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你女儿今天不是到警部上班了吗?如果没钱,哪里能穿得上这一身值好几千块的行头?”秦父冷笑着说,“我都已经养她那么大了,供她吃,供她穿,供她读书,花费了我无数钱财,现在问她要点不行呀?”
“我没钱,才上班,还没领工资,而且妈妈有病,就算有钱,我也要先给妈看病。”秦无霜说。
“看病?就她这副病痨子,看了也是浪费钱。”秦父冷血地说。
“咳——咳——”秦母又开始强烈的咳起来。
“咳咳咳,咳死你算了。”秦父竟然用力把秦母一推,伸手抓住秦无霜的手臂,“把钱给我。”
“我没钱!”
“没钱?没钱就给去陪王老大一晚,他说了,只要你肯陪他一晚,就抵消我一万块赌账。”
“你……还是不是人?竟然这样卖女儿。”秦母气极了,用那瘦小的身子撞向秦父。
“死女人,敢撞我。”秦父竟然毫不留情地一捶捶在秦母的脸面上。
秦母眼一黑,倒栽在地上。
“妈——”秦无霜惊叫着扑向妈妈,抱住妈妈心痛极了。
在她弯腰抱住秦母的时候,秦父竟然无耻地掀起她的裙摆——
“你这老色鬼!”秦无霜又气又怒,再也顾不上他是自己老父了,放下妈妈,转身,一个飞脚踢向这个根本不配为父的猥琐男人。
秦父躲闪不及,被她一脚踢中心窝要害,惨叫一声,脸色发白捂着心胸坐在地上。
秦无霜看都不看他一眼,慌忙的抱起妈妈,准备赶到医院去。
刚走出门口,就被一个脸上有着难看刀疤的彪形大汉拦住,色眯眯地上下打量她,说:“你就是秦剑仁的女儿吧,我们老大今晚要你。”
“滚!”秦无霜气死了。
“滚?你老爸欠了我老大的钱,已经签下字据说用你陪我老大几晚来顶账的。”
“我没有这样的爸爸,他欠了你的钱,让他自己陪你老大好了。”秦无霜没好气的说。
“这个就由不得你了,听说你还是个女警,我们老大是制服控,正想试试小女警的滋味,哈哈。”刀疤男人笑得一脸的猥琐。
说完,他攻上前,堵住了秦无霜的去路。
秦无霜并不是武功高强的特警,她只是读一般的警校,虽然也学到一些基本功夫,但是却是花架子,要对付眼前这个混到一定程度的黑道大汉实在是有点困难。
没几下子,她就被刀疤男抓住了。
“放开我!”她挣扎着大叫,但是刀疤男无动于衷,把她推到一辆面包车前,刚想把她塞进去,这时,秦母醒了,看见眼前的情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迅速站了起身,随手拿起放在墙角的一把切割刀,发疯般刺向那紧紧箍住无霜的刀疤男。
刀子直接地从刀疤男背后穿胸而过!
刀疤男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秦无霜被眼前这突然的变故吓住了——
“我……杀了人,我杀了人!”秦母望着手上的鲜血,全身颤抖着,惊骇得缩成一团,又剧烈的咳起来。
“妈——”秦无霜迅速反应过来,把刀疤男身上的刀拔出来,用衣服擦了擦刀柄上的指痕,然后自己紧握着,再次捅入……
“警官,是我杀的人,不关我女儿的事,你放了她,把我关了吧!”看着被拷上手铐的秦无霜,秦母拉扯着警察的手臂,跪地哭叫哀求着。
“大妈——”警察有点不耐烦的挥开秦母的手,指着刀说,“到底是谁杀人,物证自会证明,并不是靠你所说。”
“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霜儿把我的指纹擦掉了,呜呜。”秦母凄厉地不断哭诉着。
看见妈妈这样,秦无霜肝胆俱裂,心都碎了,说:“妈妈,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只是去去警察局就回来的。”
那是杀人,又不是去上班,怎能去去就回来?
“霜儿,你不要那么傻认罪,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死无所谓,你还年轻……”秦母伤痛欲绝。
“妈——”秦无霜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会没事的,你快点回去吧,弟弟也快要放学了。”
说完,她淡淡的对警察说:“走吧。”
看到她戴着手铐上了警车,秦母哭得呼天抢地,晕死过去,鲜血不断地从口里潺潺而出……
因杀人罪成立,被宣判死刑并且立即执行的秦无霜被押进一个大约有一百五平方左右的空旷铁屋,里面鬼气森森,空洞阴沉。
这是秘密执行死刑的地方,铁屋隔壁还有一间电椅行刑室,那些都是为犯了死罪的罪人准备的。
枪决铁屋内站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在他的脚下,还摆放着一些盛着液体的玻璃器皿,准备死刑一执行,就现场解剖,使刚被处决的死刑犯体内的部分器官得保持着新鲜,然后将取下的器官将浸泡在里面,用作科学研究。
秦无霜行刑之前就在器官捐献协议书上签了字,纯属自愿,反正犯了死罪,而且她也是无神论者,人都死了,留着器官也没用,还不如对国家对人民做出最后的贡献。
铁屋内,还有一名蒙着面的武警行刑枪手,静静的站在执行位置上,手持半自动步枪,面无表情。
走近死亡,没有谁是不会害怕死神的靠近,而秦无霜又不是那大无畏就义的英雄革命烈士,她不过是一个才满二十岁,刚踏出校门的小菜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