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年激愤得双目都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他真后悔自己竟然会相信像纪少这样无耻的人会遵守诺言!
“林一,你再去尝尝这老女人是什么滋味,然后告诉我,哈哈——”纪少一枪托打在桑年的断手臂上,对林一说。
“好!”林一解开裤子,把桑妈的双腿提起——
“不要,放开我妈!”桑年怒叫,拼尽全力,身子如球般撞向林一。
林一被他撞飞一边去。
这时,桑妈醒来,看见儿子这样,哭叫着:“小年,你怎么了?”
“妈,对不起!”桑年看着自己母亲那憔悴的脸,哽咽起来。
“啪啪啪!”纪少在一旁拍起掌来,阴阳怪气的说,“好一幅子孝母慈图呀,啧啧,真是令人感动,可惜了,这一幕要到黄泉下去演了!”
说完,他举起手里的枪对准桑年两人,刚想扣紧扳机——
“砰!”
一声枪响!
桑年紧紧挨着母亲,痛苦地闭上眼睛。
“啊!”的一声惨叫,竟然是纪少的声音。
张开眼睛,只见纪少脸色惨白地捂着流血的手在哀嚎,而站在一旁的秦无霜则端着一把冲锋枪,威风凛凛地指着他!
“饶命,美女饶命!”纪少大骇,跪倒在秦无霜的面前,如狗一般哀嚎着。
“饶命?那我得问问他们,是否应该饶你的命。”秦无霜望着桑年,“你救了我一命,我今天还你,你想要他生或许死,就一句话。”
“小年,放了少爷吧?”桑妈哭泣着哀求。
“妈,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桑年生气的说,“我要亲手杀了他!”
“好,不过,你手脚都废了,怎杀人?”秦无霜望着血肉模糊的桑年,心隐隐作痛。
“从我的靴子上抽把刀给我!”桑年说。
秦无霜从他的靴子边抽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小刀,疑惑地问:“你的手能动?”
“我的口能动!”桑年冷声说。
秦无霜明白,把刀柄塞进他的口里,让他咬住——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桑妈妈,救我!”纪少害怕了,全身颤抖着,望着桑妈哀求。
“救你?”桑年冷哼着,挪着身子向他逼近。
“小年,不要杀他呀——”桑大妈尖叫着,抱紧桑年,哭泣着说,“他……是你的亲兄弟,你不能杀了自己兄弟呀!”
“亲兄弟?怎么可能?”桑年的眼因为愤怒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了,“妈,如果今天我不杀他,那明天他就会杀了我你!”
“小年——”桑妈痛苦地闭上流泪的眼睛,“他真的是你亲兄弟,你是我和老爷的孩子!”
“轰!”
桑年感觉头脑仿佛被轰炸机轰过一般,嗡嗡作响,嘴里的刀子无力地跌落——
“既然这样,那我帮你杀了吧!”秦无霜扣着扳机,瞄准纪少的脑袋!
纪少吓得如一滩烂泥般软在地上,惨无人色。
“住……手……”桑年哑声叫道,“你犯不着因为他而犯下了罪名,放这畜牲一马,迟早都会有报应的!”
“呵,我根本就不怕多一条罪名,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杀他,那么,我也就放了他一条狗命。”秦无霜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谢谢,谢谢!”纪少如获大赦,慌忙的磕头如鸡啄米。
“俗话说,死罪可逃,活罪难免!”秦无霜冷笑着捡起地上的小刀,在他面前晃着,“我要在你身上割一刀,你猜会割哪里呢?”
“手臂随你割!”纪少慌忙把手伸出来说。
“你想得倒美!我是要让你这头种马去练葵花宝典!”秦无霜说完,刀起刀落,把他裆间的割去。
纪少惨叫着,晕死过去……
“走吧!”秦无霜威逼已经被制住的林一背起桑年,自己搀扶着桑大妈钻进他原来开来的面包车里……
“我们现在去哪里?”桑年四肢俱断,但是,声音依然保持镇定冷静。
“你说我们能去哪里?估计现在纪家已经开始追杀我们了吧?”秦无霜有点愧疚的说,“对不起了,是我累了你!”
“不关你的事,这种事情迟早都会发生的,只是苦了我妈!”桑年愧疚地望着因为受不了刺激再次昏迷过去的母亲。
“对伯母我也很亏欠!”秦无霜看着和自己妈妈一样因为辛苦了一辈子而满脸沧桑的脸,心痛的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受罪的是我,而不是伯母,唉。”
桑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秦无霜知道现在在A市里,能容下桑年的最安全之地,就只有月宫了,那里有夜野的保护,于是,想也不多想,直接把车子开到月宫,让人把桑年和桑妈抬了进去。
“小妖精,怎么回事?”夜野皱着眉头看着桑年,问。
“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求你收留一下,并且找最好的医生把他的手脚治好!”秦无霜不容置疑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夜野担心地问。
“没多大的事,被人寻仇,如果今天不是他,我估计早就被人像母猪一样侮辱死了!”秦无霜抱着夜野的脖子,撒娇说,“求你了。”
“谁?谁敢欺辱你?”夜野一听竟然有人要伤害秦无霜,立马肺炸了,一副磨拳霍霍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纪氏集团的纪少!你认识吧!”秦无霜问。
“认识他老子!丫的,竟然敢伤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我立刻叫冷风去扫平纪家!”夜野把秦无霜推开,拨通冷风的电话,“小子,你立刻带人去把纪家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