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涛一边在心里暗暗怒骂,一边却温柔地弯下腰,将她轻轻地抱了起身,直接抱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大床上,又帮她脱去了外套,他这才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沈盈袖偷偷地睁开了眼,唇角勾起一丝浅笑,装醉的感觉真好!
魏正涛回来了,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酒的后劲让她整个人晕晕乎乎,躺在这大床上,享受着这空调的冷气,这一回,她真的睡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春梦,梦中,她和魏正涛缠绵。
沈盈袖隐隐约约地听到耳边传来他满足的喟叹,本能地向着他靠近,张手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
就这样依靠在他的身上,她就可以安心地沉睡。
第二天一早,沈盈袖是被自己的电话声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喂!”
“袖袖,是我!你还在睡呢?”
是徐帅的声音!沈盈袖马上坐了起身,“帅帅,你在哪?”
“我现在在纽约机场,很快就可以到医院,你呢?你什么时候能到医院等我?”徐帅的声音还是温柔而干净,清亮清亮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你这么快就到了纽约?我现在马上起身,我们在医院会合,谁先到谁等!我这就马上起床,洗涮完就赶过去。”
“呵呵,你别着急,我这去医院还要一点时间,你可以慢慢来。”
“嗯,我知道。”
放下电话,沈盈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一丝寸缕。
她的俏脸瞬间如火一般地烧了起来,原来,昨晚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跟魏正涛在那里疯狂地爱爱,天哪!想起自己喝了酒后的狂放,沈盈袖羞得用双手将自己的脸蒙住,埋在了被子里。
直至有人轻轻地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捧起她的头,沈盈袖才将快要窒息的自己给挽救了回来。
看着魏正涛那双清亮幽深的眸子,沈盈袖又不争气地脸红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魏正涛,我、我昨晚喝醉了,我、我是不是太过火了?”
魏正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眸中全是促狭的笑意,“我倒希望你天天喝醉,天天可以这么热情,呵呵……”
平日里,沈盈袖总是被动的一方,她羞怯得像个小媳妇,就算生了两个孩子,却依然像少女一般,在****上,纯情而又生涩。
不过,在他的眼里,不管是纯情的她,生涩的她,还是昨晚那热情如火的她,这个有万种风情的女人,都是他魏正涛的最爱。
沈盈袖见魏正涛还是一如以往地宠着她,这羞涩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但她马上又想起徐帅的电话,差一点忘记了,赶紧站了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当她的目光无意中扫射到那桌上时,看到徐步临死前交给她的那个档案袋,不禁又是一阵难过。
她走过去,拿过档案袋递到魏正涛面前,轻轻地说,“这是昨天徐步约我见面,在临死前交给我的档案资料,说让我一定要转交给老爷子的,你看看。”
魏正涛将资料抽出来一看,和沈盈袖当时的反应一样,无比的惊讶,“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盈袖轻叹一声,“徐步跟我说,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被徐世同给强暴了!他恨徐世同毁了他的人生,所以,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扳倒徐世同,但徐世同的地位稳固,人脉关系复杂,所以,他不惜拿自己来当引子,将徐世同一步一步引向毁灭的深渊,以达到他复仇的目的。”
魏正涛的浓眉皱了起来,“盈盈,你相信他说的话吗?徐世同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他真下得了狠手吗?”
沈盈袖点了点头,“我相信他!因为那件事,徐步患有性功能心理障碍,他是个性无能。”
“什么?性无能?你是怎么知道的?”魏正涛瞬间眯起了眼,语气又不好了,“他该不会连这个也告诉了你吧?”
“嗯。要不然我从哪里知道他的隐私,当然是他告诉我的。”沈盈袖理所当然地说。
魏正涛冷冷地笑,酸酸地说,“他对你还真是特别!”
沈盈袖一脸无语,白了他一眼,才啐道,“拜托,你别吃死人的醋好不好?”
“死人?”魏正涛突然双眸一眯,似是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盈盈,你说,徐步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来一个假死?再来一个绝地反攻,反败为胜?”
“不可能!”
沈盈袖马上否定了魏正涛的这个疑问,“徐步是帮我挡子弹而死的,我亲眼看着他中了两枪,其中一颗子弹还是散弹枪,他和你的情况不一样,我看着他的胸口穿了一个大洞,血都流干了,他不可能是假死,绝对不可能。”
魏正涛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够神通广大,奇迹,是可以人为制造的。明白吗?”
沈盈袖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魏正涛,“涛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这还是在吃死人的醋?”
“你错了!虽然徐步对你可能有那么一丁点意思,但我还不至于把他放在眼里。”
魏正涛冷哼一声,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是用这里来想问题的。徐步他和我做对手做了整整三十多年,我们经过了无数次的交锋对抗,几乎是打从娘胎里我们俩就开始斗到现在,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身上的优、缺点。他这个做事极其缜密,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发展得那么快,一个这样精于算计的人,会就这么简单的死了,我怎么都不相信!”