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原因,能让徐帅如此用心地一直守护着她?
她定定地看着有些落寞的徐步,喃喃地问,“徐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怕我泄露出去?”
徐步微微勾唇,桃花眼闪烁着灼灼光华,“你不会!你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帅帅对你怎么样,你的心里一清二楚,恐怕有任何人想要伤害帅帅,你也会第一个跳出来保护他吧?”
沈盈袖肯定地说,“当然!士为知己者死!”
“那不就得了,我若是不相信你,今天就不会带你回来这里,跟你说这些话。”
徐步说完,拿起餐巾抹了抹嘴,看着沈盈袖也已经放下了筷子,他问,“吃饱了吗?”
沈盈袖点了点头,“我吃好了,味道不错。”
“走吧!跟我上楼!”徐步站了起身,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很大的压力。
沈盈袖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上去干嘛?有话在这说就好了。”
徐步勾唇浅笑,邪邪地看着她,“怎么?怕我会吃了你?”
沈盈袖侧眸斜睨着他,反问一句,“我不该担心吗?”
徐步突然脸色一沉,“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是很渴望能现在就将你扑倒,但我也是有底线的人!我只是给你拿点好东西,一个可以让你在魏家老爷子面前建功立业的东西。”
徐步率先走了几步,发现沈盈袖还傻在原地没跟上来,他的浓眉一皱,煞气毕露,“还傻愣着干嘛?我说了不动你,就不动你!”
说完,他带着一身气愤蹬蹬蹬地上了楼,把个楼梯踩得是叭叭响。
沈盈袖突然觉得,这徐步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一样,竟然还喜欢跟人赌气。
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沈盈袖耸了耸肩,举步跟了上去。
徐步领着她进了书房,按开了暗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递交到了沈盈袖的手上,“看看,有没有用?”
沈盈袖抽出里面的文件,才看了两眼,脸色便已大变,她又翻看着下面的文件,看完了,才颤着声音说,“徐步,这是、这是指控你父亲的证据?”
徐步冷冷一笑,“没错!”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这样一来,连你也逃不过这一劫。”
沈盈袖满脸疑惑不解,她很清楚徐步这些证据的力量,绝对是可以将徐家毁灭得彻彻底底,包括他自己。
他是以自己犯下的罪恶,来印证徐世同更大的腐败和危害,他把所有的罪行都指向了徐世同。
徐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的绿树林茵,带着一股落寞和孤绝,轻轻地说,“从我十六岁那年,被他欺压污辱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坠入了地狱。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尝尝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滋味,我要让他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算我先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沈盈袖只感觉大脑像有一道闪电在那里“噼里啪啦”地乱闪,这股无形的闪电,电得她好像整个人都神智不清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
十六岁的徐步,被徐世同给污辱了?亲生父亲污辱了自己的儿子?
徐世同,他还是人吗?
不!他不是人,他比禽兽还不如!
看着徐步那高大却显得无限苍凉的背影,对他的莫名怜惜和心酸,让沈盈袖控制不住地掉下泪来。
一个十六岁的美少年,正是人生中充满着美丽憧憬和幻想的年纪,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糟蹋了,难怪他会成为功能性障碍者,活在这样的悲剧生活中,也难怪他的心灵会扭曲,会愤世嫉俗。
徐步听到身后传来的低泣声,猛然回头。
在看到沈盈袖竟然在哭时,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大步迈近她的身边,张手将她抱入了怀里。
那柔软的娇躯,似是蕴藏着无限的能量一般,让他真想这么一直抱下去,让她一直能这样温暖着他,温暖着那颗被冰封了十几年的心。
他低声请求着,“沈盈袖,嫁给我吧!让我来守护你和那两个孩子。”
徐步的这句话,如同冷水从沈盈袖的头上浇了下来。
她猛地推开了他,连忙退了几步,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对不起!徐步,请原谅我没有办法答应了。”
“为什么?你,是在嫌弃我吗?”他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浓浓的绝望浮于俊脸上。
沈盈袖连忙摇头,“不!当然不是。”
徐步的眼里重燃起希望,“那是什么?我有哪里不好,我改!就算你忘记不了魏正涛,我也可以容忍你的心里有他,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
面对徐步的殷殷期待,沈盈袖只有默默地摇了摇头。
说再多,也没用,他不知道,魏正涛还活着,而她,也暂时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沈盈袖的决绝回应,让徐步的脸冷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我的心里有人,我不能在我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时,去跟另外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对不起!我做不到!”
徐步按捺着自己心里腾腾上升的怒气,“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做不到。魏正涛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把幸福带给你,你为什么还要死死地守着他?”
沈盈袖猛地看向他,“他会死,还不是拜你和卓岩所赐吗?徐步,就算我对你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恨,但是,我也绝对不可能和杀死魏正涛的凶手在一块生活的,你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