已经想过好多次的吧!如果英王不是你的弟弟……如果英王是个跟你没有任何血缘的女人……如果……”诺逼近沈翼,捏住沈翼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沈翼用力地推开诺,躲开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碰我!”
“逞能也要有个限度吧?”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拖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仰起头,向自己的嘴里倒了些酒,“你甘心过这样的日子……我可不甘心……我一定要让他变成……变成……需要我保护的……我心仪的……女人……”
“我会阻止你的……”沈翼犹豫了一下,从诺的手中抢过酒壶,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些酒,俯在了桌子上,“我不会允许……有什么人……破坏他的快乐的……”
“如果他自己也愿意呢?你感觉不到他的痛苦么?”诺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沈翼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只要让她变成女人……就谁都不用觉得痛苦了……我等你的回答……天亮之前……”
“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回答你……”沈翼突然站起身来,扯住诺的衣袖,“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全力帮你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静静地等着就好。”诺缓缓地转过身,看着沈翼,“种子我已经种下了,只要等着收获,就可以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沈翼迟疑了一下,追上诺,张开双手挡在他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希望你搞清楚……爱他的人,不止你一个……”诺挡开沈翼,向门外走去,“我也爱他……但我比你更不能忍受……他是个男人这个事实……”
“看清楚了么,英王哥哥?”水寒从背后抱住思尘,哀伤地说道,“你被他们骗了……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不是么……”思尘突然露出了一个苍白地笑容,转身看着水寒,“我们回去吧……我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你确定……还要回去么?”水寒抓住思尘的手,有些看不懂她的表情,“回……乐之圣山么?”
“是的,回乐之圣山。”思尘认真的点了点头,眼里失去了先前的光泽,死水般的沉寂。
“英王哥哥……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您……您跟水寒一起回千寒之山……水寒会保护您的……只有水寒是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水寒把思尘从光圈里拉出来,突然抱住她,紧张地说道,“不要再留在这里了……不要……”
“松手……”思尘轻轻地抓住水寒的手,低声说道,“永远?什么是永远?为什么每个人都跟我承诺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
“英王哥哥……您……没事吧……”水寒有些不知所措地皱了皱眉头,不敢松开抓着思尘的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回你的千寒之山去……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思尘摔开水寒的手,冷冷地说道,“也不需要你的什么永远……”
“英王哥哥……”水寒咬了咬嘴唇,紧张地抓住思尘的衣袖。
“离我远一点……”思尘突然拔出腰间的佩剑,割断了自己的衣袖,然后把裸露出来的手腕举到了水寒的面前,冷笑着看着水寒抓在手里的半截衣袖,“要抓我的手腕么?如果喜欢的话,也像那截衣袖一样送给你好了……”
“我……”水寒轻轻地咽了一口口水,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缩回了双手。
“如果没什么事了,就快些回千寒之山吧……”思尘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转身走到琴案前,坐了下来,轻轻地抚摩着变成了血红色的琴弦,“不要让我逼你走……”
“那……好吧……”水寒有些害怕地向后退去,不小心撞到了门上,“我……我在千寒之山等您……英王哥哥……”
“来人……”目送着水寒的离开,思尘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门口喊道。
“在……”两个精灵侍卫硬着头皮走进门,单膝跪在了思尘的面前,“恭听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